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孟笙這一晚睡得都不算很好,但托了裴綏那碗醒酒湯和瘦粥的福,好歹沒有吐,只是有些頭疼。
到第二天渾渾噩噩的起來,也沒完全緩解下來。
索,現在閉幕式結束了,就在家里躺了一天。
后來實在頭疼得不了了,才爬起來吃了兩顆止痛藥,到下午才稍微好一些。
睨著矮臺上的杜鵑,除了那四盆已經開花了的,早先送的那兩盆,花苞漸大。
看著過不了幾天要開花了。
走過去,給拿起灑壺,給六盆杜鵑花依次澆了水。
嘀!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傳來微信提示音。
頓了下,將灑壺放下,拿起手機看。
消息是裴綏發來的。
【和寧微微的不當得利這案,剛剛法院那邊已經下行通知,調解庭定在9號上午十點。】
9號上午?
那天……
不正好也是余瓊華一案的庭審時間嗎?
也真是巧了。
不過對余瓊華一案并沒什麼興趣。
按照裴綏所說,和寧微微這個案子,9號那天應該就會有結論宣判。
孟笙松了口氣。
讓寧微微徹底跌谷底的時刻。
終于來了。
揚起抹淺笑,回復他的消息:【好,我知道了。】
裴綏:【后天出發前我你。】
這是要一起去法院的意思了。
也合合理。
畢竟他是的代理律師。
也沒有扭,應下了。
四五分鐘后,裴綏又發消息問:【昨晚睡得好嗎?頭還疼不疼?】
孟笙的指節一頓:【嗯,好的,謝謝你。】
裴綏:【什麼時候起來的?】
孟笙:【十二點多。】
裴綏:【吃午飯了嗎?】
這會已經兩點過了。
飯肯定吃了。
不過……
孟笙睨著這個“飯”字,忽然就有種福至心靈的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
但昨晚確實是該謝謝他。
想了想才打字:【已經吃過了。你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吧。】
裴綏:【好。我今天大概七點左右忙完,定好地方,發位置給我就好。】
你看,答應得多爽快啊。
孟笙合理懷疑,自己并沒有多想,而是領悟到位了。
盯著這個冷冷清清的聊天對話框,沒忍住笑了起來。
等退出來微信后,搜索了下附近的餐廳,鎖定在一家銅鍋刷的店。
打電話定了個位置。
離左岸庭院只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走過去都合適的。
過去當是散步,回來當是消食。
傍晚六點四十一過,孟笙就穿著一套休閑的便裝,也沒化妝,頭發隨便扎了下,就穿著運鞋出門了。
但在看到鞋柜旁邊的高跟鞋時,腳步還是頓了下。
腦海里不由浮現出昨晚那道略顯模糊著黑襯衫,氣質清冷卓越的影子不拘小節幫拎高跟鞋的畫面。
抿抿,還是收回視線進電梯。
三月的白晝稍微延長了一些,氣溫也回升了些,但到這個點,也黑了。
輕輕拂來的晚風里,糅雜著一襲淡淡的櫻花香。
左岸庭院道路兩旁皆是櫻花樹。
空氣里滿是略顯甜膩的花香。
孟笙慢悠悠走到那家銅鍋涮店,完全沒發現遠遠綴在后的影子。
等進去了,商泊禹也沒有離去,一路上,心里都有些疑,不知道要去哪。
現在好奇是一個人來這吃飯的嗎?
只不過,二十分鐘不到,一抹頎長拔的影為他解了。
是裴綏。
在看到他的那刻,商泊禹就冷了臉。
果然,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看來,他們倆的進展不錯,都能在家里附近一塊吃飯了。
他印象里,這種事,更像是一對小才會做的事。
心里頓時百集。
嫉妒,怨恨,不甘,還有一惆悵和失落。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沖進去拉著孟笙的手,警告裴綏離遠一點。
可現在的他沒有資格。
反而會讓孟笙更加厭惡他。
他不能這麼做。
他深呼吸一口氣,在樓下又駐足了五六分鐘左右,緩了緩心神,才悻悻然地往左岸庭院小區方向走。
他的車還停在那邊。
今天來,只不過是想運氣,遠遠看孟笙一眼。
這運氣真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差。
好是因為能看到從小區里走出來。
不好是沒想到會看到和裴綏一塊吃飯。
本來這幾天,他還在四打探左岸庭院還有沒有房子出售,準備也搬過來。
只可惜,這個高檔小區,在開盤的時候,就被預定了。
像這種房子,誰會忽然轉賣出去,等著增值還來不及呢。
除非急著用錢。
他自嘲地扯了扯角,在經過左岸庭院小區的大門口時,他意外看見一抹穿白旗袍的曼妙姿影從里面走出來。
他愣了下,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
人也自然看到了他,神微愣,隨后又疏離有禮地和他微微頷首示意了下。
商泊禹之前覺得這個人眼,好似在哪見過。
可每次都要想起來時,那抹毫無章法的思緒就會隨風飄散。
他擰了下眉,不太喜歡這種覺。
但在人即將要走的時候,他還是出聲問了一句,“Lvy小姐是來找笙笙的?”
顧瓷聞言,微怔了下,停下腳步側首看他。
十秒左右才輕輕搖頭,反問,“商總是來找孟館長的?”
“嗯。”
商泊禹沒有否認,而是問,“你也住這里?”
顧瓷緩緩笑著,似乎不及眼底,“我和商總不過一面之緣,商總這般打探是何故?”
“抱歉,我只是出于好奇,沒有別的意思,有所失態,見諒。”
商泊禹見狀,立刻溫和有禮地道歉,隨后又直言問道,“不知你怎麼稱呼?”
顧瓷睨著他溫潤的廓,聲回答,“顧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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