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寶瘦瘦小小的,宋安安一把就將拎起來,抱到拐角的花叢旁蹲下,死死捂住了的。
蘇封塵正收拾花壇旁的垃圾,剛丟到垃圾桶就聽見了一聲驚呼。
他快走幾步回到花壇旁,朝穗寶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
他將剩下的東西收拾完,轉離開。
花叢后,宋安安見他走遠,這才松開穗寶。
“姑姑。”穗寶禮貌喊了一聲。
“誰是你姑姑!別!”宋安安白一眼,“我問你,你什麼時候跟你爸相認的?”
穗寶蟲一樣的小眉皺一團,“什麼?”
宋安安沒好氣地說,“是不是你媽教過你,讓你不要到說!?”
“我麻麻只教我說話要講清楚,不能讓別人聽不懂。”穗寶脆生生地說。
“你——”宋安安抬起手在胳膊上掐了一下,“死小孩,學會人了!就剛剛那個男人,你媽從什麼時候帶你來這里跟他見面的!?”
穗寶吃痛,小手捂住被擰的地方,咬著看。
很與宋安安單獨接。
前兩年還小,跑到樓下去玩兒,被宋安安逮住,宋安安擰了臉,還威脅不許告訴麻麻。
不然就把和麻麻都趕出家門,讓們宿街頭以后沒飯吃。
那時不懂事,果真就沒敢說。
后來長大了,懂得多了,知道宋安安都是威脅人。
可卻也選擇不告訴麻麻,免得麻麻擔心,離宋安安遠一點就好了啊!
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被宋安安逮住了——
“看什麼看?”宋安安見不說話,一臉厲,“再不說,我把你上,以后當個小啞!”
蹲著跟穗寶說話,與穗寶差不多高。
穗寶能清楚地看到眼底的厭惡和兇狠。
“你說剛剛的叔叔嗎?”穗寶忍了忍,不想跟起沖突,怕自己討不到好。
“叔叔?”宋安安一怔,“剛剛那個男人,你他叔叔?”
穗寶點頭。
宋安安又問,“你媽讓你這麼的?”
穗寶,“我麻麻還沒有見過叔叔。”
所以,崔婷婷本不知道,穗寶已經跟蘇封塵見面了?
穗寶跟蘇封塵還沒相認!
宋安安松一口氣,把穗寶拉到跟前來,“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以后不要跟陌生人走這麼近,人家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還有,你媽已經跟我哥結婚了,你以后看著點兒,讓離不該靠近的男人遠點,勾勾搭搭的,我看你也是隨了,不認識的陌生人隨便玩兒……哎呦!”
依穗寶的年紀,有些聽不懂宋安安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可是看宋安安的臉和說話的語氣,肯定不是好事。
看宋安安越說越上進,一把推開宋安安,轉就跑了。
宋安安被推得一頭扎進花叢里。
玫瑰花刺扎得渾疼,立馬尖出聲,“嘶!好疼啊!啊!”
掙扎著從花叢里爬出來,穗寶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死小孩,下次別再讓我逮住你,不然有你好看的!哦……啊!疼死我了……”
——
崔婷婷好幾天沒來孤兒院,這次過來忙得沒直起來腰過。
待忙清了才發現穗寶跑出去半天了,正準備出去找,就看到穗寶跑回來了。
“你又跑到哪里去啦?”
摘下手套,在小板凳上坐下,拉過穗寶,將從頭檢查到尾。
穗寶穿的長袖,被宋安安擰的那一把藏在袖下。
“麻麻,我剛剛又見了叔叔。”
“啊?”崔婷婷抓著小手問,“你又吃人家給的東西了?”
穗寶點頭,“叔叔特意給我帶了好多好吃的!”
崔婷婷工作后,更忙了。
每天晚上下班接穗寶回家,吃了飯就帶穗寶洗漱哄早些睡,生怕晚了第二天上學。
以至于本沒有空下來時間,跟那位叔叔通話表示謝。
“你怎麼不跟媽媽說呢?麻麻還想當面謝謝叔叔呢。”
穗寶毫不猶豫說,“叔叔也想見麻麻哎,他說下次我們再過來時,想跟你見面。”
崔婷婷一怔,“他也想見我?”
見那男人,是為了表示謝,謝人家給穗寶帶吃的。
并且會監管穗寶的微信聊天記錄,知道穗寶學習遇到難題都會向人家求助。
那男人見干什麼?
雖然不理解,但能見一面謝人家,也是好的。
“好,那你跟叔叔說,下周六我們還會來孤兒院,到時候請他過來。”
穗寶立馬拿出電話手表,歡天喜地地給蘇封塵發語音消息,約下周六見面。
發完消息,往外面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宋安安一瘸一拐地往孤兒院外面走。
心里有些虛,知道自己推人不對,而玫瑰花的刺扎人是很痛的。
擔心告訴麻麻,麻麻會批評手。
可實在沒忍住……
糾結猶豫之下,還是選擇了瞞著,萬一宋安安來告狀,再承認手的事。
崔婷婷打算與穗寶吃了晚餐再回去,提前給宋修止發了消息。
宋修止吩咐錢叔,“把晚餐撤掉吧,婷婷和穗寶不回來。”
“爺,您不吃一點?”錢叔看著桌上剛做好的四菜一湯,“醫生說了,您該多吃一些。”
“不吃了。”宋修止搖搖頭,控椅朝電梯走去。
錢叔輕嘆一聲,只得把餐桌收拾起來。
門鈴突然響起,宋修止在電梯口停下來。
“是不是夫人回來了?”錢叔疑,崔婷婷應該有家里鑰匙啊。
宋修止示意他,“去開門。”
錢叔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宋夫人和宋安安先后進來。
“夫人,小姐。”錢叔怔了下,關上門跟在們后面進來。
“修止。”宋夫人徑直走到宋修止面前,遞給他一份文件,“你把這個簽了。”
宋修止接過文件,打開一頁,眉頭頓時皺起,“什麼意思?”
宋夫人把筆遞過去,“讓你簽你就簽,問這麼多干什麼?我當媽的還能害你不?”
“你讓我和婷婷離婚?”宋修止目微冷。
“一個二婚人,還帶著一個不是宋家脈的孩子,要做什麼?”宋夫人把筆塞他手里,“趕簽了,別問這麼多了,媽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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