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忽然想起一件事。”君硯璟低眉看著云婧棠，也是驚覺去年初見時的形，好像也是這般看著單純無辜。

“何事？”

“當初你說在滄靈山見到過一個武功高強的子，你們之間真的沒有聯系？本王現在有點兒懷疑就是攬金閣的人，蘭月太師被所殺，本王早就聽聞攬金閣與那太師之間結仇……”

如此一想，便什麼都通了。

當初那子應該確實了傷，云婧棠子骨弱，在外居住都有府醫跟隨，指不定……

呼吸慢了一拍，手還抓著君硯璟的衫，他這麼想也好，至將哥哥給摘干凈了。

“真的認識？你當初是騙本王的？”君硯璟瞧云婧棠臉有不太明顯的細微變化，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那子在攬金閣居高位，曉得被靖王派來的死士刺殺，順帶幫忙泄憤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是我自己的事，與殿下無關。”云婧棠這般說，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承認。

“你確實聰明，應該不難看出本王與無影堂之間的關系，攬金閣與無影堂之間的仇怨你應該也十分清楚了，怎麼就與本王無關了呢？”

君硯璟眸子垂得更深，手也不自覺抬起住云婧棠下頜，讓不得不正視他的目。

“本王的王妃，藏的可真夠深的。”他嘆道，有些咬牙切齒的節奏，不過好在，云婧棠并未從他的眼里看出怒意，更多的是無奈。

他拿本沒辦法，打賭，君硯璟可舍不得像對待這些細作一樣對待。

“我跟很久沒有聯系了，就之前在滄靈山在一起待過。”云婧棠眼神格外真切，這般表現，君硯璟的心反而好些。

“本王就姑且相信你。”君硯璟的指腹輕輕挲云婧棠朱，的，他細細打量五，生得這般乖巧氣，做出的事還真令他意外。

那雙杏眸輕眨，偏頭躲開他的，手也不再揪著他衫。

君硯璟消火了，云婧棠反倒開始生悶氣，轉過也不敢去看被綁在刑架上的死士，小聲埋怨：“我又沒做什麼礙著殿下的事，殿下每次都那麼兇，搞得像是要殺人一樣。”

“你是本王的王妃，即使再怎麼激怒本王，本王也不會殺了你，但要是換做那個人，可真不一定。”

“……”云婧棠覺得自己還是要捂好。

“是我朋友。”

“你的朋友關本王什麼事？”

君硯璟一張說話就好討打，你一言我一語，兩人之間的氣氛也發生了變化，之前的冷寂已經消散。

“要真落本王手里，下場跟他一模一樣。”君硯璟攏著云婧棠肩頭強迫轉過，彎腰近耳邊，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彷佛下了莫大的決心。

他沒注意到，云婧棠看向這個半死不活的死士時，眼底一片寒涼。

“本王不干涉你們之間的友，但你們要是有機會再見面，記得告訴夾著尾做人，別落本王手里。”

“殿下就這麼自信能抓住？很厲害的。”云婧棠回眸，打落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不信。

君硯璟冷嗤一聲：“能有多厲害？上一次還不是被本王傷了，真后悔劍上沒有淬劇毒。”

“……”

云婧棠藏在寬袖之下的掌心默默。

好一個君硯璟，走著瞧！

“嗯。”還沒等反應過來，君硯璟的手又挪回細纖腰，輕而易舉將人抱起來，朝外走去。

這個時候，他的心儼然比剛進書房時好很多。

但云婧棠的心糟糕到頂，君硯璟這人肆意狂妄到極致了，真討打。

環著他脖子，真想先狠狠咬他一口。

“你像是瘦了。”沒一會兒，君硯璟掂了掂云婧棠的子，真當是掛件一樣，作輕巧。

“沒有。”回答的很敷衍。

回到書房之后，君硯璟又欣賞起剛才那幅刺繡，并且命人騰空了他常用的那張寬敞書案，將刺繡擺放在上面，準備題字。

“誒。”云婧棠站在旁邊，及時手阻止他的作：“這不是宣紙，會滲墨的。”

“本王記得之前那幅《海棠驚春圖》上也有文字，莫非也是一針一線繡上去的？”君硯璟有些難以相信何等技藝高超的繡娘能有此番耐心與本事。

“殿下若是想要我也可以幫你繡上去，只是比較費時間，得等到下個月才能給你品了。”

君硯璟沒有多想，其實也擔心云婧棠勞累，干脆直接拒絕掉。

是否有字并不重要，他只是想在這幅刺繡上留下自己的痕跡罷了。

“那我先回去了。”云婧棠瞧君硯璟已經恢復正常，也該回芙蓉院想想怎麼給無影堂使絆子。

不等君硯璟答復轉就準備走，但手腕又被他住往后拉，重心不穩，子也跟著往后倒。

直接坐進了他懷里。

“這麼著急回去？”

“想去報信？”君硯璟此刻莫名像個昏君，一只手控住云婧棠想要掙扎的手腕，一手攬在腰間，眉梢輕挑，帶著幾分得意。

他現在想開了，覺得事也變得更加有趣，他家王妃也算是無影堂與攬金閣之間唯一紐帶，不在局，他也沒有緣由去傷害責怪。

“殿下，你放開我。”云婧棠頭一次被人這般抱著，有些不適應，更準確來說，是心跳節奏不自覺加快，害怕被君硯璟察覺。

他的掌心按在腰側，若他們之間沒有夫妻這層關系，那這便純粹是登徒子行為。

君硯璟親眼看著白里紅的致臉蛋兒攀上緋紅，心底雀躍，手漸漸松開，云婧棠立刻起，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他，直接離開書房。

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君硯璟還在回味剛才的覺，抱著確實很舒服。

很香，很。

君硯璟想著，什麼時候兩人的關系能更進一步。

——

云婧棠回到芙蓉院之后，佩瑤將今早明珠閣被徹查的消息帶回。

“小姐，那我們平時還要去明珠閣嗎？殿下那邊一定會懷疑的。”

“去，為什麼不去？”云婧棠坐在棋臺邊，指腹捻起一枚黑子，緩緩放置其上：“不去才惹人懷疑，覺得是我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