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有一種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覺。

肖曉的眼睛紅紅的。

抬頭看著律的時候，就像是兔子的眼神一般無辜。

這一眼，讓律心疼的不能自已。

自己怎麼又惹肖曉生氣了呢？

他心疼的手足無措。

頓時手忙腳起來都不知道該干什麼好了。

“肖曉，你別哭啊，你一哭，我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手忙腳的想要掏手帕給肖曉眼淚，可是在口袋里掏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掏出來。

“肖曉，我敢發誓，我和霍寒洲絕對不是一種人，我現在對你是真心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以前是我混賬，現在我真的知道錯了，不管做什麼我都愿意去彌補，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肖曉也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他哭。

這讓律的心揪疼揪疼的。

孩子都這麼能哭的嗎？

這眼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落下來。

難道就不會哭干嗎？

“肖曉，你別哭了好不好？你哭的我心都疼了，我怎麼做你才會不哭？”

律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手想要拉著肖曉的手。

見沒有反抗，又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把肖曉摟在了懷里。

原來這麼會哭啊。

那以前自己對肖曉視無睹的時候，會不會每次都哭得這麼傷心呢？

一想到這個，律恨不得狠狠自己兩個大子。

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會讓自己的人哭。

他以前實在是太混賬了。

“律，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抱著我？我們現在什麼關系都沒有，你和霍寒洲沒什麼區別，男人都是一樣的，你放開我。”

肖曉在他的懷里不斷的掙扎著。

這個懷抱曾經想了那麼多次。

可是現在被律抱在懷里，已經早已沒了當初的悸。

原來那顆心還是會冷的。

不管一開始有多麼熱。

當熱耗盡。

最后只剩下了冷漠。

已經太遲了。

真的太遲了啊。

為什麼偏偏要在放棄的時候，

他來了呢？

為什麼曾經有那麼多次有那麼多機會擺在他的面前，他卻不屑一顧，偏偏要等到自己追累了，想要停下來的時候，他卻告訴自己錯了？

這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沒有的。

這天下哪有那麼多的機會。

肖曉的手抵在了律的口上。

除了肖曉怎麼掙扎反抗律都死死的抱著不肯撒手。

他怕自己一放手，肖曉就真的會消失了。

這個在他的屁后面追了十多年的孩。

怎麼能不要他了呢？

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不可以的。

肖曉的反抗，讓律把抱得越來越。

自從上次一別。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近的見過肖曉了，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他只知道現在機會擺在他的面前，如果再抓不住的話就完了。

“肖曉，你打我吧，你打我罵我吧，不管你想做什麼，只要你能順了心中這口氣就好，我知道以前混賬，是我不懂事，是我后知后覺，是我不懂得珍惜，所以我差點錯過了你，現在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求你現在就和我在一起，就當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讓我追你好嗎？”

事到如今，他又有什麼資格求得肖曉的原諒？又有什麼資格讓肖曉立刻和他在一起呢？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是他自己錯過了。

在這十多年里，無數個日夜里。

肖曉究竟哭了多久？哭的有多厲害？

每一次哭的時候。

自己沒有一次是在邊的。

那個時候的該是有多無助啊？

肖曉的抓著律口的服。

“律，太晚了，已經晚了，如果你能早點對我說這樣的話，那該有多好，可是現在我已經決定要放棄了。”

肖曉心如死灰。

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冷靜過。

知道自己還沒有放下律，這十多年的，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但是這段，太累了。

在無數個暗他的日子里，無數個追著他的腳步力前行的日子里，每一次都會告訴自己，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看到的。

那個時候本就不知道那一天究竟有多遠，那一天究竟會有多長。

就憑著自己的一腔熱，滿滿心的，追了律整整十多年。

無數次想要放棄的時候。

總會找到讓自己堅持下去的理由。

可現在已經沒有了理由了。

“怎麼會晚呢？不晚的，只要你還愿意，一切都不晚。”

“肖曉，別放棄好嗎？不要放棄我，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肖曉倔強的抹了抹眼淚。

“律，你早就知道我你，對嗎？”

抬頭看著律的眼睛。

不是傻子，不會什麼都覺不出來。

可是以前的明明知道，可還是那樣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捂熱律的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可結果呢？

律現在才幡然醒悟，還是在發生床上關系之后。

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為什麼早不晚不，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這其中究竟有幾分的，又有幾分的愧疚，誰又說得清呢？

因為愧疚，所以才想和在一起，那這樣的愧疚不要也罷。

和肖曉那雙紅腫的眼睛對視，律說不出一個字。

他和顧漫枝問過他一樣的話。

不明白以前知不知道真的那麼重要嗎？

重要的不是現在嗎？

現在他喜歡肖曉，愿意去彌補，難道這還不夠嗎？

他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肖曉輕輕的推開了他。

“律，你不會懂的，你本就不會懂，現在已經不是你喜歡我，亦或者是我喜歡你的問題了，而是我已經想通了，不是喜歡就能在一起的。”

“我無法對過去的自己釋懷，無法為自己做過的傻事釋懷，你看啊，其實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以前的我是那麼的喜歡你，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視而不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為我喜歡你，你就一定要喜歡我，可當初的你就那樣看著我喜歡你，追著你，像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