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后的懷玉, 歪著頭愣了愣, 公子什麼時候了解過這些了。
該幫朋友忙的時候, 賀宴舟倒是豪爽,攬著王庭的肩就往東街走。
王庭雖說面上不顯,心里卻已是激不已, 賀大人還真是個好人,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氏族賀家教養出來的,是祖上出了十幾位公卿的賀家!
兩人便就這樣上了街。
王庭掏出圖紙:“先看這家吧,賀大人,說起來你與還要更一些,你可了解的喜好?是喜歡清凈些的, 還是熱鬧些的?”
賀宴舟抬眸向眼前這座府邸, 心緒難言。
姑姑, 自然是喜歡清凈的, 可是也不全是,也會想去看熱鬧非凡的會武宴。
“如果你能護周全, 保待在一個讓安心的環境里,自然是喜歡熱鬧繁華的,可若是你不能護周全,自然是喜歡清凈的。”
賀宴舟著王庭的后腦勺,終是沒有說出這番話。
王庭指著這座宅子里的花園,興道:“看得出這花園是被之前的主人心照看過的,只是可惜了這些殘花敗柳,之后將它們全部鏟了,再種上些新的,花團錦簇的模樣,一定喜歡。”
賀宴舟凝視了他的背影一會兒,道:“庭兄,你們也不過才見了一面而已,你怎麼張口閉口都是了,你已經認定了嗎?”
王庭道:“倒也不是,說起來,我還沒有到家去過的,這事還萬萬做不得數,但若是之后議定了親事,這宅子反正也是新買,何不考慮著的喜好來買,也省得到時候不喜歡。”
“可是庭兄,可是和離過的人,你也能接嗎?”話音落下,賀宴舟咬了自己的舌尖,直至嘗到了腥味,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姑姑,還不到誰不接。
王庭朝他笑著:“原來你是擔心這個,賀大人,我不在意這個的,裴家的事,我或多或也聽說了,和離不是的錯。”
聽賀宴舟說起這些,王庭心里也不免有些怪怪的,卻也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只是,賀宴舟這樣的人,不像是會去關心一個人是否和離的人,也不像是會跟人談論起關于一個人婚事的話題的人。
王庭覺得自己今天著他來幫忙看宅子,已經有些難為賀大人了,俗事怎可擾到他呢。
“賀大人,其實你也不必親自來幫我看宅子,給我介紹個悉這些事的下人來就行了,怪我思慮不周了。”
他們在這座府邸里面走著,觀察各的形態樣貌,賀宴舟著一道垂花門,想象著著綠站在這里的模樣,他們昨晚躺在草地上嗅著青草被碾時浸出來的芳香。
“庭兄,我沒你想的那麼不食煙火,這座宅子不好,咱們換下一家吧。”賀宴舟指著墻角的那株三角梅道。
王庭還沒反應過來:“咦,這里怎麼不好了?”
賀宴舟已經邁步朝外走去,王庭快步跟上。
賀宴舟道:“這株三角梅無人照料還能長得這樣好,說明這里很,地底下可能有暗流,在的地方住久了,對不好。”
王庭大為震撼:“賀大人的細心程度,真是無人能及,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坐上都察院史的位置。”
要知道都察院的人拿人,全靠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一旦踩著誰的小辮子了,便能順藤瓜,誰也逃不掉。
只是可惜,當朝并無太多他的用武之地,上去的各種案宗,大部分都被皇上忽略過去了。
能繼續不厭其煩地在朝中論錯必究的人,也就只有一個賀宴舟了。
王庭笑了笑:“那行,那便去往下一家吧,在熱鬧一些的街上,也不知會不會喜歡,雖說吵鬧了些,但門口就是一排食肆,想吃什麼隨時都能買到,倒也好的。”
賀宴舟默默看著走在前面的王庭,想象著他們以后一起出來覓食的景象。
每年的上元節,這條街上的花燈是被皇城司布置得最好的,也真不愧是青京城里最熱鬧繁華的一條街了。
若是王庭真是一位好夫婿,跟他在一起,住在這里,一定會很滿。
“賀大人,賀大人,你看這座宅子怎麼樣?”
王庭一連了他好幾聲,賀宴舟方才回過神來,他看王庭現在正滿臉笑意,似乎是對這座宅子很滿意的樣子。
賀宴舟放眼環視了一圈這座宅子,他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沮喪。
但他扯開角笑著說道:“庭兄,這座宅子很好。”
說完他垂下頭,不愿再看。
王庭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里極好,待我得到的意見后,若是可以,那便就買下這里吧。”
賀宴舟耳尖了,看向他:“你問了了嗎?”
王庭道:“我已經托蕭司珍去幫我問了,宴舟,總之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
秦相宜坐在工位上打磨了一整天的手鐲,脖頸有些酸痛,抬起手輕輕錘了兩下。
蕭司珍喊:“行了,今天就先做到這里吧,庭說就今天要上賀宴舟一起去看宅子,這個時辰恐怕也已經看完了,我正好要去把你喜歡的那幾座宅子告訴他,免得他一直惦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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