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04.19/二合一 我喜歡你

被紙包狠狠砸了一下, 張揚的聲音終于低了一點。

但低的聲音仍舊掩蓋不了他的詫異：“哥，你要談啊......”

程清覺的作頓了頓：“沒有，隨便問問。”

張揚：“哪有隨便問這個的啊。”

程清覺眉宇間閃過一不耐，單手叩了叩桌面, 隨後咽嗓：“你到底清不清楚, ”

“算了。”問也白問，張揚是個傻子。

“別算了啊, ”張揚放下筷子, “你容我想想。”

想了兩秒他又道：“不是，哥, 你真要談嗎？跟誰談啊, 你不怕被老大發現？？”

程清覺不了了，淡聲：“有完沒完。”

“吃你的飯吧，”程清覺沒有再跟他對話的, 從座椅上站起來，依舊是淡漠的口吻，“閉點。”

張揚被接連警告了兩次，還是震驚到失語，右手拿著的筷子都忘了放下, 看看程清覺的背影, 再是目正撞上從浴室出來的黎霧。

兩人對視幾秒, 黎霧奇怪他為什麽一直看自己：“發生什麽事了嗎？”

張揚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點離譜, 但程清覺能說出剛剛那一段話本來就離譜，他腦幹都要燒幹了。

除了黎霧, 他也不認識別的生了，這房子裏飛進來只蚊子都是公的。

“沒，沒事。”他結了一下, 對黎霧擺手。

“哦哦，那你吃過之後把盤子放在洗碗機就好，我先去給旺財吹。”

張揚一臉要憋死的表：“行。”

黎霧疑，但最後看他兩眼，還是抱著旺財先去吹，吹完，把它讓在客廳玩兒，自己則轉回了臥室。

黃銘和程清覺有事要談，不方便呆在外面打擾，進門從床頭撿起手機，看到幾分鐘前吳啓明發來的消息。

吃飯的日子訂下來了，在三天後的周六。

吳啓明也已經跟雜志社提了離職，這周五之後就不用再去上班，周六一起去吃燒烤，結束再去清吧小酌一下，一組的人包括林琪都去。

黎霧趴在床面，先是敲字回複“收到”，再是問需不需要帶什麽禮過去。

吳啓明：[不用，我去，辭職要什麽禮。]

梨子：[慶祝你自由！]

梨子：[【恭喜】【恭喜】]

吳啓明：[倒是自由了，以後連每月固定的三千都沒有了。]

黎霧驚訝：[你每個月才三千塊嗎？]

吳啓明：[對啊，我實習，比你們很多，上個月加各種補才三千七吧。]

吳啓明：[學姐，我馬上就要飯的了。]

吳啓明：[【哭泣】【哭泣】]

黎霧安了他幾句，決定看在他這麽慘的份上，晚一會兒還是給他挑個禮。

下午五點，黎霧忙完自己的東西，想起要給吳啓明挑禮，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刷了一會兒，沒什麽思路。

認識的男生也很，微信列表劃拉了一圈，沒找到能問的人，七七和小鹿也帶了禮，一個訂的花束，一個買的蛋糕。

退出微信時又想到前幾天晚上和程清覺的對話，他說就跟一個生悉。

想著想著，揪了把頭發，埋頭撲進枕頭裏。

最近一天到晚被撥，實在是對程清覺這些話沒有任何抵抗力，而且他每次說這些時都要看著的眼睛，實打實的勾/引。

黎霧吐了口氣，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坐起來又在微信表裏拉了一遍，最後還是決定問問張揚。

都是男生，應該能給點建議。

推門出來找張揚時，正好在門前到他。

程清覺和黃銘還在客廳，他坐在臥室門前的小板凳上，拿著貓棒在逗旺財。

兩個小時前，程清覺拒絕了他在旁邊幫忙整理文件，讓他過來陪旺財玩。

這事放以前他還沒覺得有什麽，現在越想越不對勁，程清覺看旺財一副“爸爸看兒子的表”，他又不是沒長眼。

現在越想越覺得自己知道了一個驚天大，憋得難。

“張揚，”黎霧拿著平板彎，“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想問問你送男生禮的話應該送什麽。”

張揚往旁邊撤了點，愕然：“......你要送清覺哥禮？”

不知道張揚為什麽會聯想到程清覺，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是送我一個學弟。”

張揚更震驚了：“你背著清覺哥送別人禮？”

“什麽？”黎霧沒聽清，“我學弟請我們吃飯，我想給他帶點東西。”

張揚也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說得不對，咳了一聲改口：“哦哦哦，學弟啊，我幫你看。”

黎霧把平板移過去，給他看了幾張圖片：“模型，玩偶，還有這種機甲......你覺得他會喜歡哪種？這幾家店附近商場都有，確定的話我明天就去買一個。”

張揚凝神看了兩秒：“你學弟是什麽格？”

黎霧思考了一會兒，翻出來之前雜志社的合照給他看了一眼：“就這個，白白淨淨的，人有點中二，但很溫和，脾氣好，格也不錯。”

兩人又討論了幾句，張揚幫黎霧挑了兩個方向。

“好，謝謝你張揚。”黎霧表示謝。

“不客氣，這有什麽。”張揚趕擺手。

待黎霧返回臥室，程清覺和黃銘的對話正好結束。

張揚往那側看了一眼，思考兩秒，還是起走過去。

黃銘去廚房接水，張揚在程清覺邊坐下。

聊了一下午關于工作的事，程清覺稍微有點累，擡手按了下太xue。

“你剛在門口跟黎霧聊什麽？”他問。

張揚覺得自己的猜測幾乎被印證，他以前真是傻子，黃銘說程清覺在家裏穿得花裏胡哨，他都沒反應過來什麽。

“哥......”他不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助理，應不應該破老板的事，左思右想，沒真實證據，他還是決定忍忍，“在聊一個學弟。”

程清覺按太xue的手垂下來，偏頭看過來，皺眉：“姓吳？”

張揚看過去：“啊......對。”

剛剛黎霧確實提了名字，是姓吳，但他哥這種自己寫的歌詞都記不住的人，怎麽會記得助理的學弟姓什麽？？？

張揚往他旁坐了坐：“黎霧說想給學弟買禮，問我男生喜歡什麽。”

“要給學弟買禮？”

“對。”

程清覺靜了一會兒，右手把桌面的筆推開：“還說什麽了？”

張揚：“就說周六們吃飯，要帶禮過去，然後要讓我幫著挑東西嘛，我就問學弟是什麽格的人，”

程清覺：“怎麽說的？”

張揚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哪句：“什麽怎麽說的？”

“學弟是什麽格？”

“脾氣好，人好，格好，”張揚回憶，“溫和吧。”

“強勢嗎？”

“什麽？”

“沒事，”程清覺按了下太xue，又皺著眉問，“你覺得喜歡學弟嗎？”

“.........”張揚想說真不是他想問，是程清覺實在太不打自招了。

看他沒靜，程清覺眉心蹙得更深了點：“問你話呢。”

“不喜歡吧，”張揚趕擺明態度，“我看黎霧說話很正常，就是學弟。”

程清覺：“嗯。”

“但學弟喜不喜歡就不一定了，我看他們合影，學弟就站旁邊，手還搭在的肩膀上，”張揚很客觀地評價，“反正關系好。”

程清覺默了幾秒，桌面的筆重新撿過來：“知道了。”

-

周六晚上的飯局，黎霧提前化了妝，好久沒有參加過這種多人聚會，還是要“尊重”一下。

前一天晚上去隔壁商場挑了禮，按張揚說的買了個飛機模型。

下午五點左右，提著袋子從臥室出來，打車過去半個小時，現在出門剛剛好。

剛走出房間，擡頭看到站在餐桌旁的程清覺。

他下午一直在工作室，現在手裏拿了水杯，應該是下來接水。

樓上的直飲機幾天前他就說壞了，所以都下來接，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修。

“出門？”他看著問。

黎霧看了眼表：“對，現在過去。”

“七七們都在？”

“嗯，請工作組的人吃飯，我們組長也去了。”

“嗯，”男人眼神掠過的臉，又問了句，“你化妝了？”

平常都素面朝天，今天明顯心打扮過，子也是沒見過的。

黎霧下意識低頭照鏡子：“對，化了一點......好不容易出趟門。”

“在我這裏工作是不是太累了，以後出門多吃幾頓？你有想吃的可以告訴我，周末我們可以不做飯。”

黎霧輕“啊”了一聲：“沒關系，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程清覺看兩秒，落眸接水：“嗯。”

黎霧瞧了會兒他的側影，低頭再看了眼時間，輕輕嘆氣：“那我先出門了？再晚我就要遲到了。”

見程清覺看過來，又猶豫地補了句：“有什麽我們晚上回來再說？”

程清覺擡眸看一眼，看了看手裏提的袋子，又看了眼的妝：“嗯。”

黎霧終于出門，打上車，半小時後到目的地。

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七七。

黎霧：“七七！”

七七幾步上來，摟住的腰：“我就是出來接你的。”

七七工作很忙，兩個人也有好久沒見了。

黎霧昨天除了給吳啓明買了禮，給七七，小鹿，甚至林琪也都帶了東西。

七七接到黎霧遞來的手辦：“天吶，寶貝，你真是天使。”

黎霧不好意思，小聲：“我不是賺錢了嘛，所以想給你們買點東西。”

七七喜歡游戲，小鹿追星，林琪看國漫，黎霧選了們各自喜歡的手辦。

小鹿拿到時也是一臉驚喜：“我要哭了，你竟然還記得我買這個買不到。”

“對呀對呀，你當時念叨好久，”黎霧語氣歡快，“我昨天過去，店員說正好有貨。”

小鹿開心死了：“那家店現貨嗎？”

黎霧：“不是，北城別的店，我讓幫忙調過來的。”

小鹿撲過去抱：“我真的死你了，我何德何能啊。”

黎霧的頭：“我也你，什麽何德何能，我下次還給你買。”

七七把兩人強制分開：“別像雙面膠著了，還有我呢。”

說話拉著兩人在位置上坐下來，給黎霧拿了杯果：“等會兒才開飯，大家先聊一聊。”

難得燒烤店有包廂，環境還不錯，大家邊吃邊聊，結束時不過七點。

從燒烤店往東二百米，就是吳啓明提前訂好的清吧。

他家裏條件不錯，所以盡管實習工資不多，但他也不缺錢。

剛在清吧坐下，黎霧收到程清覺發來的消息。

CQJ.：[抱歉，想問一下你什麽時候回來。]

CQJ.：[家裏掃地機人壞了，我不會開。]

黎霧看了一眼，抿抿。

梨子：[你拍個視頻給我，我看是哪裏壞了。]

七七看低頭發消息，手肘，把蛋糕遞過來：“看什麽呢，給你分蛋糕你都沒聽見。”

“沒有，”黎霧把手機扣起來，“程清覺給我發消息，說家裏掃地機人壞了。”

“什麽，掃地機人壞了？”七七好笑，“他要打掃衛生嗎？”

“不是......”黎霧拿起叉子嘆了口氣，聲音細若蚊吶，“我覺得他只是想找我回去。”

畢竟前些天太多次了，在樓下的時候，他還總會說旺財想了，喊上樓畫畫。

單手支著下，右手的叉子撥了撥蛋糕上的油：“七七。”

七七端著盤子回頭：“嗯？”

兩人坐的地方在角落，小鹿坐在七七另一側，正拿著拍立得照前臺的駐唱。

黎霧把剛塞進裏的油咽下去，擡頭看了眼周圍，再之後很低聲的：“......我覺得程清覺有點喜歡我。”

七七猛拍大：“咱們那次不是推理出來了嗎！”

“不是，”黎霧不知道怎麽描述，“跟之前的覺還不一樣。”

黎霧：“那時候我就覺他有點......想我嘛，沒現在這麽明顯，我有想過他可能對我有點好，試探試探，或者是逗逗我什麽的，我不是特別確定，但現在就覺他說話好直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