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理”兩個字，立刻給蘇煙打去了電話。

    蘇煙起去接。

    “怎麽樣？”

    蘇煙第二條發去的就是沒什麽問題，聽他這語氣，就不像是仔細看了。

    “再多給點時間，後麵我會帶多走一走。”

    賀承蘊隻道了謝。

    蘇煙也沒跟他多說，掛斷了電話。

    坐下後也未跟池書文說是賀承蘊打來了電話。

    池書文問：“這個飯店的老板姐姐，什麽？”

    剛才人跟握手沒說名字，也不好直接問。

    “陸姿，陸地的陸，姿的姿。”

    “人如其名。”

    ……

    飯菜上來後，陸姿也坐下了。

    “快嚐嚐。”

    蘇煙給池書文夾菜。

    池書文口後，由衷的說，真好吃。

    “家的菜能吃上都隨緣。”蘇煙話鋒一轉，“但也奇怪，你像是第一次吃，不該。”

    池書文不明所以。

    陸姿說：“賀承蘊沒來我這裏訂過吃的，估著，他喜歡自己做吧。”

    “他媽媽來過，但不巧，那次沒能有。”

    池書文不懂這些有錢人。

    怕是開餐廳隻是樂趣，不為掙錢。

    不過味道是真的好。

    隻是，更喜歡賀承蘊做的。

    有家的味道。

    “喝酒嗎？”陸姿看池書文不太開心，問道。

    蘇煙搖頭，“昨晚剛喝過了。”

    “好吧。”陸姿以茶代酒，“以後多來玩。”

    池書文連忙舉杯。

    ……

    吃過飯，蘇煙就給池書文送回去了。

    說：“別自己鑽牛角尖，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就給我打電話，你的狀態還行，就沒給你開藥。”

    池書文點頭：“煙姐，你路上慢點。”

    “回去吧。”

    “拜拜。”

    池書文回到家，貓咪就迎了上來。

    在腳邊蹭著，還翻肚皮打滾。

    覺得所有的霾這一刻都散去了。

    抱起貓咪在沙發上坐下，貓咪被，發出咕嚕聲。

    “我好像還沒給你起名字。”

    “喵嗚～”

    池書文想了想，忽然就笑了。

    “你小二怎麽樣？”

    貓咪回應了一聲。

    覺得可以，連續了好幾聲，貓咪都回應了。

    一拍即合。

    ……

    周一，池書文照常上班。

    離婚之後，除了不與賀承蘊生活在一起，好像也沒特別大的不同。

    一個星期過去，沒有和賀承蘊見麵，也沒有巧合到，誰也沒有主聯係誰。

    車子已經修好，池書文取了車子之後，就去找蘇煙了。

    約好了周末去看看的生活。

    “你開車。”蘇煙坐進副駕駛。

    池書文按照說的，往目的地去。

    後的半山別墅裏，兩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邵聿庭問賀承蘊：“你就不怕一直冷靜下去，對你本就淺薄的更薄弱了？”

    賀承蘊故意氣他一句：“有嫂子，我很放心。”

    男人果然沉臉，“你最好是快點理，總是占著我老婆，我倒是不介意，讓你們永遠都複不了婚。”

    賀承蘊見好就收，“我覺得快了，會來追我。”

    ……

    來到一半，池書文問：“這好像是去瑛姐那邊的路。”

    “嗯。”蘇煙說，“基本上都在那邊。”

    解答道，“那邊有個樓盤，因為市區遠，我做員工宿舍了，後來又發展了一些商鋪，生活上都很便利，就沒有往市區挪。”

    池書文發現，要去的地方跟江瑛的溫泉會館，提前了兩個路口。

    十分鍾後，在一工廠前停下。

    蘇煙帶著池書文進去，門口的保安跟熱地打招呼。

    “煙姐，這是新招來的嗎？”

    蘇煙笑著說：“這是我妹妹。”

    保安抱歉，“原來這樣啊。”

    “沒事，你也不知道。”

    蘇煙帶著池書文繼續往裏走，一路上，遇到很多人，幾乎全是生。

    都對蘇煙很熱，並且看的出來，們關係很親近。

    都是的“煙姐”而非“蘇總”。

    “我這裏原本是做電子元件的，是邵聿庭分公司底下的一個電子廠，放在郊外沒過問過，我接手的時候不是這樣。”

    “改革也用了不時間。”

    “後來跟寧家合作，做的是香水生意。”

    “再結合了非。”

    池書文認真聽著，在蘇煙的帶領下，每個廠間都走了一圈。

    “們有的人是我從人才市場救出來的。”

    “被高薪騙過來，沒想到是黑工廠，不僅如此，有的還被賣了第一次，或者那種地方。”

    “我順著這條線查到餘州，那裏都爛了，能把們帶出來，真是廢了不力氣。”

    “也就是邵聿庭有些錢，正好我手底下有個姑娘是那邊領導的孫，要不然，還真不好說。”

    池書文聽到餘州的時候，臉變了變，離逃出來的地方，還近的。

    “我當時沒顧上那麽多地方，後來也試圖往那邊走一走，隻是我的人打進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裏了。”蘇煙口吻中有些抱歉。

    池書文連忙說：“我的這一切不是你造的。”

    真好中午，蘇煙帶著去食堂吃飯。

    池書文曾經也去過黑工廠打工，沒見過這麽好的待遇，更別說這麽好的食堂。

    “我之前剛接手的時候，食堂沒這麽好的。”

    食堂大媽給蘇煙多盛了好多，點頭謝過，繼續和池書文說，“我為這裏徹徹底底的負責人，第一時間就是改食堂，那時候還沒聯係香水的業務，錢也不能虧了大家吃的。”

    兩人落座。

    池書文看了看周圍的生們，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能看得出很喜歡現在得工作和生活。

    吃完午飯，蘇煙帶著池書文去了承辦的學校，裏麵都是在學習的小孩。

    沒打擾，看過之後，就帶著池書文離開了。

    “晚上想吃什麽，我請你？”

    池書文搖搖頭，“我來請你。”

    蘇煙笑道：“更崇拜我了？”

    池書文點頭。

    蘇煙說：“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想到自己能做到這種地步，而且當時我跟邵聿庭還沒，他還給我使絆子。”

    “我那個時候真想要他的命。”

    “那會兒也完全沒想到，我居然會跟他結婚。”

    池書文說：“我看得出，他很喜歡你。”

    “他本不會人，因為他整個家族都冷，他格也有缺陷。”

    蘇煙看向，“比起賀承蘊這樣明確知道什麽是喜歡的，我比你更猶豫，要不要給他機會。”

    “那後來你怎麽想明白的？”池書文問。

    蘇煙笑，“也沒想明白。”

    似乎是回想起那個時候，有些哭笑不得。

    “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恍惚，是怎麽就跟他結婚了的。”

    池書文又問：“你看起來很會人，是你先喜歡的嗎？”

    蘇煙點頭。

    眉眼有幾分哀傷。

    池書文張起來，“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一定不是很好的過程。”

    “過程確實不好……”

    蘇煙笑了，“我以前認為，有些事不去想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都會淡忘的。”

    “但你一問我，我發現，關於他的，都很深刻。”

    “其他的，反倒顯得淡了。”

    池書文能覺到，蘇煙喜歡邵聿庭的時候，一定是頭破流的。

    “值得嗎？”

    蘇煙：“文文，沒有什麽是值不值得，不是做題，有個標準的答案，或者非對即錯。”

    “你覺得可以就是值得，即便回想起那個時候，很痛，但不後悔。”

    “其實到最後全憑良心，沒有什麽是一不變的。”

    “你不能設定一個好的結果，覺得達不到就放棄。”

    “人生，還是過程最重要，結果都那樣的。”

    池書文安靜開車，很久都沒說話。

    蘇煙也沒再勸解。

    “我們吃烤鴨吧。”

    池書文：“好。”

    ……

    兩人到最出名的店裏坐下，點完餐，池書文問：“煙姐，如果不想頭破流呢？”

    “我想那個結果就是我想的結果。”

    蘇煙反問：“為什麽不信任賀承蘊？”

    池書文說不出來。

    此時，隔壁。

    賀承蘊和邵聿庭落座。

    這是一個大包間隔開的。

    在沒有預訂或者特定這個大包，平日裏就會隔開。

    這周末是蘇煙提前訂好的，但要求還是隔開。

    池書文不知道，的話隔壁都能聽到。

    而隔壁，點單是在手機上作的，代服務生進來的時候，別出聲，隻上菜就行。

    隻不過，池書文沒聲了，賀承蘊聽不到的真實想法。

    ……

    蘇煙給池書文倒水。

    “也能理解。”

    往對麵隔斷看了一眼，繼續說道，“當時我到邵氏集團的時候，是在銷售部，我著急用錢。”

    “邵聿庭直接給我調到書部，做他書時，我是覺得他喜歡我這款的。”

    “我們簽了五年的協議，但協議到期的時候，他沒有說跟我結婚，不僅如此，他把我送給別人，同時和別國公主訂婚。”

    池書文陡然瞪大了眼睛，趕握住蘇煙的手，“煙姐，你不用這樣，我和賀承蘊的況不一樣，即便你自揭傷疤，我也不一定會懂的，別說了。”

    蘇煙笑著搖搖頭，“又不是我瞎編的，都是我的經曆，雖然還會覺痛，但也不至於不能提。”

    池書文捂住耳朵，“我不聽。”

    蘇煙被逗的笑出聲，“那我就不說了。”

    池書文這次放下手，給蘇煙倒水，“你要是想喝酒我可以陪你的。”

    “真的？”

    “真的。”

    蘇煙服務生送酒。

    池書文酒量不好，而且也不喜歡不清醒的時候。

    有些東西會不可控。

    可蘇煙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不做點什麽，心裏不能安。

    “謝謝你煙姐。”

    “你要學會跟我別客氣。”

    池書文跟杯，“我這是禮貌。”

    “可以。”蘇煙笑，“是我不懂禮貌了。”

    ……

    菜品陸陸續續的上來。

    池書文和蘇煙又喝又吃，很是高興。

    另一邊，溫度零下。

    從蘇煙說出那段過去，邵聿庭就冷著臉。

    渾氣極低。

    賀承蘊真的很想起走人。

    他們那過去，也不是他造的。

    怎麽好像他破壞他們似的。

    再者，蘇煙能勸說池書文的方法有好多種，非要說那段難堪的過去，他覺得蘇煙怕不是故意提醒邵聿庭的。

    但不能出聲說，憋屈死他了！

    ……

    池書文的酒量沒有蘇煙好。

    幾杯下肚已經不行了。

    “煙姐，我為什麽不相信賀承蘊，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這人怎麽說呢，能覺到誰是善意的誰是惡意的，但不管是哪種，我都不會回應。”

    “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惡意還好，善意……”

    “我羨慕你們，你，賀承蘊，你們都有肆意妄為的底氣，但我沒有……”

    “我也想過，跟賀承蘊好好走下去，就算我不會他，沒有人的能力，我也可以學著。”

    “隻是我那時不知道他曾被我救過，如果知道，我不想是和他以先結婚開始的。”

    “煙姐，你分析一下，他瞞著我不告訴我救過他，沒給我選擇的機會，就聯合池湛做局和我結了婚，他是不是自己也清楚，分不出是報恩還是我？”

    蘇煙對上那雙迷茫卻又較真的雙眼，很心疼。

    想起跟邵聿庭最針鋒相對的時候。

    恨不得他去死，但又沒辦法弄死他。

    最後鬧到真的絕，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他放過自己。

    威脅之中更多的是懇求。

    但他那樣的上位者，連表達喜歡都像是發號施令。

    有關的一切，他都死死掌控。

    可就是這樣的人，跪在麵前，哭了。

    他當時說的話，現在也都記得。

    “蘇煙，我隻能做出讓步，無法改變我的格。”

    “我隻知道，我不能失去你，但我不能死，數以萬計的人都指著我生活。”

    “你也不能死，你救回來的人你要負責。”

    “包括我。”

    ……

    蘇煙救邵聿庭的時候，隻是順手。

    那麽多有錢的小朋友被綁架，他們的父母有的是辦法，也有的是錢。

    一個孤兒，不過是恰好路過。

    而邵聿庭記掛很久，當時知道自己救過他，還很驚訝。

    心也複雜。

    “蘇煙，救了就要負責，我不懂什麽是，但我離不開你，我認為那就是。”

    ……

    蘇煙笑了。

    池書文暈暈乎乎的，不知道為啥半天不說話，又哭又笑的。

    “煙姐，你沒事吧？”

    抬手給蘇煙眼淚，突然頭上落下大片影。

    沒看清是誰，蘇煙就被抱走了。

    模糊中，隻看到高大冰冷的背影。

    “煙姐……”

    “被老公帶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