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小叔和小姨也來了。

抱著小姨和小叔哭得泣不聲。

小叔看著不忍道：“一定要你媽留一口氣回去，不然就難辦了。”

理解小叔，爸爸去世前已經跟媽媽離婚了，按理來說離婚就不算禾家媳婦了。

所以不能進禾家祖墳，自然不能回去辦喪禮。

媽媽本不屑于進禾家祖墳，只是村里的人來探的時候說一句，爸爸再壞也是爸爸，清明過年還是需要祭拜。

所以媽媽突然想進禾家祖墳，好方便以后掃墓。

在家里過世，有小叔的張羅，村里安葬村里人不會過于反對，但是拉著尸回去，村里人就有意見了。

小叔雖說出來做生意，但也需要在村里走。

搶救室拐角。

傅璟忱隨便攔了一個護士問：“送進去的那個尿毒癥患者怎樣了？”

護士以為是家屬，想起這個患者的況，家屬已經知道結果，也放棄了治療，現在這一刻不如說點聽好的讓家屬心沒那麼張。

“家屬放寬心，病人只是暈倒了。”

只是暈倒就趴在那個男人懷里求安。

他以為是一張白紙，他也裝得是白紙，結果是一張寫滿故事的報紙。

傅璟忱倚在墻邊聽著那個男人輕聲安。

他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從他們的作來看，他們的關系一定很多年了。

而另一個抱住的中年婦，長得有點像媽媽，應該是小姨或是媽媽那邊的親戚。

禾念安找的金主年紀雖大，但已經見過家長和親戚了。

他的存在，可能只是禾念安為了彌補同齡人談的缺失。

池東說玩玩而已。

他才是被玩的那個。

可是。

禾念安怎麼敢的，居然敢玩他。

傅璟忱眼神鷙的看那三個人。

禾念安在搶救室門口等了半個小時。

好消息沒有，病危通知書下了一個又一個。

墻上的掛鐘指針指向下午四點半。

醫生出來了，摘下口罩：“病人家屬在嗎。”

禾念安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是小姨上前答醫生的話：“我們都是李蘭娟的家屬。”

“抱歉，死亡時間是下午四點半，節哀。”

禾念安跪在地上，大喊：“媽……”

“媽媽我不是那樣的人……”

禾念安突然驚醒，發現自己在病房里。

滿眼的淚痕。

最后那句像是在夢里喊的，又像是在現實喊的。

媽媽死前的記憶在腦海又一次清晰。

憾充斥的心房。

看了一眼這陌生的病房，記憶回籠。

在池東公司暈倒，應該是有人送到醫院了。

要起的時候有一道命令聲音說道：“躺好。”

側目看到有個穿職業裝的士在病房角落里看資料。

這是誰？

連忙去眼角的眼淚。

這個士走到邊，俯看的淚痕：“做噩夢？”

禾念安沒說話，士自顧自的說：“你好，我徐好，是傅總的書，你在弗雷集團暈倒了。”

說話簡明扼要，干凈利落，穿著也是干凈利落的樣子。

禾念安活一下自己檢查有沒有哪里傷：“是你送我到醫院的嗎？謝謝你了。”

“不客氣，職責所在。”

徐好拉一把椅子坐下：“我傳達一下傅總的意思，《大禹》的項目還是由魚鰭傳執行，但前提是你全程跟到尾。”

禾念安不可置信的抬頭。

徐好看出的疑：“傅總的意思是，你既然能用命去換項目，應該也可以用命把這個項目做好。”

禾念安松了一口氣，小叔的公司和的工作算是保住了。

“謝謝你。”

徐好拿起自己的包包：“你好好休息，有事找我。”

路過的床尾的時候，似乎第一次看到的名字，停下腳步：“你禾念安？”

禾念安點點頭。

徐好：“問個題外話，你大學畢業后都去了哪里？”

禾念安悲傷再次襲來，不太想回答一個陌生人的話。

“到走走，走到京都就在京都工作了。”

當年把媽媽安葬后，將所有人的聯系方式都刪了，換了手機號碼，什麼都沒有帶走。

賣房子的錢還了小叔和小姨的錢后還剩一點，帶著媽媽的骨灰盒走了好多個城市。

最后在京都的時候沒錢了，就在京都找工作，一呆就是四年。

雖說項目保住了，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一次覃商可以用小叔的公司威脅是因為小叔的業務是覃商的下游公司，比較依賴覃商。

傅璟忱剛走就出院了。

出院后去了小叔的公司。

小叔公司也就十幾個人，員工跟比較，見來就引去了小叔辦公室。

小叔在泡茶，見到有點意外：“念安怎麼來了？”

禾念安在茶幾上坐下：“小叔，目前你公司的業務魚鰭占比多？”

小叔的公司是一家活搭建公司，固定工人有幾個，大多數臨時招，養幾個設計師和策劃師，業務來源一般是大的營銷公司和一些小的店面活。

禾鏘將茶杯放下，擔憂道：“怎麼了，小叔接的項目對你有影響？”

當初為了照顧小叔的生意，幫助小叔把公司做正規，讓小叔的公司經過魚鰭傳的招標會，功錄魚鰭傳的資源庫，正因如此，覃商才認識小叔。

“不是，你只告訴我你的客戶占比。”

“魚鰭大約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看似不多，但是加上魚鰭在京都的人脈，魚鰭確實死小叔像是死螞蟻一樣簡單。

“小叔，從今天開始，拓展魚鰭人脈范圍外的資源，不要依賴魚鰭。”

“所以，你在公司出事了？”

禾念安搖搖頭：“不是，我只是突然發現覃商這個人不行，總有一天他會把您的公司一起拉下去。”

不想說太復雜的經過，也不想讓小叔擔心，最終的目的傳達清楚就可以了。

幫小叔查找資源圈，后續讓小叔往這些方面努力。

忙完后回到公司。

李雪晴在前臺看到，特意用攔住：“你還有臉來公司？”

“你都有臉來，我怎麼沒有臉來？”

李雪晴輕蔑的笑笑：“我只是工作上的疏忽，而你是人品上的問題，我要是你就重舊業，要麼就走得遠遠的，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

禾念安雙手抱：“那麼練，你就是這麼干的？”

李雪晴吃癟瞪大眼睛想要打，余看到覃總來了，像是有人撐腰一樣，喊道：“覃總，正好你來了，念安給公司造那麼大的損失還有臉要賠償。”

覃商：“禾念安，我不起訴你已經是看在多年的分上了，你還有臉要賠償？”

為了堵甲方到進醫院，付出那麼大就為這樣的人打工？

是有多廉價。

只是如果不干，覃商會對小叔下手。

“按照勞法，無故辭退就是要N+1。”

覃商：“在我沒說更難聽的話之前，麻溜去跟人事辦好手續滾蛋。”

禾念安笑笑：“是嗎？那你辭退我啊。”

覃商一臉吃癟，以禾念安的工資，辭退需要付賠償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