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11/三次貓 排在他後面。

七七看到拿著聽筒愣神，手拍了下的手臂，待轉過去，對比口型“怎麽了？”

黎霧稍怔，之後思緒回攏，強行靜下心神後，才再對著聽筒出聲，嗓音虛啞，帶一小心翼翼：“您好，這邊是文枚雜志。”

雖說是程清覺的公司，但整個公司也不是只有程清覺一個人，再說打的是經紀辦的電話，怎麽可能是程清覺接啊......

這麽強行糾正了自己的想法後，再開口，的聲音更鎮定一些：“想問一下是雨與娛樂經紀辦嗎？”

黎霧第一次跟經紀公司聯絡，沒經驗，一腦直接把話說出來：“是這樣的，我們雜志最近有一個音綜的版面，想對程清覺先生做個采訪，所以冒昧打電話來，想聯系一下程清覺先生的個人經紀人，不知道您方便給我他經紀人的聯系方式嗎？”

話音落，對面不知道是猶豫還是單純的沉默，總之聽筒裏安靜了幾秒。

對方緩緩吐字。極為簡潔：“不接。”

黎霧抓抓耳廓，這個語氣覺得更像程清覺了。

不過不管對面是誰，眼下最重要的是完組任務，完不就要被開了，以後想追星都沒錢！

深深吸氣，抱著電話小心地跟對方確認道：“是不接采訪嗎？”

冷淡男音：“嗯。”

黎霧抿著，沉默了兩秒，清清嗓，不由得放聲音，試圖做垂死掙紮：“或者簡單的文字采訪就行，我們到貴公司或是程清覺先生的拍攝地，盡量不占用他的私人時間。”

程清覺右手還掛著吊瓶，閉眼往後，完全靠在黃銘的椅子裏，把先前的話說得更明確一些：“不接任何個人專訪。”

“好吧，謝謝您。”黎霧放棄。

“嗯。”

對面人似乎是因為個人教養，對話結束，也沒有第一時間先掛的電話。

想了想，鼓足勇氣再次開口：“您方便給我一個您的工作微信嗎，我們可以再詳細談一下關于音綜采訪的事。”

對面人再次緩慢吐聲：“不行。”

“好吧，謝謝。”黎霧徹底放棄。

但隨後，又啓聲：“那能不能......”

這是打通的第一個電話，而且對面人雖然態度冷淡，但不像之前聯系的其它客戶聽到們說話就直接掛了，而且林琪剛在辦公室說了，想要工作就要厚臉皮一點......

低了聲音，非常抱歉地開口：“這個音綜采訪對我們雜志非常非常重要，我還是想要一個您這邊的工作微信，把相關企劃和方案發給您看一下，看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而且這次采訪對程清覺先生的新專輯也有宣傳作用。”

“希雨與娛樂可以給我們一次合作機會。”

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低，男人打斷，沙啞嗓音報了一組數字。

“是這個微信嗎？”黎霧匆忙記下來，語調無比興，“謝謝，真的非常謝，祝您天天開心，生活愉快！”

......

晚上六點，七七終于忙完手上的工作，疊的資料往桌面一扔，長舒一口氣。

隨後著椅子到黎霧邊，瞄了眼的手機屏：“怎麽了？臉擰得跟包子一樣。”

黎霧左手的筆桿杵在腦後的發髻裏，來回捅了兩下，看著自己的屏幕犯難：“我上午不是加了一個雨與的微信嗎，通過是通過了，但我給他發東西，現在還沒回。”

而且加上後仔細看了眼微信號，朋友圈什麽都沒有，背景和頭像也都非常簡單，像一個廢號。

幾乎確定早上是把對方說煩了，對方給了個早就不用的號敷衍。

但下午打的幾通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態度很惡劣地沒等說完就掛斷了，所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給這個賬號發消息。

七七拿起的手機，切出去仔細審查了一下這個賬號，兩分鐘後，手機放在黎霧的桌面，無地給出判斷結果。

“確實是個不用的賬號，可能是那種早幾年的微信號，後來換了別的賬號，這個就不用了。”

“真的嗎？”黎霧倒下去，清的聲音，特別難過，“不用了為什麽給我。”

七七笑起來：“你不是說了嗎，被你說煩了隨便給個號敷衍你。”

黎霧備打擊，埋頭趴在桌子上，不想起來。

七七拍的肩，安：“沒事，被拒絕都是經常的，那些明星特別難搞，年前那個劇宣的活，男主耍大牌，我和兔子去了兩次被放了兩次鴿子。”

“不過程清覺確實......”七七也嘆氣，“他真的好久都不接公開采訪了，今年國四大娛樂期刊競爭激烈，我們怎麽可能約到。”

文枚也是四大娛樂頂刊之一，但近幾年紙發展得本就不好，今年更是雪上加霜，競爭激烈，每家都破頭地想請流量。

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能請到程清覺，不知道當期的銷量會高到多，所以各家雜志應該都試過，但至今為止沒有一家雜志出過他的專訪，就知道他有多難請。

黎霧越聽越難過，抓了把頭發，從座位坐直，看眼牆面的表，開始收拾東西。

七七安：“沒事，還有十多天，我們再想想辦法。”

黎霧點頭：“那我先回去了，旺財自己在家，我都沒陪它。”

七七：“回去吧，明天過來我再問問一組，看能不能去雨與一趟。”

“走了。”黎霧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從座位出來。

一個小時的通勤，終于到家。先鏟了貓砂，又給旺財換了貓糧，等一切收拾完，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再到廚房把回來路上買的便當丟進微波爐。

今天實在抑郁，不太想做飯。

可樂塊的便當，丟進微波爐裏轉了三分鐘，再打開把東西從裏面取出來，發燙的手指住耳垂冷卻。

頭頂的浴帽重新包好，端著便當走出廚房。

了椅子在餐桌邊坐下，平板支起來，打開飯盒之前，先打開了視頻件。

上周播的音綜還沒來得及看。

不過刷到微博熱搜了，這期音綜的主題是“雨日”，程清覺唱了一首未公開發表的獨創曲，直接拿下當晚的第一名。

不過同期的第二名盛淮生和他差的票數不多，盛淮生相較程清覺，其實一直走的是幕後創作，但也多，所以其它公司下黑熱搜時，才會有目的的拉上盛淮生，說程清覺刷票，讓盛淮生的跟著在前面沖鋒陷陣。

黎霧先把進度條拉到程清覺的那一段，打開彈幕，之後掰了筷子，打開飯盒準備吃飯。

彈幕被黎霧屏蔽了一些黑詞和黑稱，這才幹淨一些。

一首曲子聽完，飯只吃了兩口。

程清覺的表演從不把“/”當吸引的手段，但偶爾跳舞時，演出服總有上掀的時候，很多時候只是一個瞬間，一個畫面，都會被截圖大肆傳閱。

這次也是，歌曲結束的最後一秒，灰襯衫被稍稍帶起，極短暫地出一截腰線，致而薄，線條......非常蠱人。

黎霧不自覺地手指輕著屏幕往前拉了下進度條，把最後半分鐘的視頻又看了一遍。

當時這段上了熱搜，不過為了保持完整看時的新鮮，在網上看到圖都沒有點進去，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現在仔細看，確實沖擊力極強。

盯著屏幕又瞧了幾眼，臉頰微微發燙，再之後輕咳幾聲，手指著屏幕按開暫停鍵，播放下一個人的曲子，低頭吃飯。

剛吃了兩口，又想起今天從早上開始忙忙叨叨沒完的任務，筷子放下，拿過一旁的手機打開，找到一整天都沒有回消息的那個微信號。

想了想，一邊往裏送飯，一邊把企劃案又轉發過去一遍，并配上兩條恭敬又禮貌，表示想要合作的消息。

不過結果和今天白天一樣，信息發過去本沒人理，石沉大海。

良久，揪了揪頭發，一頭栽在桌子上，思考自己如果被裁了，出去賣炸串的可能。

一連兩天，和七七一直在想各種辦法聯系雨與娛樂。

但他們人微言輕，盡管利用林琪的關系又找到雨與宣傳團隊的一位副總，但從對方裏得到的消息還是拒絕。

一直到第三天下班，先回家接了旺財，又帶它去寵店。

旺財的疫苗還沒打完，其中一項的第二支是今天打，抱著旺財進門，剛在前臺的本子上簽了字，前臺的姐姐看到的貓一樂。

“對了，上次你接錯的那只貓今天也打疫苗。”

剛立春，近段時間是補疫苗的高峰期。

黎霧正好簽完字擡頭，姐姐笑著沖背後的走廊揚下：“就在那裏，它主人也帶它過來打疫苗，正好和你同一天。”

黎霧這貓寄養兩次，拿錯了兩次，這個姐姐對很有印象。

覺得自己給寵店的人添了麻煩，這會兒臉有點紅，右手的筆遞還過去，很不好意思地鼻尖，左手搭在旺財的頭頂：“我對它還不太悉。”

剛來家一個多月的貓，又天天上班，陪它的時間。

寵店的貓都放在一起，是實在覺得長得像。

“沒事，我們這裏這種事多了，”姐姐把單子撕了遞給，又笑，示意後疫苗室的方向，“去吧，那裏排隊，就上次那只貓他主人後面，等他打完了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