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4.10/是一更 雙人游戲。

“.........”

程清覺眼皮跳了跳。

兩秒後。

程清覺：“還有事嗎, 沒事掛了。”

“........”盛淮生，“剛剛是你不讓我掛的，大哥。”

程清覺手肘支在桌面，稍坐直了點, 沒聽到似的又問了一遍：“還有事嗎？”

盛淮生氣笑了：“我真服氣。”

半分鐘後, 掛斷的手機被程清覺輕放在一旁。

過了幾秒，屏幕又彈出信息。

盛淮生：[上次演唱會後臺的那個？]

CQJ.：[？]

盛淮生：[我怎麽約記得是找我要的簽名。]

CQJ：[...]

......

說是給程清覺當助理, 但因為他行不方便, 最近的行程全部取消，所以只有做飯這一項任務。

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賺錢”機會, 力爭兢兢業業, 把每天的每一頓飯都準備好。

十二點一刻，把飯做好，摘了圍從廚房出來, 往樓上去。

推開工作室的門，男人還像剛剛出去時，坐在桌後一邊試琴鍵，一邊往譜子上標注東西。

黎霧怕打擾他，沒往裏面走太多, 擡手輕叩了兩下門板, 待程清覺擡頭看過來時, 輕快的語調, 提醒：“吃飯啦。”

程清覺把譜子合上，撐起去拿拐杖。

黎霧看到他的作, 已經形條件反，繞過蹲在門口的兩只貓，快步走過去扶住他。

先前程清覺剛住在家時, 張得厲害，平時都站離他半米遠，現在接多，扶他扶習慣了，走上來沒怎麽多想，便托住他的小臂。

程清覺在家時，習慣穿T恤，靠近他時有很清爽的薄荷味道。

的手心毫無阻隔地住他的小臂，說是已經習慣，但真正到，心裏還是敲鼓。

靜了靜心神，擡眼示意右側：“從這邊繞出去？”

被扶住的人平聲：“好。”

程清覺習慣很好，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時候很聊天，一頓飯安安靜靜吃完，黎霧把東西收進廚房。

再出來問坐在餐桌旁的人：“你現在去工作室嗎？”

男人彎腰擼了兩把跳到他腳邊的旺財，直起時，跳過這個話題，先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開始畫畫？”

黎霧想了下：“我可能等會兒，早上畫累了，想休息一下。”

程清覺淡淡點頭。

黎霧想起他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又問了一遍：“你現在要去哪裏？我扶你過去。”

“也在客廳休息，”他看一眼，“有點累了。”

黎霧“哦”了兩聲，本是想去臥室休息，但聽到程清覺話裏的“也”字，不確定還要不要走。

程清覺看到看臥室的方向：“怎麽了？”

黎霧了頭發，如實回答：“我本來打算去臥室休息。”

男人點頭應聲：“嗯。”

黎霧指了指臥室：“那我先過去了？”

“嗯，”程清覺眸再看過來一眼，“去吧。”

黎霧往臥室的方向走了兩步，不放心：“那你等會兒需要起走怎麽辦？”

程清覺像是這時候才想到這個問題。

“沒關系，我自己可以，”他平和有禮，“實在不行我喊咖啡豆幫忙。”

“......”咖啡豆怎麽幫忙啊......

黎霧停了停腳，從一側架子上拿了小毯子，轉走回來。

“怎麽回來了？”擼貓的男人問。

黎霧有點不好意思說看他一個人在外面可憐，挪著步子過來，在沙發上坐下：“我陪你吧，這裏離得近，有事你可以直接喊我......”

說到這裏，低了低嗓子：“而且我比咖啡豆好用，能幫的上你的忙。”

程清覺著，兩秒後：“謝謝。”

黎霧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程清覺剛開始是坐在餐廳，後來挪到客廳的單人沙發上。

程清覺話，黎霧也不是多開朗的人。

兩人相安無事地坐著，氣氛一時沉靜。

黎霧又劃了幾分鐘手機，還是覺得氣氛太安靜了，會特別關注程清覺的存在，想了想，擡頭看過去，找話題。

“你平常都喜歡做什麽事？不然我們聊聊天？”雖然也不算開朗，但程清覺格太悶，覺得他需要多點和人的互，不然真的看起來很抑郁。

程清覺看過來：“問這個做什麽？”

黎霧掃了眼他的姿勢，從剛剛吃完飯到現在，他一直保持同一個作坐在沙發上，偶爾看兩眼手機，但也沒有在玩，表疏冷寡淡。

清清嗓：“......也沒什麽，就是怕你無聊，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喜歡做的，我可以陪你？住家助理嘛，保證你心愉悅也是我的任務之一～”

臉頰兩側有梨渦，不算深，笑起來是很清爽的甜。

程清覺目從角掠過。

黎霧看他不說話：“不過你如果什麽也不想做，只想靜靜坐著，我們就靜靜坐著，都看你的意願......”

“想打游戲嗎？”程清覺忽然問。

黎霧稍怔之後，往斜前方電視的方向看，昨天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游戲機。

“雙人游戲。”程清覺說。

黎霧反應了一下：“...好的，可以呀。”

幾分鐘後，黎霧在程清覺的指導下把游戲盤裝進機，用手柄調出游戲界面。

因為要打游戲，兩人換到了一張沙發上，程清覺就坐在的左手邊，跟隔了不到兩拳的距離

沒有玩過這類型的游戲，對手柄作也不練，擺弄了兩下，還沒有明白怎麽選擇自己的游戲人，只能求助程清覺。

“抱歉，這個要怎麽弄，你能告訴我一下嗎......”往左側轉，兩人距離再次拉進。

程清覺仿佛并沒有注意到距離的不對，稍傾靠過來，黎霧聞到他T恤上很淡的薄荷氣息，剛屏息想認真聽他講話——門鈴響了。

“叮——叮——叮——”門外的人接連不斷地按了兩三聲。

覺到程清覺停頓了一下，往後撤，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聽到一聲極輕的嘆氣聲。

了耳朵，平複心緒。

嗓音幹，指了下房門的方向：“我去開門。”

“叮——叮——”門鈴還在找死地響。

程清覺凝了兩秒，點了下頭，嗓音啞啞：“去吧。”

門打開，門鈴聲終于中斷，外面站著拎了大包小包的張揚。

他揚著跟黎霧打招呼：“你好黎霧，我來送東西。”

黎霧看到他手裏提的袋子，往旁邊讓開：“快進來吧。”

張揚提著袋子往裏走：“黃銘哥讓我帶來了各種生鮮，清覺哥，還有你之前說好吃的小餛飩，也讓張姨多包了點拿過來，一共兩袋子，一百個，凍在冰箱裏，夠你吃好久。”

他一來，剛還安靜的房間充滿了他咋咋呼呼的聲音。

黎霧站在玄關通往餐廳的空地，轉頭看了眼程清覺。

男人還維持剛剛的姿勢靠在沙發上，眉眼中罕見地夾雜了一不耐。

放完東西從廚房走出來的張揚也看到了，腳下步子一頓，表有點可憐：“哥，你不歡迎我嗎？”

自從黎霧也和他一起變助理之後，他哥好像就不太需要他了。

在醫院的時候經常讓他跑超市買東西不說，從昨天回來到現在，也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讓他幹活。

張揚往前兩步，期期艾艾：“哥，你不會想把我辭了吧。”

黎霧心裏一跳，小聲：“肯定不會，我不能搶你的飯碗。”

張揚跟對視，表還是特別可憐。

黎霧心，實在看不過去，擡手拍了下他的肩，聲安：“沒事的，肯定不會......”

“真的嗎？”張揚看。

剛擡手想拍第二下，沙發傳來聲音。

轉過去，看到程清覺似乎看了眼的手。

“沒想辭你。”他目轉向張揚。

張揚表還有點喪，但眼神比剛剛亮了點：“真的嗎哥。”

程清覺：“嗯。”

張揚開始自我檢討：“是不是我最近活幹了，老大剛打電話還說，讓我過來先別走，下午在這裏幫忙照看你，陪陪你。”

程清覺稍眸：.........

他啞聲啓聲：“不用。”

張揚皺眉，這次語氣不容拒絕：“不行，哥，你這麽高，有時候黎霧不好照顧你，可以我來，黃銘都代我讓我留這裏了，今天不能聽你的，我必須多留會兒，晚上再走。”

“......”

黎霧看了兩人一眼，片刻後，聽到程清覺似是很無奈地說了句：“隨你。”

張揚幹活確實很快，留下之後先是用極短的時間把餐廳和廚房收拾妥當，再是把帶來的東西分門別類整理好，放進冰箱，一切收拾完，才從餐廳再走過來。

黎霧手握手柄，掃了眼餐廳的方向，低聲問一旁的程清覺：“要喊張揚一起來玩嗎？”

打游戲確實很菜，一關卡了好多遍，程清覺的游戲角早就走到前面了，在後面一個臺階跳了十分鐘，現在還沒跳上去。

男人眼皮都沒：“沒事，不用管他。”

黎霧哦了一聲，轉頭看向大屏幕，兢兢業業地繼續“陪打游戲”。

張揚收拾完東西，也來到了客廳，坐在黎霧右邊的單人沙發上，幫著照顧旺財和咖啡豆。

幾分鐘後，黎霧又經歷了幾次失敗，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這游戲張揚之前跟程清覺打過，不過因為太菜被噴了，這會兒他怕黎霧也被噴，側過去，給建議：“你右手搖桿往上推著別，它是有節奏的......”

黎霧見張揚要教自己，連忙湊過去，認真聽講，兩人頭湊著頭。

“這樣嗎？”演示著。

“對，”張揚說完，右手過去，想幫助掰搖桿，“你往上推的力度再大一點。”

黎霧：“這樣？”

張揚：“差不多，但需要......”

一旁的男人忽然開口，語氣沒起伏：“雙人游戲，不需要三個人打。”

程清覺語氣有點冷，黎霧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沒說你。”他聲音比剛剛溫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