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君硯璟看云婧棠的目停留在某個點已久,眸失焦,疑慮道。
云婧棠搖搖頭,看向遠方,喃喃著:“我在想父親他們什麼時候到。”
“現在好像還早,我想回去了。”
“回去便是。”君硯璟就知道吃不了這種苦頭,若非迎接父皇,可能現在才慢悠悠用早膳。
云婧棠走得干脆,毫無留躊躇之意。
君硯璟看離去的背影,吩咐將士嚴守,隨即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太后不適并未親臨秋獵宴場,但這里不的親信。
當初陛下登基時垂簾聽政數年,也培養了不勢力,現在又要手前朝之事,無非是舍不得手中的權勢。
“殿下,宮里傳來的信。”秦昳遞上一張被卷折的信紙。
君硯璟進軍務營,信紙上字不多。
【玄珠草出自壽康宮】
太后的手得真長。
三年前山關一役,戰事吃,染江河,還有閑心暗算他。
為了一己私掌控朝廷,不顧家國危亡,百姓疾苦,算得上哪門子太后?
君硯璟將信紙放進爐火中,看著它瞬間燒灰燼。
“殿下,那玄珠草是否還要奪過來?”
“太后做了萬全之策,將慕容策帶來秋獵宴,他能分辨得出來。”君硯璟心存疑。
玄珠草珍貴不僅是因為罕見,更多的是功效強大,太后能拿出來絕不是只試探那般簡單。
君硯璟懷疑這株玄珠草有問題。
與此同時,云婧棠的眼線也查到了同樣的消息,恐怕君硯璟確實可能被下了千香毒。
太后想要對付君硯璟。
“藥王谷那邊給了回信,谷玄珠草數量沒變,宮里拿出的那株很有可能是太后沒有用掉的。”佩瑤提著花籃進門,至云婧棠邊,小心謹慎拿出信條。
前兩句話講的正事,后面幾句是藥王谷那位的碎碎念。
“把信都理干凈。”
云婧棠拿起桌邊剪刀,秋季花朵甚,但現在的花匠技藝極高,能培養出反季節的鮮花供人賞樂。
“這半月想來也不會安寧,命人多注意君晟澤一派的向。”
“是。”
云家向來幫親不幫理,現在既然是寧王妃,便一定不會讓其他黨派將君硯璟算計進去。
巳時。
宴會外放置馬車的地方已經擺滿大半,云婧棠出去的合適,正見云縝帶著宋惜寧下馬車。
宋惜寧只帶了一個婢,含辛。
“夫人,小姐過來了。”含辛攙扶著宋惜寧的手臂,指了指前方。
“母親。”
云婧棠臉上漾著甜笑,輕提擺優雅跑來,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出嫁不久,當然有自己活潑的一面。
“怎麼,看不見你父親啊?”云縝裝作生氣,不滿地白了一眼。
“父親,大哥呢?”
“……”云縝不作聲,不爽地指了指后面策馬奔騰而來的人,馬蹄聲即近。
許久不見云墨禮,云婧棠眼含星看他利落下馬,作矯捷,小廝將馬匹牽走。
“棠兒,三月不見,你又長高了。”云墨禮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如今的刑部侍郎,上還穿著服,一正氣。
他生得俊朗,脾溫和,總給人一種易親近的覺,滿骨子的書卷氣,卻斷案如神,殺伐果斷,死在他手中的窮兇極惡之徒數不勝數。
一月前江南發生一起滅門慘案,死傷眾多,生者稱是鬼神復仇,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傳京城,陛下特遣他前去查明真相。
宴場中的某高閣哨點,君硯璟坐在此地烹茶觀景,將整個會場的全貌盡收眼底。
這不,瞧見門口融洽和諧的幾人相伴而,更加注意些。
云婧棠臉上的笑意從未消失,一月余了,他就沒見這麼開心過。
“云墨禮何時歸京的?”
“前日,聽說回京途中在青山城耽擱了半月,又查清一樁擱置三年的懸案。”旁暗衛有問必答,早知殿下可能會提及此事,所以刻意提前調查過。
君硯璟起,單手端著茶杯,目隨云婧棠遠去。
“這兩日幾乎都在宴場不會出什麼問題,等后面進山獵時多注意王妃的安全,本王擔心有人會趁此機會對下手。”
畢竟云婧棠比他好對付多了,只是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千金小姐。
是云縝獨,要想挑撥他與國公府之間的關系,只有利用。
若是云婧棠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依照云縝的脾氣,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屬下一定竭盡全力保護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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