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顧漫枝要和他說什麼,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他害怕從的里聽到分開的話。
更害怕顧漫枝從此以后都不再原諒他。
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可是現在,他的心理抗拒著,害怕著。
有一種深深的無力包裹著他。
這種覺似乎在逐漸著他的心臟。
腔里的空氣排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了極致的迫。
“枝枝……”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仿佛隨時都能斷了似的。
顧漫枝已經轉過,但是沒有回手,手腕任由他拉著。
“這件事我不想讓言言知道。”
說著他已經抬腳往前面走,霍寒洲無奈只能跟了上去,看著小小的背影,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掌狠狠的揪住。
他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挽回枝枝呢?
他不求枝枝現在就能原諒他。
只希枝枝能給他一個機會,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哪怕求。
讓他跪下來。
他都不帶毫猶豫的。
以前的他本就不知道自己要些什麼。
只是從小到大的責任,讓他不得不肩負起霍家,這麼多年他活的就像是一個機。
表面上他是霍家的掌權人,掌握著整個榕城的經濟命脈,外界的人哪個不要看他的臉,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的抬著他。
可事實上,他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在顧漫枝出現以前。
他每天按部就班的去公司,看文件簽合同。
每天的生活都是兩點一線,枯燥又乏味。
他的緒從來都沒有起伏過。
可有了顧漫枝以后。
他的緒會跟著起伏。
喜怒哀樂算是驗了個遍。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生活也可以這麼有趣。
除了工作之外,他還有顧漫枝。
甚至他會期待回家。
以前一天二十四小時,起碼有十六個小時是放在工作上的。
可現在,他希能和顧漫枝天天在一起。
可以推掉工作陪。
霍寒洲薄輕輕抿著。
顧漫枝拉著他回了房間。
霍寒洲順勢帶上了門。
顧漫枝轉過,剛想和霍寒洲說話,他的就了上來。
單手抵著墻壁,將顧漫枝錮在了懷里。
另一只手放在了的腰上,將至墻角。
霍寒洲低著頭,他就離顧漫枝很近很近,近的一低頭就可以到的臉頰。
炙熱的呼吸均勻的噴灑在的臉上。
一極致的迫撲面而來,那厭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顧漫枝的眼神撞進他漆黑的眸子里,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漫枝。
手將耳邊的碎發攏到了耳后,出潔的額頭。
“枝枝,你想和我說什麼?”
霍寒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現在的他和剛才截然不同。
剛才還是一副委屈的樣子。
現在仿佛了他的主場。
他就像是天生的掌控者。
顧漫枝眨了眨眼睛,心口就像是堵著一口氣似的,這一極強的迫讓很不舒服。
迫切的想要從霍寒洲的懷里逃。
可是霍寒洲怎麼會給這個機會呢。
“有什麼話你先把我放開再說。”
“不,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枝枝,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領過結婚證,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妻,永遠都別想逃離我。”
說到結婚證。
顧漫枝忽然笑了笑。
“霍寒洲,你確定結婚證上登記的是我們兩個嗎?我應該是你大哥霍靳深的妻子才對,雖然是你扮演的你大哥,你們其實是同一個人,可是當初登記的時候,我可是嫁給你大哥的。”
其實也不知道當初和登記的是誰。
畢竟沒有去過民政局。
只是把戶口本給了周放。
是由周放統一去登記的。
但是當初是替嫁給霍靳深,那麼結婚證上登記的名字應該也是霍靳深才對。
怎麼都不會是霍寒洲才是。
霍寒洲口口聲聲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也不過我說我是個說辭而已。
從法律層面上來說,和登記的人是誰,誰才是的合法丈夫。
“枝枝,我說過你是我的妻,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你就是我的合法妻子,這輩子都是永遠都不可能再有旁人,當初和你登記的人是我,是霍寒洲,如果你不信的話,我也可以把結婚證給你看。”
“從一開始,你嫁的人是我,和我登記的人也是我。”
霍寒洲的眸底充滿了認真。
低頭看著顧漫枝的時候,幾乎是一字一句說的。
顧漫枝睜大了眼睛,有些錯愕。
怎麼都沒有想到當初和登記的人居然是霍寒洲。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怎麼會是他呢?
霍寒洲現在無比慶幸當初登記的是他的名字。
見顧漫枝不信,霍寒洲拉著的手,走到床邊,從床邊的屜里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之后里面放著兩本紅的結婚證,十分嶄新,一點點褶皺都沒有。
他把結婚證拿了出來,遞到了顧漫枝的手里。
“枝枝,你可以看看上面的名字究竟是誰。”
雖然已經相信了霍寒洲的話,可顧漫枝還是打開了結婚證。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結婚證。
清楚地看到了霍寒洲的名字。
還有和霍寒洲的合照,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里弄來的紅底照片。
竟然看不出一點點ps的痕跡。
顧漫枝的手指輕輕的劃過照片。
結婚照上的宜喜宜嗔。
投靠在了霍寒洲的肩膀上。
看上去毫無違和。
臉上還揚著一抹恰到好的笑容。
而霍寒洲一如既往的冷。
可是他的角卻上揚著,似乎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蘊藏在其中。
兩個人看著就像是一對璧人。
若是不知的人,看到這張合照還真以為是熱中的順理章結婚的。
所以從一開始和登記的人就是霍寒洲?
霍寒洲確實是合法的丈夫。
難怪他一直強調就是他的妻子。
顧漫枝合上了結婚證,忽然覺得手上的結婚證有些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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