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4.10/是二更 我妹妹

張揚看看黎霧又看看自己, 蠕。

程清覺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麽，手柄放下，堵住他的：“是生，不說你說誰？”

“......”張揚覺得他哥有點雙標了, 但黎霧是可的孩子, 不像他皮糙厚，確實不適合挨罵。

他咽了咽嚨：“對不起。”

黎霧看到張揚被罵, 有點不好意思, 手柄塞給他，低聲：“不然你跟......清覺哥玩兒？我實在打得不好, 一直拖後, 影響游戲驗。”

張揚想想也是，之前他只是有點菜，都把程清覺打生氣了, 現在黎霧明顯打得更不好，程清覺又不好意思罵孩子，只會罵他，最後倒黴的還是他。

他思考兩秒，接過手柄：“行, 我陪他打。”

說著他還起和黎霧換了位置, 代替坐在程清覺邊：“上次就是這關沒過, 這次我保證和你一起過了。”

說完察覺到邊的男人沒說話, 他轉頭看過去：“哥，你怎麽不說話？”

程清覺盯了他兩秒, 了：“你是不是有病。”

“.........”

張揚：“啊，我......”

程清覺從茶幾拿起手柄，表寡淡：“算了, 沒事。”

打了一會兒，張揚起，去接黃銘的電話，黎霧又接回手柄。

安安靜靜打了幾秒，聽到程清覺說：“不坐回來？”

黎霧“嗯？”了一聲，回頭看他，看到自己和他之間空出的位置。

剛張揚接手柄打游戲時和換了座位。

程清覺解釋：“這關不好過，你坐太遠說話我聽不清。”

黎霧應了兩聲，抱起面的旺財，往程清覺的方向挪了挪。

確實技不好，很簡單的跳躍作，反複試了三遍，都沒有跳上旋轉的高臺。

“對不起啊......”小聲道歉，“我真的很努力，但的確沒怎麽玩過......”

拿著另一只手柄的人看起來也不急：“嗯，沒事。”

一共五六個柱子，反複升降，轉換方向，對于黎霧這樣一個初學者來說，真的太難了。

又試了兩遍，還是跳到一半就掉下去了。

往臺的方向張：“不然還是等張揚回來......讓他教教我，我再打...”

“怎麽不讓我教你？”坐在旁的男人嗓音微沉。

“嗯？”轉頭看過去，正撞上他的視線，心弦不由被拉。

“我打得不好？”程清覺說。

“不是，”黎霧連忙擺手，“......你教我我會有點張。”

程清覺放了手柄，支著下：“我很兇？”

“不是不是，”黎霧張得不知道說什麽，想了想，一閉眼，“因為你長得比較帥。”

腳底的咖啡豆：“喵～”

黎霧張到去，另一只手攥手柄。

男人似乎被這句直白的話甩的稍怔了半秒，之後又道：“你長得好看，我和你打游戲也沒張。”

“......”黎霧深吸氣，視線瞥向一旁。

地毯上的旺財：“喵——”

“就這麽決定了，”旁的人輕走手裏的手柄，語氣平靜而緩，“我教你？”

黎霧剛剛被誇得耳朵都紅了，這會兒心思難平，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再轉頭看過去時，小聲：“你平時也這麽喜歡誇人嗎？”

男人穿了深灰的T恤，出的手臂，皮很白，線條優越。

他靠在沙發上，縱手柄，幾秒便幫過了關卡：“喜歡誇人？”

語落兩秒，他像是才反應過來在說什麽：“說你好看的那句？我只是喜歡說實話。”

“怎麽，你覺得自己不好看嗎？”他轉頭過來，眼神對著的眼神。

黎霧吸氣，也不能厚著臉皮說自己很好看：“一般......”

“嗯，”程清覺視線轉開，看回前面的大屏，“我和你想法不一樣。”

他語氣一直淡淡的，就像正常聊天，但偏偏這種口吻又最能人心。

天吶，黎霧覺得自己是真的有點被他勾到了：“好叭。”

被得心一鍋粥，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大屏，沒再說話。

程清覺用兩只手柄把游戲往前推進了一些，再偏眸，看到黎霧抱著抱枕很明顯的失神，他落眸看了幾秒，視線轉開。

張揚說在這裏陪程清覺，是真的陪，“兢兢業業”從中午陪到晚上，不辱黃銘的使命。

晚上黎霧多做了一個人的飯，把張揚一起留下吃飯。

反正做兩個人的飯也是做，多一個人，還能多吃兩種菜。

張揚吃的眼睛都亮了，一直給黎霧豎大拇指：“好吃，真的好吃，你這手藝絕了，糖醋小排好絕。”

程清覺難得打破“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擡腳踢了下他的椅子：“安靜點。”

張揚趕噤聲，左手在桌子下對黎霧比了個大拇指。

黎霧和張揚坐在同一側，看到他給自己豎大拇指，沒忍住，彎眼笑了笑。

程清覺坐在兩人對面，擡眼看到孩兒的笑，又看到和張揚嘀嘀咕咕朝對方比口型。

他低頭，用勺子舀湯，再踢了下張揚的小：“你什麽時候走？”

張揚看過去，覺程清覺想說的其實是“你什麽時候滾”。

他又了口飯：“黃銘哥說讓我等你睡了再走......”

看到程清覺擡眸不耐的眼神，他臨時開口：“當然，吃完飯馬上就走也是可以的。”

因為程清覺焦慮和抑郁的傾向，以前沒有行程休息的時候，黃銘怕出意外，都會讓他盡量白天呆在這裏陪著程清覺。

這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不過現在有黎霧，他早點走也沒什麽。

他又夾了塊排骨：“我吃完飯就走，你們有事給我打電話。”

半小時後，張揚收拾了東西滾蛋，房門關上時，屋子終于安靜。

黎霧從玄關走過來，先問程清覺：“你要睡覺嗎，還是去樓上的工作室？”

“工作室吧。”程清覺答。

黎霧點頭：“那我能也去工作室嗎，我有點畫還沒有畫完。”

程清覺點頭：“可以。”

程清覺在樓下等到把廚房收拾好，兩人一起上樓去工作室。

時間還早，才剛剛八點，靜心畫了一個小時，程清覺的手機響了。

黎霧正好結束一張線稿，懶腰的空隙聽到鈴聲，下意識擡眸看過去。

程清覺放下筆，撿起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的是“盛淮生”。

他想起上午那通電話，微微皺眉，接起來。

程清覺：“喂？”

對面人頓了一秒，懶聲：“跟你那位呆在一個房間會舒服的助理——在一起嗎？”

程清覺到手機側邊鍵，調小音量：“有事？”

盛淮生不給面子：“沒事，你就說在不在。”

“......”程清覺：“嗯。”

他沉啞聲線：“到底什麽事？”

盛淮生：“打游戲嗎？”

程清覺這會兒對游戲沒興趣：“不打。”

“上你助理一起，六人組隊，我這邊有我和我表弟，還有兩個朋友，差兩個人，”盛淮生頓了下，“我幫人打皮，今天必須打完。”

程清覺皺眉：“你你助理一起。”

對面人停了兩秒：“我就是幫打皮。”

程清覺：.........

盛淮生：“打不打？喊你助理一起，建新號，匹配的人好打。幫個忙，不然把你助理微信給我，我喊打，再一個人。”

程清覺按了按眉心，片刻後，手機扣下，看向不遠的黎霧：“打游戲嗎？”

黎霧畫累了，正用手機刷短視頻，聞言擡頭：“什麽游戲？”

程清覺：“槍戰。”

關注程清覺很久，自然也知道他喜歡打游戲，無論是主機游戲還是各種槍戰對抗。

之前還不認識他的時候，也想過，說不定自己去玩他喜歡玩的游戲，能有機會遇到他，但後來建賬號練習了一段時間，仔細了解過匹配機制，才知道自己這種菜鳥匹配不到他那種厲害的賬號，就放棄了。

沒想到現在有這種機會。

但經歷過下午那段手殘的經歷後，現在有些怯：“我沒怎麽打過，技很一般...”

程清覺：“沒事，我朋友想找一個小號組隊，一隊六個人，你不會也沒關系。”

想了兩秒，黎霧應下來：“好的。”

程清覺看了眼的椅子：“那你坐過來？等會兒可能要說話。”

黎霧點了兩下頭，起，拿了手機搬著椅子走過去。

椅子擺在程清覺邊，坐下來。

幾分鐘後，兩人登上賬號。

程清覺：“游戲id報給我。”

黎霧找到個人信息，報出一串數字。

黎霧盯著自己的屏幕，看到最上面彈出來自CQJ的好友邀請。

定了定神，點進去，再點“同意好友”。

程清覺把拉進盛淮生組的小隊。

隊裏除了盛淮生，他表弟，另外兩個也是圈子裏的人，一位是剛剛翻紅的創作歌手，另一位是剛紅起來的流量小生。

之前一起參加過音綜，他們兩個跟程清覺也認識，關系也不錯。

見程清覺和黎霧接進小隊，他們挨個打招呼。大明：“清覺。”

段非：“清覺哥好。”

盛辰：“清覺哥好！”

段非眼尖，先看到跟進來的號。

段非：“怎麽有個生，是......”

黎霧聽到小隊裏的語音，瞟了程清覺一眼，扯住耳機話筒，不知道要不要出聲解釋。

說是朋友，這個時間拉來一起玩，容易引起歧義。

盛淮生想了下，給了個更安全的份，解釋：“家裏表妹。”

黎霧聽到有人幫忙答，松了口氣，當然也知道這樣解釋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哦哦，是這樣，”段非又問，“那怎麽稱呼？”

黎霧還在調整坐姿，忽然聽到小隊裏程清覺的聲音。

他的嗓音磁，平聲回答段非：“我妹妹，跟說話找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