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選擇睡在外側好了！

陸封寒睡夢中總覺得有人在看他，而且視線非常的熱切，他自習武，耳聰目明，幾乎是立刻就醒了，然后就看見了正在盯著他的昭昭。

可以說是目灼灼了。

陸封寒難得一滯：“有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昭昭就是醒的有些早而已。”

既如此，陸封寒也起了，昭昭不著痕跡地連忙下榻。

早膳因著陸封寒也在的緣故，準備的異常盛，昭昭特意給陸封寒盛了一碗碧梗粥：“這道粥廚娘熬得格外的糯，公子嘗嘗。”

陸封寒接過來嘗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他的口味和昭昭倒頗相似。

早膳過后，昭昭送陸封寒出府，陸封寒換好裳：“這次出去約莫還要幾天，你自己在府里好好待著。”

昭昭點頭：“公子在外面忙也要當心，別累著。”

實則很開心，陸封寒走了，就又自由了，也不用擔驚怕了。

把陸封寒送走，昭昭松了一口氣，讓鶯兒代廚娘午膳準備些甜點，很喜歡吃甜的東西，之前陸封寒在，怕他一個大男人吃不慣就沒有要甜點。

…

陸封寒不在的這幾天，昭昭過的很舒服。

瞧著昭昭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倒把鶯兒愁個夠嗆，鶯兒給昭昭端過一碗茶水：“姑娘，公子這麼一日日的出去，您也不說問問？”

“問他做什麼，他不是在做生意嗎，談生意的時候最忙了。”

鶯兒一看就知道昭昭是個沒怎麼經過事的，納悶這樣的姑娘怎麼會是從醉月樓里出來的呢。

鶯兒苦口婆心地道：“公子的家鄉不在這里，是來州談生意的，可這生意再談也是有期限的，公子早晚是要回家鄉的，姑娘您問過公子這件事嗎？”

“何況，公子這一天天的出去，在外頭都做了些什麼您也不問問，眼下您的份是個外室，無無聘的，也沒有納妾文書，”鶯兒怕陸封寒在外頭若是被哪個姑娘給勾了魂兒可怎麼辦。

昭昭被鶯兒問的一愣。

然后回道：“鶯兒，我覺得當個外室好的，比當妾室強，如果我跟著公子回去了，主母是個不好相與的怎麼辦，何況我是青樓里來的，更不會有人瞧得起我了。”

昭昭不是沒想過這些問題，又不傻，自然思考過自己以后該怎麼過。

說起來前世為庶長在宅里已經盡了委屈了，若是作為一個青樓里出來的妾室在宅生活，那更不會好過了。

何況又不喜歡陸封寒，也不愿意為了他委屈。

昭昭這話說的鶯兒一愣。

鶯兒看著昭昭，張張合合，半晌沒說出話來，細想起來昭昭姑娘這話說的竟有道理的，憑著昭昭姑娘的份，若是進了宅怕不是要人人都低著眼睛看，定會很多委屈。

而且還要離鄉背井，倒不如在州做個外室。

“可是姑娘，如果這樣一來的話，您以后就自個兒待在這了，公子雖說有生意在州，可日后最多也就一年半載來州一次，您就得獨守空房了，那樣的話日子怎麼過呀？而且要是真的如此，您更難有孕了，子活在世上一輩子，到底要有個孩子立住的，”鶯兒說。

昭昭能聽出來鶯兒是在為擔心。

可最期待的反而是這樣的生活。

沒錯，昭昭想了好幾天，最后覺得還是老老實實地當陸封寒在州的外室最靠譜，這樣一來，幾乎可以不用再見陸封寒了，就可以在州過自己的日子了。

昭昭知道這張臉若是貿貿然面會招惹是非，可若是有陸封寒外室的份做由頭，就不會有人打的主意了，也可以偶爾出門逛逛了，不用整日拘在宅里。

還可以攢下一些銀錢，然后做些小生意，日子豈不是滋滋。

想到這里，昭昭的眼睛都亮了，仿佛好日子在向招手，現在就盼著陸封寒早日做完生意回家鄉，然后就可以自己在州過好日子了。

而且年久日常的，說不定陸封寒就會忘了有這麼一個外室，等陸封寒徹底把忘了，說不定還能找個靠譜的人過日子。

越想越覺得好，昭昭的角忍不住翹起來。

鶯兒就見說完話后昭昭不僅沒有擔心，還滋滋地笑起來，真不知道昭昭是怎麼想的！

鶯兒覺得還是要再勸勸昭昭：“姑娘，您怕是不知道吧，咱們州因著人多，外室也格外多，鶯兒是打小長在州的，知道不事。”

昭昭被勾起了興趣，認真聽起來。

“其實有不外地的公子來州置辦外室，每次做生意路過的時候相會，時日長了，公子們往往會忘了這些外室，外室們年老衰，日后的日子苦不堪言。”

昭昭覺得不怕，只要自己做生意攢下錢就好了，才不像那些姑娘們一樣只待在宅里呢。

鶯兒又繼續道：“姑娘，鶯兒剛才說的還是屬于好的呢，更慘的是，那些被轉手送人的外室！”

昭昭眉心一跳：“這是什麼意思？”

“外室沒有納妾文書，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保障，可外室的契卻是在公子們手里的，來此地的公子們大多是來做生意的，生意場上經常贈以妾，故而更多外室的結局是被轉手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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