蘇晚走出住院大樓,早在門口等候多時的謝沉帶著司機在門口準備就位。
謝沉從車上下來,走到蘇晚面前,朝微微鞠躬:“蘇小姐,請上車。”
蘇晚有些錯愕;“謝沉,你我之間需要這樣客套嗎?”
“蘇小姐,畢竟時代不同了,如果我還拿你任職蘇書時期的蘇晚對待,封總會責罵我的。”
“所以?”蘇晚不太適應這樣的變化,“這都是封景深安排的?”
“是的,從今以后,我就是蘇小姐的專屬司機,主要職責是保護蘇小姐和肚子里的孩子。”
呵,蘇晚心底冷笑,說得怪好聽,這哪里是保護,就是監好吧?
“我好得很,不需要誰的保護,請轉告封總,他的好心我領了,但我更需要自由。”
“蘇小姐,您可以打電話,親自和封總說。”謝沉說著,竟然真的拿出了手機,作勢要給封景深打電話的模樣。
“哎,不必。”蘇晚制止住了謝沉,“他現在正在陪楊婉清一家,別因為我的事掃興了。”
謝沉點點頭,滿意地收回了手機,只是面容浮現出一層人難以琢磨的笑意。
“你笑什麼?”蘇晚莫名其妙。
謝沉手握拳頭,放在邊一本正經地咳了一下:“沒什麼,就是覺得這空氣里有點酸酸的味道。”
蘇晚瞬間明白了謝沉這是在調侃自己,只是,有在吃醋嗎?
絕對不可能,一定是謝沉理解錯了。
轉過,蘇晚不理會謝沉,從陸野的上把睡得香甜的蘇淮抱回懷里。
“你真的想好了?” 陸野的目看向封景深的邁赫,有些擔憂地皺了皺眉頭:“去金海岸?”
“嗯。”蘇晚點點頭,“陸野,我自有打算。”
“那你的工作?”
“當然要去,這是你給我找的機會,我是不可能當被圈養在籠子里的金雀的,等一切安頓好了,我就去國泰地產報到。”
陸野點點頭:“既然你這麼有想法,那我也無可奈何了。只是蘇晚,你記著,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來找我,在我這里,你依舊是我的朋友,我有義務為你解決問題。”
蘇晚發自心地激陸野,他幫了太多,無論封景深怎麼說服遠離陸野,都做不到,因為欠這個男人太多……
“蘇小姐,快上車吧,不然封總會生氣的。”
蘇晚抱著蘇淮坐進車里,看著依舊站在那里的陸野,他的目始終沒有離開,蘇晚的心里有些糾結。
陸野這個亦正亦邪的男人,至今都想不通,平白無故地這樣幫助,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和封景深到底有怎樣的恩怨?
搖了搖頭,蘇晚乏困不已,不再去想這些復雜的事。
回到金海岸天已經黑了,安頓好兒子睡覺,蘇晚從樓上下來,謝沉一直在客廳等著。
蘇晚知道,他有話要說。
“謝沉,你怎麼還沒有走?”
“封總要我轉告你,他今晚會過來,要你等他。”
“他要過來?”蘇晚有些不理解,都這麼晚了,他不是應該陪在醫院嗎,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好的謝沉,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蘇小姐,以后出門用車直接聯系我就行。”
蘇晚沉了口氣,淡淡道:“知道了,那今后麻煩你了。”
看樣子,封景深這是打算監控了,蘇晚的目掃視一圈其中的大別墅,有一種被束縛了手腳的覺。
等謝沉離開,蘇晚去了閣樓,上面有一間空置的房間,里面有畫畫的工,還有視野開闊的天窗,坐在那里,可以看到浩瀚星空。
畫架前,蘇晚欣賞著眼前的一幅畫,上面畫的男人,是封景深,畫里的他低垂眉眼,安靜地在看書,背景是校園的公園,而那時的封景深,大概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畫作的落款只有一個字——宓。
大概是某個慕封景深的孩子畫的,不過能被封景深珍藏在這里,也足以說面那個做宓的人有多重要。
蘇晚安靜地看著這幅畫,想得出神,雖然在封景深邊做了五年的書,卻一點不了解他的過去,他也不屑于講給聽,蘇晚也從不開口問,一個工人,哪里有資格去了解金主的過往歷史。
蘇晚坐在天窗下,仰頭看著浩瀚的星空,喜歡這種靜謐的覺。
“誰你來這里了?”
封景深的聲音忽的響起,打破了蘇晚安靜的世界,扭回頭,看到封景深生氣的臉,吐吐舌頭。
“很喜歡這里。”蘇晚解釋道:“這個房間沒有上鎖,我以為可以隨意進出的。”
封景深神冷沉,不悅道:“你可以隨意出金海岸的房間,唯獨這一間,不可以。”
“知道了,我以后不上來了。”
蘇晚回頭看了眼那副畫,封景深這麼排斥進來,看來這個做宓的人對他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吧,這樣想著,準備離開閣樓。
“等等。”封景深抬手,攔住了蘇晚。
蘇晚有些茫然地看著男人,他的目落在著的腳上。
“不穿鞋?”男人皺了皺眉。
蘇晚有些不自在,一只腳踩著另只腳上,了腳趾。
封景深徑直將蘇晚抱起來,語氣帶著責怪:“怎麼?還想生病?”
蘇晚沒說話,手勾住封景深的脖子,從的視線看過去,可以看到男人的結和完的下頜線。
兩個人下了閣樓,封景深還沒有放下蘇晚的意思,而是抱著回了房間。
封景深將蘇晚放在床上,抱著雙蜷著坐著,看著男人,弱弱問道:
“謝沉說,你有事要和我說?”
“你帶蘇淮去看了圣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蘇晚有些委屈,“被老師辱一番,灰溜溜地走了。”
“我聽說了,所以明天我會和你們一起去,蘇淮不能像個野孩子一樣呆在家里,他該上學了。”
蘇晚反應了一下封景深的話,所以,他的意思是,要和他們一起去學校。
可是要怎麼解釋他們的關系?封景深的婦?
“你真的要去?”蘇晚遲疑地問。
“不然?”
“不是,我的意思是,別人問起我們的關系,我要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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