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就這麼看著鄭大妹跑到房間拿手機，給林嫂掃碼付了一個月月子錢時，那心疼的臉都豬肝。

是將這些年所有不高興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將角再去。

“小寶應該是醒了，你陪我到房間看看。”

姜素拉著姜愿就到房間。

等到房間門關上，兩姐妹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來。

要不是怕鄭大妹跳腳，姜愿當真是想敞開了笑，也不至于這樣捂著不敢笑出聲來。

姜愿一邊去查看寶寶況一邊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這個婆婆在錢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本。”

鄭大妹老公死的早，幾乎是靠一個人將林洋和他妹妹拉扯長大，省吃儉用慣了，也有一些占小便宜的病。

不過以前姜素是能夠理解的，所以沒有什麼。

可隨著相的時間越來越長，鄭大妹將占便宜這種事算到姜素頭上，對于姜素而言就是痛苦不堪。

“我想，也只有你，能夠讓吃虧。”姜素看著姜愿忍不住說。

姜愿聳肩：“是只有我不在乎這人是不是長輩，這人跟我什麼關系。我只在乎，這個人最驕傲的不就是即將要為副院長的兒子，還有那什麼學生會兒。

我就讓夢破碎，就什麼都可以妥協。”

雖然每次都用打電話給林洋，去京大敗壞林洋名聲這個招數，但剩在屢試不爽。

姜愿坐在嬰兒床旁邊，看著睡的寶寶，說道：“姐姐，離婚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是第一次問姜素。

之前姜素說離婚，只是需要姜愿支持，也沒有說需要什麼幫助，更沒有說，這婚要怎麼離。

姜愿本來想著，姜素能夠離開這麼一下子就好，至于怎麼離婚，離婚之后得到什麼，其實都沒有什麼所謂。

財富這東西，以后都會創造。

可如今看著都是姜家出錢出力的房子，姜愿覺得不甘心。

而看著姜素的時，也是看到姜素正看著這個房間，也充滿了不甘心。

姜素坐在旁邊，說：“我本來只是想離婚，只要寶寶給我，凈出戶也可以。可是……”

“我現在不甘心。”

“姜愿，我不甘愿！”

“我父母當年知道我跟林洋談，其實不太同意。他們覺得林洋家境不太可以，配不上我。我當時只是覺得，他們看不起林洋這樣普通家庭的人。

但我現在覺得，父母是有先見之明的。”

“經歷過這麼多年，我終于明白到父母看不上林洋家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姜愿下意識追問，想要聽姜素講述父母的事，從中抓出一點關于父母的模樣。

“他們看不上的不是家境，而是林洋上的比天高的自尊心，以及鄭大妹的過分討好。因為他們姜家的人才討好，不是因為我要嫁給他們家，才想維持這個關系。”

說到此，姜素認真的抓著姜愿的手：“不要走我的老路，父母不讓你嫁的，千萬別嫁，沒好結果。”

“我走不了，因為我父母不在了。”姜愿笑著說，連自己都不知道說這番話的時候，帶著很強的傷。

姜愿之前覺得沒有記憶，對父母沒什麼牽絆。

可有些東西是刻畫在骨子里，深固。

“對不起……”姜素忙道歉：“之前一直聽你說家里的長輩，我以為……”

“那是我叔叔。”姜愿說，“我父母不在之后，他收養我長大。怕我長歪，所以一直對我教育很嚴格。”

“我能夠和姐姐相遇，也是叔叔對我的教育。”

只是陸臣衍似乎不太樂意讓跟姜素多接，也不愿意讓跟過往有什麼牽絆。

現在對陸臣衍撒下出國的彌天大謊，姜愿想想都覺得愧疚。

“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比起來我是幸運小孩。”姜愿歪頭笑起來：“不僅有照顧我長大的叔叔，以后我還會多一個疼我的姐姐。”

姜素笑起來，表嚴肅：“是，你以后一定會有個疼你的姐姐！”

“還有個可的小外甥，也會親你。”

姜素低頭看一眼乖乖睡覺的寶寶，說：“姜愿，我不僅要離婚，我還要林洋將現在所有吐出一半還給我。”

“我以為你要林洋凈出戶呢。”

“我也想，可是他終究也沒有做出什麼背叛我們婚姻的事，只是他不我，不敬重我了。”姜素聲音里多有些傷：“一場婚姻里，或者不不能衡量是否走到結束。可如果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那麼……”

后面的話姜素沒說，但姜愿懂。

“反正我是支持你，但這個路需要慢慢走，他們家不像能夠將錢吐出來的樣子。”

現在仔細聽，還能聽到外面鄭大妹因為吐出這越值錢而嗷嗷抱怨，說話也不怎麼好聽。

“我比較擔心，會想辦法讓你把錢補上，你別心，也別因為做什麼，或者說什麼，你不了就補上這個錢。”姜愿提醒。

姜素搖頭：“我不是傻子。以前妥協是因為想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現在這個家我都不要，我要什麼和睦。”

姜愿跟著笑，但沒有回應什麼，只是歪頭看著姜素。

看著手機時間，距離陸臣衍要跟視頻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姜愿給阿七發信息：我讓人準備都準備了嗎？

阿七秒回：還差一點點，不過盡快。

姜愿：一定不能差錯！

姜愿：這影響我之后能不能瞞得住陸臣衍，瞞不住，我們一起死。

姜愿：我，你，蕭清遠還有程最，都一起死，死的的。

姜愿這條信息剛發完，阿七就回復長達50秒的語音信息。

姜愿不用聽都知道是蕭清遠坐不住罵了50秒。

可不管。

“對了，我今天來看寶寶之外，還有一件事要跟姐姐說。”

“什麼？”

“就是問你關于姜嫣然生日宴的事。”姜愿說。

姜嫣然是如今姜家當權人的千金，以前姜素姜愿父母在的時候，姜嫣然一家一直被著，后來姜愿父母出事，姜嫣然一家就開始稱王稱霸，沒過來嘲諷姜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