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3.19/三次貓 不方便進來。……

黎霧這個房子是個兩室一廳。

租房時本想租一室一廳，但其它房子不是太貴，就是環境太差，或者離地鐵站太遠，只有這個哪裏都合適，便租了下來。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給程清覺住。

另外一個房間長期閑置，偶爾蘇士來了會住一下，現在......猛然想起那房間被拿來擺了全部程清覺的周邊！

“等下！”一個猛子紮過去，沖到已經走過去的男人面前。

程清覺稍稍皺眉，看向展開雙臂擋在自己前的孩兒。

“啊，那個不好意思，”黎霧一時語塞，不好解釋自己剛剛的沖，勻了氣指指後，“我收拾一下。”

“嗯。”

咖啡豆還站在不遠的玄關，此時邁著貓步悄無聲息地走過來，路過程清覺時被男人擡腳隔了一下。

行徑被擋住，它停了爪子，轉頭看左邊的男人，一人一貓對視三秒，咖啡豆無視程清覺的眼神，輕輕一躍，跳過他的腳，往黎霧的方向跟過去。

狗子的仿佛一刻都不想跟對方分開。

“.........”

程清覺冷冷瞥它一眼。

黎霧一打開門，看到撲面而來滿架子的東西。

花了兩分鐘，從靠牆的鐵架下出一個紙箱，然後快速地把架子上的東西全部扔進箱子。

十分鐘後，右臂下夾著兩個相框，拖著紙箱從房間裏出來。

程清覺燒退得差不多，這會兒雖然依舊沒神，但勉強能站住，人也沒有之前那麽不舒服。

黎霧拖著箱子從他前方兩米的地方走過，剛張想說話，右臂下夾的相框忽然掉了。

“啪嗒”一聲，程清覺隨著聲音低頭看過去。

玻璃相框裏是個/男。

他仔細瞧了一下，發現那個/男是他。

“.........”

也不是全/，某個音樂活的後場照，他當時因為活裏的一個環節，服被機噴霧打，去後臺換服，大把的那個是的景抓拍了下來。

黎霧垂頭看到自己掉的東西，呼吸滯了半拍，用腳了還在地面的咖啡豆，讓它不要擋路，之後一步過去，把相框從地面撿起來。

剛收相框的時候太著急，沒注意這個相框裏的照片是什麽，早知道把這個丟紙箱裏了。

“我朋友......是你的，這是上次過來住，不小心落我這裏的照片。”總不能承認自己是那個變/態吧。

黎霧解釋完兩秒，聽到頭頂男人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等下，我幫你收拾一下那個房間。”又道。

程清覺目在上落了一下，退後，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來：“謝謝。”

在黎霧整理房間的這二十分鐘裏，咖啡豆自始至終都跟在後，而坐在餐桌邊的男人，目自始至終都跟著咖啡豆。

黎霧注意到，鋪被子的時候看了眼腳邊的貓，小聲：“你爸爸好喜歡你。”

咖啡豆仰頭對著：“喵——”

“不知道他以後會喜歡誰。”

咖啡豆：“喵——”

“好吧好吧，你肯定也不知道。”黎霧蹲下來，拍了拍小貓的頭。

“我們出去吧。”領著咖啡豆走出去。

盡管有心理準備，但抱著咖啡豆出去的時候，還是被坐在餐桌邊的男人暴擊了一下。

今天一晚上兵荒馬，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好好看程清覺的臉。

他靠坐在椅子上，鴨舌帽的帽檐扣了一半，很明顯因為趕路服是胡穿的，人也沒有怎麽打理，但依舊眉眼好看得讓人對著這張臉說不出任何重話。

再次吐了口氣，擡手指指右側的方向：“那個是浴室。”

又指他的後：“還有那個是廚房。”

“客廳和房間你都可以隨便用，不用顧及我。”嗓音虛，清甜。

男人對倒是很有禮貌，對外人沒有對著他經紀人時那副不搭理的樣子，聽到說話，目從咖啡豆上擡起來，看。

“嗯，謝謝。”

黎霧吸氣，吐息：“不客氣。”

“那......我先回房間了。”把咖啡豆放在地面，指指另一側的門。

“嗯。”

隨後轉，咖啡豆甩著尾不屈不撓地跟上去。

男人清啞的聲線，似乎皺著眉開口：“咖啡豆。”

腳後茸茸的消失，黎霧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銀灰的貓扭著胖乎乎的子轉，極不願地往男人的方向走去。

和程清覺又對視一眼，之後推開了自己的門。

幾分鐘後，終于換了服撲在床面，剛剛在外面努力維持的平靜破碎。

梨子：[七七，七七七七七七七七]

梨子：[啊啊啊啊啊啊]

七七秒回：[怎麽了怎麽了。]

七七怕是出什麽意外，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七七：“怎麽了，你啊什麽？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黎霧盤坐起來，右手攏著話筒，小聲，“就是想跟你說......程清覺現在在我家。”

隨後冷靜了三秒，還是沒忍住“啊”了一聲。

“啊啊啊他在我家。”黎霧不敢太大聲，抱著懷裏的抱枕，差點把枕頭摳爛。

七七茫然了一下：“我知道啊，他剛剛不是去找你拿貓......”

“不是不是，”黎霧在這邊抱著枕頭瘋狂擺手，“是現在，現在還在我家！他要在我家住幾天。”

“什麽？”

黎霧深吸氣，又一頭栽倒在床上，腦袋抵著枕頭胡蹭了蹭：“他的貓病了，賴在我家不走......反正最後就是他也留下了，他經紀人一天給我兩千塊，讓我幫忙照顧一下。”

“兩千？！”

“對對，”黎霧仰躺在自己床面，右手擡起，隔空勾畫了一下，然後跟七七講，“七七，我覺得他真人好像比視頻上更好看一點誒。”

“哦對，我還在想，既然要留他幾天，能不能借著這個機會問問他專訪的事。”又坐起來，想起正事。

黎霧：“我覺得我好像可以......咳咳，跟他套套近乎，旁敲側擊把專訪要回來。”

七七也想到：“對對，可以。”

黎霧想到這裏，換半跪的姿勢，從床頭的屜出筆記本，翻著看了兩眼，重溫關于程清覺個人專訪的企劃案。

那面七七從座椅上騰空而起：“我要跟你掛了，我剛剛在燉鍋裏煮的東西忘了！”

“哦哦，你去。”

......

黎霧這房子隔音一般，偶爾能聽到外間的聲音，心緒又本來就不平靜，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快一點才睡著。

人快睡暈了，迷迷糊糊中間醒來，看到從床腳跳上來的影子。

以為是旺財，剛想閉眼，想到旺財還在寵店，嚇得一個激靈睜眼，了開關打開床頭燈，看清床腳的影子才想起來自己家現在還有另一只貓。

“咖啡豆？”坐起，撐著看過去。

聽到孩兒的聲音，咖啡豆搖著尾慢騰騰過來，腦袋頂了頂的被子，鑽進來，在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下。

黎霧睡得有點懵，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剛剛淩晨四點。

睡覺沒有鎖門的習慣，不然會覺得房間太悶，不舒服。

大概是咖啡豆半夜從隔壁房間跑過來，抵開了虛掩的門。

借著床頭的亮，把被子掀起，看了眼在懷裏窩得舒服的貓，還沒想好是要把它留下還是怎麽辦，已經從敞開的房門聽到隔壁開門的靜。

“咖啡豆？”男人稍了聲線，了一聲。

淩晨能在自己家聽到程清覺的聲音，還是覺得很玄幻。

“在這裏。”習慣地擡手示意了一下，等落手，才想起來對方看不到。

隨後聲調又擡高一些，稍坐直：“在我這裏。”

黎霧的房間開了臺燈，燈從半敞的門散出去，看到程清覺的影子往房間的方向移了幾步，之後男人停住腳。

忽然想起這是的臥室，程清覺確實不方便進來。

快速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服，抱著咖啡豆往門外走，出了房間門，看到站在門口兩米的程清覺。

剛從睡眠中蘇醒，嗓子還是啞的，貓咪遞過去：“它剛剛跑到我這裏了。”

“嗯。”男人把貓接過去。

他上是件黑T恤，袖管寬松，出線條清健的手臂，黎霧沒忍住，多瞄了一眼。

程清覺也是剛醒，他有不算嚴重的神經焦慮，所以很難長時間的離開安，這也是他會一下飛機就去接咖啡豆的原因，包括留在這裏的原因。

黎霧看著他禮貌道別：“那我先回去睡了？”

“嗯。”男人應。

昨天晚上睡得晚，中間又醒過一次，黎霧早上醒來時卻不困。

剛七點，按了鬧鐘，踩著拖鞋去洗漱，想到家裏還有一個人，拿起的牙刷放下，扯著頭發幹脆洗了個澡。

臨時洗澡，時間有點來不及，邊吹頭發邊刷牙，吐過水再時聽到外面有響聲。

凝神靜氣聽了兩秒，確定是程清覺的聲音，對著鏡子把角的泡沫抹掉，推門出去。剛走出去一步，忽然想起因為剛剛洗澡，上習慣地只穿了一個小吊帶。

還是那種海綿寶寶，六歲小孩兒都會嚷嚷著稚，不再穿的那種。

想起的一瞬間擡頭，正好對上男人清冷的視線。

“......”

想也沒想，唰一下退回去，“砰”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