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幫人拍片剪片，導演系的學生，找兼職并不難，學校的論壇上就有不。

這樣想著，趁課間，很快在專門用來記錄To do list的小本子上，寫下幾條初步擬定的賺錢計劃。

寫完合上，于惜樂從張逸手里搶回筆記本，還給戚喬。

“要看請為我們喬喬的知識付費。”

張逸戴著他那副黑框眼鏡，遮擋濃重的黑眼圈。昨晚在宿舍看完了一部冗長的法國故事片，和幾個室友聊到了三點。

導致這一早上昏昏睡，教授所講的容只聽進去一半，對戚喬的這本筆記垂涎至極。

“喬喬，”他跟著于惜樂喊，“借我抄抄筆記吧，好不好嘛？”

“……”

周圍人紛紛被惡心到。

戚喬承不住，無暇考慮賺錢大計，只想惜自己的耳朵，手便遞了出去。

他們就坐在后排。

戚喬回坐好，沒一會兒，后傳來張逸的聲音：“真牛，記得也太詳細了。哎、哎，謝凌云，要不要看兩眼，剛才你也一個字沒記，萬一這是考試題呢。”

平靜的心無端被提起，戚喬不側耳，只聽一陣翻頁的紙張聲后，謝凌云語調含笑，說道：“還真是乖學生。”

戚喬穩住心神，刻意忽略后排男生的存在，鈴聲響，將計劃本塞回書包，專心聽課。

一周的最后一節是門公共課。

幾個學院一起上，能容納一百來人的階梯教室，坐得滿滿當當。

表演系也在，楚菲菲沒有早八的課，提前趕到教室，為戚喬和于惜樂占到了后排的座位。

“人好多，思修不聽的話老師也不會管吧？”楚菲菲還沒吃早飯，起床就趕了過來，昏昏睡間撕開包甜牛餅干，邊啃邊掃視整個教室，低了聲音，“姐妹們，我們學校帥哥還多的。”

又湊到戚喬和于惜樂耳邊，低聲道：“你們看看我們班的，有沒有喜歡的？我幫你倆要聯系方式。”

戚喬最近眼水漲船高，于惜樂則沒有興趣，紛紛搖頭。

楚菲菲惋惜道：“不要死氣沉沉的，姐妹們，大學正是談的時候呢！”

于惜樂：“要談你談。”

楚菲菲道：“我有男朋友啊。”

“高中同學？有照片嗎？看看，”于惜樂道，“等你以后出道了，我拿去賣給狗仔，估計能賺不。”

楚菲菲：“……”

“我還沒有變大明星，你就指著我賺錢？”

“你提醒我了，我得多留幾張你的簽名照，等你火了，不就值錢了。”

“……”

戚喬不笑了笑，聽倆斗。

驀地聽見后有人喊謝凌云的名字。

“謝凌云，蔡灃洋，老張，這兒！”

循聲回頭，便見那三人從后門進來，往聲源走來。

巧合的是，聲源正坐在戚喬后排。

怕自己的目太過引人注目，戚喬才想轉回，視線中出現一張三分眼的臉。

“是你？”宋之衍目含驚喜，語氣卻彬彬有禮，“還記得我嗎？”

戚喬怔了半秒，想起來，是軍訓結束那天在大車外，幫撿畫的人。

“你好啊，第二次見面，認識一下？”男生禮貌出一只手，道，“我宋之衍，攝影系的。”

戚喬亦禮節地出右手，指尖到他的掌心，短暫回握。

“你好，我戚喬，導演系。”

“‘喬木生夏涼，芳蕤散秋馥’，你的名字很好聽。”

“謝謝。”

說話間，那幾人已到近前。

“原來是你們班的。”宋之衍對著那幾人說，又轉回看向戚喬，“確實很有緣，我是謝凌云張逸蔡灃洋的室友。”

謝凌云在他邊落座，視線先后看了看宋之衍與戚喬，微微挑眉：“認識？”

宋之衍的眼神落在那雙小鹿般清澈的眸子上，卻毫不讓人覺得無禮或唐突，道：“今天起就算認識了？”

男生神自然大方，眼尾留存五分笑意，看上去是個格好，又溫笑的人。

戚喬在他的注視下，輕輕地點了下頭。

第9章 、·REC 08

男生宿舍樓，1012剛裝好空調，師傅帶著工包剛走，

張逸沖著廁所門喊道：“謝凌云，我他媽死你了。”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淡的：“滾。”

蔡灃洋搶來遙控，直接調至16度，恨不得把臉懟到出風口。

學校尚未統一安裝空調，這一周，張逸和蔡灃洋已經哀嚎數次。

結果今天下了課回來，門口突然出現嶄新的空調主機和外機。

走過路過的，哪個看了不投來羨慕的目。

張逸剛才還問了謝凌云多錢，打算幾個人平攤。

得來一句：“沒多錢，用不著轉，懶得收。”

是看謝凌云平時的吃穿用度，他們就知道，這句沒多錢，謝大爺并非客套，他說懶得收，那也是真不在乎那千八百塊。

宋之衍回來得巧。

“不是不給裝？”

“哪能難倒我們謝爺。”張逸翹著二郎，吹著空調嗑著瓜子說。

宋之衍笑了笑：“也是。”

蔡灃洋忽地勾住他脖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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