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15/是二更 你親他一口，嚇死……

一周後, 咖啡豆度過最危險的階段，寵醫院的醫生說雖然不能保證完全離危險，但被燙傷的皮已經長出一些，有九的概率, 安穩度過恢複期就好。

黎霧彎腰在無菌箱前看了一會兒, 問邊的醫生：“大概什麽時候能接它回去？”

“至還要半個月，需要再觀察觀察, ”醫生回答, “等皮完全長出，沒有染的風險, 才能把它從無菌箱裏放出來。”

咖啡豆的神狀態比兩天前來看它時好一點, 沒再蔫地趴著，已經能仰起頭看了。

看到黎霧在看它，即使隔著一側過明牆無法出聲, 也努力用鼻尖了玻璃。

黎霧看得心都化了。

黎霧用手機對著咖啡豆拍了幾張照片，發給程清覺。

雖然雨與這次因為黃銘的堅持，聲勢浩大并且態度非常堅決地告了很多人，但事還沒有完全了結，為了安全, 他暫時還不方便出門, 也沒辦法過來看咖啡豆, 只能委托拍一些照片。

黎霧最後拍了幾張, 再次彎下腰，右手擡起, 用食指輕輕點了下玻璃：“咖啡豆我要走了，要先回去照顧你爸爸，明天再來看你。”

咖啡豆張了張, 似乎了一聲，但無菌箱的閉太好，聽不到。

手指再次點點玻璃：“真的走了。”

回程的路上，收到七七的消息。

從上次和段非討論過到現在，一共在各個平臺産出過五組《黑白臺階》的同人圖。

早期就是小有名氣的同人太太，清楚各類cp的互模式，也有自己獨特的畫風，有段非的幫忙，在充分了解《黑白臺階》裏兩位主角的人設萌點後，小條漫更是手到擒來。

第二條條漫發布後，已經在某個平臺小，有將近八千的點贊，後續三，四兩條條漫也穩定三四千點贊。

昨天晚上發的那條更是不小心蹭到熱點，剛十二個小時過去，點贊數已經近三萬，評論區全在喊“挖到寶藏了”，“神仙太太”。

七七現在給發的就是點贊和評論區截圖。

七七：[【截圖】]

七七：[【截圖】]

七七：[加油寶貝，你要紅了！]

黎霧一向持保守態度，想了想：[可能還早，至要每條都穩定在過萬贊，而且要保證後期流量一直是持續上漲的，才會有紅的苗頭。]

七七：[嘖嘖。]

七七：[對自己要求太高。]

七七：[有時候也要自信起來。]

梨子：[知道啦^0^]

七七：[對了，你家程清覺還好嗎？]

梨子：[不是我家的T-T]

七七：[差不多，反正你倆住一起，他家就是你家，你家就是他家，他就是你家的。]

梨子：[......七七，你要把我繞暈了*-*]

七七：[沒事，這不重要。]

七七：[重點是他好沒有？我看超話裏他都要瘋了。]

黎霧當然也看了程清覺的超話，或者說不僅僅是超話，整個微博，包括其它平臺，程清覺的都在“無差別發瘋”。

當天晚上雨與發過公告後，沒過幾分鐘，相關詞條直接沖上熱榜第一，沖架的太強烈，甚至把微博搞崩了半個小時。

任誰知道自擔經歷這種事，都不可能冷靜，更何況程清覺這幾年腥風雨走過來，已經不單純是年輕流量，路人盤非常大，屬于即使不是，也對他有好，知道他是拿過諸多頂尖獎項的頂尖歌手。

所以這件事會把平臺告癱瘓，甚至是意料之中的事。

梨子：[不太好。]

梨子：[他看起來很平靜，吃飯，睡覺，但沒有任何生氣。]

七七發了個嘆氣的表包。

七七：[不知道怎麽安，但希你的程清覺快快好起來，健康，萬事如意。]

梨子：[好的，謝謝，但確實不是“我的”程清覺T-T]

七七：[好啦好啦，你的電子老公。]

二十分鐘後，黎霧到家，推開門往裏看了一眼，和走時一樣，靜悄悄的。

旺財也不見蹤影，大概是在樓上陪程清覺。

像是知道程清覺心不好一樣，它這幾天非常黏他，吃飯睡覺都要和他在一起，晚上都不回來。

黎霧右手拎著購袋，反手關上門，剛剛路過超市，順便買了些東西回來。

雖然只要打電話就會有人過來送東西，但還是更習慣自己去超市，逛一逛，買點生鮮蔬果，總覺得更有生活氣。

走到廚房，把買來的東西規整好，家裏還是靜靜的。

程清覺的房子太大，又空，總覺得沒什麽人氣。

已經快到中午，黎霧上樓想問他吃什麽，推開房門發現他又睡著了，想了想，還是沒有他起來。

昨天張揚過來時，聽到張揚問他，他好像近兩天失眠嚴重，晚上都睡得不是很好。

還是讓他多睡會兒好了。

黎霧關上門下樓，自己隨便弄了點吃的，吃過之後又抱了平板去臺畫畫。

一直畫到晚上六點，樓上的人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思考兩秒，放下平板，往樓上去。

輕輕叩門，大概過了幾秒，裏面人才傳出聲音：“黎霧？”

黎霧輕推門，走進去，看到他撐床半坐起來，大概剛醒，他頭發淩，眼神也比平時更。

清冷的長相，眼神卻困頓又，讓人莫名想起好欺負的小。

黎霧看了他兩眼：“你嗎？要不要吃東西？”

程清覺反應了幾秒，看起來才像是意識到在問什麽。

他略微緩慢地搖頭，擡手了下邊的旺財：“不吃了，我還有點困，想再睡一會兒。”

黎霧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大礙，又重新握上門把：“我就在樓下，你想吃東西了喊我。”

程清覺：“嗯。”

再下樓，黎霧抱著平板又畫了一會兒，窗外暮越來越深，窩在躺椅裏，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神疲乏，這一覺睡得格外沉，再醒，眼睛，看牆上掛鐘的時間，已經是十點半。

驚醒之後，掀了上的毯起來，往樓上看過去。

從的角度能看到二樓程清覺的臥室，還是像傍晚離開時一樣，半敞著門，從敞開的地方瀉出一束昏黃的燈。

黎霧盯著瞧了會兒，實在不放心，上樓又看了眼，剛走到房門口，看到屋子裏背對坐在落地窗前躺椅上的人。

旺財趴在他搖椅的扶手上，他合眼靠在椅子裏，面搭了條灰的毯，看起來比前幾天瘦了點。

黎霧站在門口，猶豫良久，轉走回走廊，給張揚發消息。

梨子：[他今天一天都沒怎麽說話，中午和晚上也都沒有吃飯。]

張揚：[他可能神還不是很好。]

張揚：[藥吃了嗎？]

梨子：[吃過了。]

梨子：[但這樣一直放著他是不是也不好，我要不要跟他說說話？]

張揚發了語音過來：“確實不太好，醫生也建議我們和他多流，但你也知道，清覺哥話一向很，之前我們就試過想跟他多聊天，或者是搞點活，但也沒把他興致調起來。”

張揚似乎是嘆了口氣：“不過也沒關系，醫生說他現在這種神狀態也還好，雖然沒有多積極向上，但也不算過于抑郁，心調理什麽的肯定要慢慢來。”

“或者你跟他多說說話？”張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他是這麽覺的，“我覺得清覺哥好像跟你話多一點。”

可能是黎霧做飯好吃，也可能是給人的覺本就很溫暖，說話總像是帶著波浪線，什麽時候也都溫溫，笑瞇瞇的。

“我......”黎霧勾頭，看了看窗外，“我跟他聊天，或者帶他做些什麽也可以嗎？”

“比如喝酒，看風景。”說。

上次段非他們過來時帶的果酒還在，程清覺也能喝酒，主要是不喝，和他坐得近了總是張，沒辦法達到和他正常通的況。

還是喝點，可能更自在。

張揚：“可以吧，清覺哥酒量好的。”

“哦哦，好。”黎霧深深提氣，往窗外偏頭，又看了一眼，想和他爬個屋頂隨便聊聊。

和張揚掛斷通話，黎霧往樓下去，準備先去看看廚房冰箱裏的果酒還剩哪些。

一邊往樓梯下走，一邊又打開和七七的對話框。

梨子：[七七。]

七七：[怎麽了？]

已經走到一樓，擡手拍拍自己的臉，再次深呼吸。

明明只是找程清覺，開導他談個心，怎麽莫名其妙的，的心又開始收，重重跳了幾下，搞得像約會一樣。

梨子：[程清覺這兩天狀態不太好，我打算喊他去閣樓聊聊天。]

七七：[聊啊。]

七七發來語音，笑出聲：“你這助理當的，怎麽還兼職心理治療師。”

黎霧也把手機放在邊：“不是啦，就是和他隨便聊聊，想看他心好一點。”

黎霧：“你覺得我跟他說什麽比較好？”

其實算會安人的那一類，但對著程清覺，可能更重視，偶爾卻覺得不會說話。

七七懶洋洋：“隨便說唄，你那麽溫可，說什麽別人都會想聽的。”

七七：“真不行你就親他一口，嚇死他。”

“什麽啊什麽啊，”黎霧一手打開冰箱，趕制止七七，“我是真的想跟他正經聊聊天。”

七七也笑起來，調侃：“誰說親一口就不正經了，你看你保守的。”

說完，聽到黎霧開冰箱的聲音，隨口問了句：“你在幹什麽？”

“嗯？”黎霧低頭，掃了眼冰箱往下的兩層，“拿酒，家裏還有一點果酒，我想喝一點......壯壯膽子。”

七七：“壯膽子好啊，壯膽子更能親了。”

黎霧找到果酒：“七七！”

七七歪倒在椅子裏笑：“我覺程清覺對你好的，反正你也是開導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親一口就當收費了。”

越說越離譜了，黎霧把手機從肩膀上拿下來，聲線：“不和你說了，我要喝酒了。”

“好好好，”七七怕真把人說，“我不說了，你趕快喝吧，喝完就找程清覺爬閣樓。”

七七：“媽呀，真羨慕，和自擔半夜暢聊，你說你那招桃花的旺財怎麽養的？不然我去養條柯基吧，我看最近很火的那個男明星養的柯基，萬一這運氣也讓我撞上了呢，柯基不行我再養別的，開個園......”

終于和七七掛斷，最後也沒對聊的話題討論出個所以然。

黎霧盯著面前的酒罐看了幾秒，最後深深吸氣，從臺子上撿了個玻璃杯下來，喝了兩小杯。

十分鐘後，抱著果酒罐再次上樓。

輕叩開程清覺的臥室房門，裏面的男人聽到靜，睜眼看過來。

這罐酒和前段時間盛淮生他們在時喝的那兩罐不同，勁兒好像更大一點，只喝了兩小杯，現在卻覺自己臉頰微微發燙，估計是紅撲撲的。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神放松，能更好地跟程清覺聊天。

呼吸間帶了微弱的果香酒氣，左手抱著酒罐，看向房間裏的男人：“程清覺，要去閣樓看月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