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小時候大多數不開心都是來自于白英。
比如生日白英沒能趕回來慶祝,競賽拿了第一沒有得到白英的夸獎,亦或者白英忙工作好久沒回家等等。
在裴硯舟眼里白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從小到大沒怎麼管過景黎,可是景黎對十分寬容理解,還引以為豪,把母親當偶像一樣來崇拜。
現在一個人躲在景父的病房里哭鼻子,看來又在白英那里了委屈。
裴硯舟抬手輕抹眼角淚痕:“眼睛哭腫了,回去我媽發現得心疼了。”
景黎吸了吸鼻子,聲音還含著哭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中午要喝的中藥阿姨裝進了保溫杯里讓一起拿出去,可是人轉頭忘記,裴硯舟只好給打了電話,結果沒人接。
自從景父植人躺在這里,人一不開心多半是往這里跑。
“這不難猜。”
“哦,我和我媽吵架了。”
“稀奇,你居然會跟白阿姨吵架。”
景黎有多媽寶有目共睹,別人說白英一句不是,能頂十句。
“我不吃芹菜,忘記了,還夾我碗里讓我多吃點。”
“跟我說他們五年前就離婚了,結婚那麼多年,對我爸居然一點沒有,為了我都躺在這里了還能離。”說著,眼眶又熱了熱。
“這種事很難說。”
就像裴硯舟以為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喜歡景黎,結果怎麼著,還不是喜歡上了。
景黎咬了咬:“要是有一個男人這麼我我才不會這麼鐵石心腸。”
裴硯舟心里有點底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景黎正拿著紙巾擤鼻子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
景黎見他對父母離婚的事表現過于平靜,猜測,“你怎麼一臉不驚訝?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裴硯舟默了幾秒:“之前聽我媽講過。”
這個之前怕不是景父剛出事那年吧。
“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是吧。”
“嗯,他們怕你難過。”
沒想到這次見面,白英直接說開了,裴母聽景黎今天要出去和白英吃飯就一臉擔憂。
裴硯舟這才知道白英跟研究室的一名教授好上了,聽說以前年輕的時候就郎妾意,恐怕會再婚。
他把保溫瓶擰開:“你先把中藥喝了。”
“你是不是人,這會兒還讓我喝中藥。”景黎不可置信的鄙夷。
裴硯舟直白回應:“在我眼里你的健康比較重要。”
景黎本來想鬧的,緒不好的時候就容易發脾氣,可是這句話中聽也就鬧不出來,最后捧著保溫瓶三兩下把藥喝。
“我喝完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裴硯舟往里塞了一顆梅子糖:“哭的這麼可憐,我能上哪去。”
他已經做不到對哭的景黎袖手旁觀,心臟會因為的眼淚擰一團,特想把人抱懷里哄。
“坐在這里能讓你心好嗎?”
景黎搖了搖頭。
“你想想以前心不好是怎麼發泄的?”
“把你當沙包出氣。”
不是練散打嗎,以前心不好就約裴硯舟切磋,后來高中意識到男有別后就沒再找他,直到景父躺在這里,就會經常跑來這里,如果在波士頓就約李嘉敏出去喝酒。
“今天給你當沙包出氣要不要?”
兩人到的時候,拳擊館里沒人,裴硯舟已經把這里包場了。
裴硯舟換好服沒多久,景黎已經卸好妝戴好拳套妝從更室走出來。
只穿了一件背心下面是的瑜伽短,頭發挽起,手臂線條致,細腰是薄薄腹和馬甲線。
人兒材是極好的,背心裹的部鼓囊囊,長翹,皮白的晃眼,是一男人看了會心猿意馬的。
他上了臺,“我就不戴頭盔了,老規矩,不打臉。”
“好。”
果然,人心不好的時候運能夠讓人暫時忘記那些糟糕的瞬間。
景黎每一次揮拳攻擊,裴硯舟只是防守。
防的很,沒有放水。
所以讓景黎很快升起了想要把他撂倒在地的勝負。
半小時后,終于打破人的防線,一拳揍在了裴硯舟的腹部上。
裴硯舟扯了扯:“力氣這麼輕,給我撓呢?”
景黎已經很久沒練散打,力量自然不如以前,臉頰泛著薄,冒著汗,惱怒:“你閉,再來!”
惱怒的結果就是男有別那點想法徹底拋,上去就是一個夾頸摔,把人撂倒在地上。
只是,是使了吃得勁才勉強完的。
裴硯舟現在個兒那麼高,整個人沉得要命,所以把人撂倒在地后,自己跟著趴在他上,氣吁吁。
他只穿著黑T恤運裝,頭發凌,擺上卷,人的皮細膩溫,相,麻麻的麻遍布全。
裴硯舟呼吸沉了沉:“不打了就起來。”
“你讓我歇一下會死啊。”景黎堅決不起,還很囂張的拿他服臉上的汗。
這蹭一下那蹭一下,服一下子變得皺。
心不好,今天最大,裴硯舟敢罵一句試試。
裴硯舟:“……”他想笑,眼神逐漸幽深起來:“我昨天說的話你忘得可真快呢。”
景黎作頓住,眨了下眼睛。
是呢,就沒往心里去。
哈哈。
心里這麼想,上一樣很敷衍:“沒忘沒忘,我這就起來,你別介意。”
剛站起來,雙有些發酸,應該是踢作過多,又一屁坐了下去。
上的一坐下來,沒點忍耐力可能已經直接敬禮了。
裴硯舟遠山深眉攏:“還會坐。”
景黎看到坐的部位心里突突兩下,覺得有些尷尬了。
正好坐在了男人腹下位置,兩者無比親的在一起。
他語氣揶揄:“你是真不怕我啊。”
景黎耳頓時紅了,連忙從他上起來:“你有病啊,又開這種玩笑。”
“下次記得把我話放心上。”裴硯舟懶懶又問:“還打不打?”
“不打了。”景黎現在只想離這有病的男人遠一點。
裴硯舟起了壞心,握住的手腕不讓走,“那現在心有沒有好點?”
景黎只覺得他手心燙的驚人,板著臉:“好點了,我要去沖澡,可以松手了嗎?”
裴硯舟挑了挑眉,只是慢條斯理的替摘下拳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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