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4.01/是一更 為什麽盯著我看？……

第二天下午黎霧出外勤, 下班早，三點多就到家。

這幾天有三張畫圖需要修改，林琪給的最後時間是周三晚上，所以打算提前回家, 改圖改到深夜。

原以為程清覺早被黃銘接走了, 沒想到推開門發現他還在。

男人穿著很薄的淺灰，閉眼仰躺在沙發上, 懶洋洋, 仿佛睡著了，毫不像等著經紀人來接自己去參加央臺活的樣子。

黎霧有時也真的很佩服他的松弛。

咖啡豆窩在沙發旁的地毯上, 掃著尾, 旺財則從沙發跳到了程清覺的面，在他的大上踩來踩去，然後——停頓了一下, 右爪子試圖往某個關鍵部位去......

“旺財！！”黎霧嚇死了！

旺財停了爪子，呆萌萌地扭頭看過來，不明白溫的媽媽為什麽突然吼它：“喵——”

與此同時，躺在沙發上的人也被這聲醒了。

“怎麽了？”他緩慢地撥了頭發，睜眼看過來。

黎霧又瞧了眼旺財的右爪, 確認它沒有再拉程清覺什麽地方的想法......才松了口氣, 轉帶上門。

因為剛看到的畫面, 背時臉頰又紅了點。

剛剛是真的瞅了眼差點被旺財的地方, 閉了下眼睛，企圖忘掉剛剛的畫面。

沙發上的人已經坐起來。

程清覺把旺財抱到地面, 放在咖啡豆的旁邊，之後又撥了兩下發頂，看過來, 嗓音微啞：“怎麽了，剛剛什麽？”

“沒事，”黎霧假裝收拾背包，轉過來，臉頰還微微發燙，“就是想旺財了。”

現在很懷疑旺財究竟是不是只傻貓，還是只是出于對同的好奇，它之前還對咖啡豆做過這種事！

“喵——”不知道是不是聽媽媽提到自己，旺財兩只小爪子踩地，仰頭轉過來，對黎霧了一聲。

程清覺擡手，了兩把旺財的腦袋，回答剛剛黎霧的話：“嗯。”

黎霧走過來，看了他一眼。

除去上次的一周，這也已經是程清覺在家住的第三天，但還是沒適應和他這樣面對面講話。

輕咳一聲，背包放在離他遠一些的單人沙發上：“你不是今天晚上有活？”

程清覺稍皺眉，擡眸看了眼時間：“黃銘快到了。”

話音剛落，門鈴聲響起，黎霧往後看了一眼，轉過去開門，先看到的是張揚和化妝師，再是跟在後面的黃銘。

錄制的地方在靠近高新區的電視臺，開車過去有段時間。

雖然等會兒過去還要再做妝造，但等下到地方下車，難免有等候的和拍照，所以現在也需要團隊的化妝師做一下日常造型。

張揚甚至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口詢問：“黎霧，我們可能需要用一下你家的房間可以嗎？”

張揚解釋：“因為來你家不方便，沒有開常用的保姆車，做造型的話只能用你家的地方了。”

來的人也不多，除了張揚和黃銘外，只有三個團隊的造型師。

黎霧不介意這些，反倒覺得很有趣，所以往旁邊側了一步，讓開：“沒事，你們進來。”

“謝謝。”張揚趕代替團隊鞠躬致謝。

沙發上的人像是才聽到門口的對話，站起幾步走過來，距離黎霧還有兩米的地方站住，微微皺眉，看向門口：“我不是說不做造型？”

“祖宗，我真服了，”黃銘剛掛電話，看到他還穿個家居，跟黎霧上的白乍一看像服，“你不做妝造你想幹什麽？一天到晚素著一張臉給我到跑？？”

黎霧又讓了讓，把幾人讓進門。

的房子太小，讓的時候不自覺往後兩步，正好走到程清覺邊。

幾個造型師手裏拎了東西從門口進狹窄的玄關，黎霧再不往後就要絆倒了，只能下意識擡手推了下程清覺：“你往後......”

剛說了三個字，意識到推的是自己的偶像，手猛得回，擡頭看他。

手心仿佛還沾了剛他時茸茸的。

兩人站得很近，程清覺後是阻隔客廳的玻璃架，和程清覺之間只隔了兩拳，幾乎要著他，這麽擡頭，正好對上他落眸看過來的視線。

黎霧呼吸驀然收，忘了剛剛要說的話。

他的眼睛太好看了......愣愣地盯著他，很難挪開眼神。

“怎麽了？”男人忽然瞧著問。

“沒，沒事。”黎霧乍然慌，擡手去自己的後頸。

“沒事盯著我一直看什麽？”程清覺又問，他語調平緩，問得非常正經，“眼睛一眨不眨。”

黎霧臉要了，忘了繼續讓路，低頭咬著，艱難的：“沒有，我只是看你......”

“路盡頭的兩位，等會兒聊吧。”黃銘的聲音傳過來。

猛得被打斷，黎霧嚇了一跳，繞過程清覺兩步到一旁讓出通道。

黃銘走過來，先是對黎霧笑笑，再是看向程清覺，氣不打一來，張了兩下，最後只是說出來一個：“你真是我祖宗。”

黃銘：“昨天晚上來接你，回去化多好，你非要住在這裏，今天還要帶公司的人過來，你說說你礙人家黎霧的事不礙。”

“沒事沒事，”黎霧彎腰攏著兩只貓，小聲，“不礙事，你們隨便。”

咖啡豆和旺財并排站在黎霧腳前，著黃銘。

黃銘提氣，又掃了眼程清覺，對黎霧：“黎霧，等會兒我給你轉500塊，我們走了之後你自己找家政打掃一下，用你的地方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黎霧蹲在地面，看了眼程清覺，再次連連擺手。

兩個造型師跟著程清覺去了次臥，留一個助理，張揚和黃銘在外面。

三人為了不影響黎霧，坐在餐廳旁的小椅子上，帶來的東西也規整到腳下，絕大程度地避免給黎霧帶來困擾。

黎霧獨自抱著兩只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是拿平板改圖，其實一直在注意次臥的靜。

改了一會兒，抓了抓腦袋上的頭發，嘆了口氣。

有程清覺在的時候，好像很難集中注意力，特別是這會兒頻頻想起剛在門口到程清覺的手臂......推他的時候沒注意，推的小臂的位置，除了袖口蹭到的手心，還有他手腕出的皮。

現在想起來，手心燙燙的，仿佛還留有他皮的溫度。

這麽想著，攥了攥右手，換了坐姿，把剛剛修改的部分掉，重新集中力畫圖。

半小時後，終于做完妝造，先是兩個工作人員從房間出來，等了大概五分鐘，再是換完服的程清覺。

他穿了很簡單的飛行夾克和黑工裝，但可能是服貴，打板好，盡管低調，確實跟在家裏的狀態不一樣。

頭發也被用心打理過，稍修整後的眉眼比平時更人，但也距離更強。

黎霧看他兩眼，畫筆，默默低頭畫畫。

先前在演唱會時見到他的覺又來了，離了在家時的樣子，他仍然是那個人群中的焦點，那個萬衆矚目，又離很遠的大明星。

黎霧換了只手支腦袋，剛過程清覺的那只手也沒那麽燙了，低頭改畫，不自覺地又嘆了口氣。

黃銘擡腕看了眼表：“黎霧，我們先走了，謝謝你。”

黎霧擡頭“誒？”了一聲：“沒事的。”

擡頭時看到程清覺，兩人目短暫相接，之後先一步收回。

程清覺眼神落在上，停頓兩秒，之後微微蹙眉。

“走了。”黃銘低頭看了眼消息，又回頭催他。

黎霧的小區，人多眼雜，黃銘提前用別的理由聯系業，走的另外一個通道，換了平時不常用的車，停在通道外，直接接上程清覺。

人都走，房子安靜下來，黎霧卻有點畫不進去了，反複調整了幾次坐姿，心思反倒沒有剛剛人多的時候靜。

凝神了兩分鐘，目擡起，著不遠的咖啡豆看了一會兒。

咖啡豆像是注意到的視線，甩著尾走上來，等走到的腳邊，頭埋下，輕輕蹭了蹭的腳，趴趴的聲音：“喵——”

“你說你爸爸今天還會回來嗎？不會了吧......”黎霧用右手的筆尾點了點咖啡豆的頭頂。

咖啡豆：“喵——”

“沒事，”黎霧擼了兩把它的，神也有些懨懨，安它，“但他肯定會來接你的，別擔心。”

咖啡豆掃掃尾：“喵——”

程清覺不在，只剩了和兩只貓，窩在沙發上改了一下午圖。

晚上八點準時登陸網站，看程清覺那個節目的轉播。

節目已經開始了半個小時，但程清覺的表演還在後面，節目單上預估的是九點左右。

不過他的太多，一側刷新的評論區已經有很多提到他。

[啊啊啊啊程清覺什麽時候出來啊！！！]

[燥候！！！！！]

[程清覺的能不能安靜點，節目單沒看嗎？倒數第二個才是他，現在什麽？流量大了不起？？]

[流量大就是比你了不起，懂最後來兩個的含金量嗎？？？]

[不是，我就想問問，剛剛有人注意花絮沒，程清覺那個黑繩鈴鐺怎麽還在他手腕上？？？確定跟在希臘的時候不是同一條？？]

[我也看見了！！！]

......

黎霧疑，轉頭去拉咖啡豆。

咖啡豆躺在懷裏，趴趴地爪子：“喵~”

旺財窩在沙發裏，看到黎霧的作，打了個哈欠走過來，甩了甩尾，也對媽媽出自己的脖子。

黎霧了兩下，手從咖啡豆脖子上垂下來，喃喃：“怎麽又把你的編繩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