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早晨漱口的時候,水侵角的破皮引起痛意,江小宛皺眉,口依然,堵得心緒難安。
一晚上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記得自己哭累了就被顧樊臣帶走,后來在他的酒店住下。
醒來后,腦海里面想到的是昨晚傅寄行說的不要了。
閉了閉眼,江小宛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喃喃的命令自己不該傷心,教訓該讓自己放下。
洗漱完出去以后,衛河也在外面正和顧樊臣商量近期的行程,看到友好的點了下頭。
便往墻上看了一眼,原來這個時間點已經是中午了。
很快,衛河離開,顧樊臣走到面前,出溫和的笑意,詢問要吃點什麼。
在這里住的兩天,在屋的房間睡,而他都是在外面的沙發休息,兩人之間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他相信,總有一天距離會短。
不是嗎?昨晚說要和自己去國了。
“吃粥。”江小宛想吃粥,昨天并沒有好好吃飯,哭了一晚上又累,肚子里面空空如也。而且最近一聞到油膩的味道就想吐,吃粥是最好的選擇。
“好。”顧樊臣一口應承,彼此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昨晚的事。
他開車帶一起去一家以粥為主題的餐廳吃飯,心的讓服務生不要粥不要太稠,又讓服務員送盤清炒的洋蔥。考慮到洋蔥有些上火,還讓服務生上了一杯花茶。
“宛宛,都是你吃的。”他夾了一大筷子的洋蔥到碗里。
“謝謝。”江小宛想起來,傅寄行最討厭吃洋蔥。一時之間,口里的味道,變得有些和平時不一樣了。
喝粥喝到一半的時候,低語:“臣哥哥,我等會回去傅家拿東西,之后再另外找房子住。”
“另外找房子?在我這里住不好嗎?”
“我不想變利用你的人。”在剛剛看到衛河的時候,江小宛產生了一個慚愧的念頭,好像在利用顧樊臣——明明說好不能和他在一起,結果被傷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對他產生了依賴,讓他都影響了自己的工作時間,覺得自己實在過分。
顧樊臣松了一口氣,溫和一笑:“你不是利用我,我想要你依靠我。”
昨晚的事歷歷在目,兩人彼此不談起,但卻都在兩人的心里留下一塊疤。他只知道,不能再把江小宛給傅寄行,他信念比一開始還堅定:“宛宛,就當傅寄行不存在我們之間過,好嗎?”
好嗎?
顧樊臣眼中的神讓江小宛恍惚了,是啊,一開始本來就沒有傅寄行,一開始只有和顧樊臣。如果好好的等著顧樊臣回來,也許就可以比現在更快樂……
……
一個月三十天,KSN總裁每月的二十號會去子公司開統計會議,上個月KSN總裁幾乎每天都在KSN,偏偏開這個月例行的統計會議,KSN總裁沒有去。
因此,一群KSN的高管,只能轉而到肯耐可去開會。
這一場會議,及其沉悶,因為他們的總裁那張俊龐帶彩了。
但總裁平時是怎麼樣的威嚴,又是怎麼樣的氣勢,導致他們雖然關心想問問,也還是憋回了口里。
會議結束之后,KSN高管紛紛離開,只有江遠和傅寄行一起出會議室,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如你所料,高董事和傅俊霖私下有來往,兩人的賬戶對轉也差不多有一個億。”
“繼續盯著。”
“好,不過你要是把傅俊霖打回原形,傅董事……”
傅寄行抬起下顎,明的眼中十分平靜:“到時候再說。”
他的臉其實有些倦意,不過板起的臉一慣的沉穩讓他看起來依然神奕奕,依然是威嚴人。
江遠跟著他到總裁辦公室后,聞到辦公室詭異的煙味,他眼睛瞇了起來,仿佛發現有趣的事。
要知道,傅寄行雖然會煙,但是個很有潔癖的人,基本不會太多而讓辦公室的空氣變得渾濁。現在,辦公室雖然窗戶四開通風,可屋環繞的一尼古丁氣息,仍然重得很。
“你今天很不對勁,這樣子真彩。”江遠指了指自己的臉,他和那些好奇的人一樣,想問但是憋了大半天:“打架了?”
“江遠,你是對的。”傅寄行坐回辦公椅上,拿起桌上的parker打火機對著桌子敲了敲,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和他講,最后又點了一煙,眉頭挑了挑:“我確實上了。”
“恭喜恭喜,恭喜加妻一族,也期待你為妻管嚴的害者。”江遠樂得好像自己又娶了個老婆一樣,雙手還做出恭喜狀。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我已經決定離婚。”
“離婚?!”
這是什麼鬼套路,承認了不該是好好的疼妻子嗎?江遠哇哇大:“為什麼?”
為什麼。
傅寄行也在問自己,浮現的自始至終的江小宛那張帶著淚眼的小臉,一想到,他的心仿佛不是自己的劇烈陣痛。
“我不想再看哭。”他的嗓音里面已經有些疲然。
江遠不斷搖頭,猶如看到了什麼驚人景象,非常不可置信。
他知道傅寄行霸道,也知道他一向行事作風都非常痛快。可他萬萬沒想到,在對待自己的面前,他居然選擇了放手!
這是傅寄行,在別人眼中,年輕又厲害的企業總裁啊!要什麼得不到,居然會表現出傷的一面!
他老婆只見過傅寄行一面,曾經悄悄議論過,說傅寄行一看勉強就是欺老婆的主,說像這樣的男人,永遠都不會珍惜人。
反了,反了,他要回家告訴他老婆,錯了。
不止如此,他還要把今天的日子記下來,畢竟是傅大圣非常挫的一天。
思及此,想起作為朋友還是要關心一下,江遠正了正神,“哎”了一聲:“那個……作為朋友,也不知道什麼能幫到你,要不離婚的時候,我幫你請個好點的律師?”
傅寄行掃了他一眼,抿了抿。
“滾吧,江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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