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諾也不想和他一個病人多爭執,只能去拿了放在桌上的醫藥箱。
又替他將藥品拿了出來。
顧承厲接過藥品后,發現蘇諾諾上還穿著服,自己沒辦法理肩膀上的傷口。
蘇諾諾見他遲遲未有作,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自己肩膀上的服還沒有下來。
現在是夏天,服穿得都很單薄,是很好下來的,尤其是短袖,輕輕一扯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穿的是有領子的襯衫,本扯不下來。
顧承厲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蘇諾諾耳尖微微紅了紅。
“我還是讓連嬸幫忙就好了。”
顧承厲知道的提議更合適,他也可以趁機讓蘇諾諾離開這個房間。
他不希蘇諾諾一直看著現在這張可怖的臉。
就連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毒發的樣子后,也無法接。
那個時候,他甚至連上都帶著這些可怖的紅痕。
他不想看到別人眼中的恐懼和害怕。
可現在,他不想讓蘇諾諾離開,而且這個念頭非常的強烈。
最后,顧承厲還是遵循了自己的心,抓住了準備起離開的蘇諾諾。
蘇諾諾剛要撐起的子被狠狠一拽,又坐了回去。
只聽顧承厲說道。
“先別找他們,要是被發現我毒惡化了,這個晚上都不得安寧了。”
他直接對這件事下了決定。
“你把扣子解開幾個,就能下肩膀這一塊了。”
男人因為有些虛弱,拉著手腕的力道也比平時輕了很多。
顧承厲說得也有理,他這病突然惡化,顧遠松他們不親自看看肯定放不下心來的。
說不定還會不相信的醫,把趙全了過來,讓趙全給他治療,那可就不好了。
今晚還是讓顧承厲先好好靜養吧。
想到這些,蘇諾諾便點了點頭。
“好吧。”
見沒有反對的意思,顧承厲這才放開了的手。
蘇諾諾有些張地抬起手解開扣子。
最上面的扣子本就沒有扣上,解開了第二個扣子,嘗試著想將服拉至肩膀。
可剛輕輕一拉,就牽扯到了傷口,痛得不由得輕哼出聲。
顧承厲連忙低下頭拉開蘇諾諾的手,輕輕掀開服,俊眉瞬間皺起。
他當時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服陷進了里了。”
蘇諾諾想到那個畫面,頓時害怕地皺起了小臉。
要是扯開肯定非常疼。
耳邊又傳來顧承厲的聲音。
“你怎麼不知道推開我?”
蘇諾諾還在害怕著,分心回了一句,“要是推開你的話,我就沒法給你針灸了。”
“剛好能用這個方法固定住你。”
顧承厲聽到這話,想罵真傻。
可看著生因為害怕而無措的樣子,心里頓時了下來。
只聽蘇諾諾又有些埋怨道,“而且你力氣那麼大,我怎麼可能推得開你。”
顧承厲有些氣又有些好笑,可又拿沒辦法。
顧承厲極力放緩了語氣對說。
“我會很輕的,相信我?”
蘇諾諾還是第一次聽到顧承厲用這種溫的聲音跟說話,甚至還帶著一似有若無的寵溺。
一時愣了神,下意識地點頭。
可下一秒,肩膀上便傳來一劇烈的刺痛。
“啊。”
顧承厲竟趁著出神的時候直接拉開了服,蘇諾諾疼得掉下了眼淚。
忍不住控訴道。
“你這個騙子!”
“長痛不如短痛。”
他看著生肩膀上目驚心的咬痕,的眉頭怎麼也放松不下來。
這麼怕疼的是怎麼忍下來的,甚至還在這種時候替他針灸。
顧承厲拿起棉簽沾上了一點酒給蘇諾諾消毒,不住地直喊疼。
他只能一再放輕力道。
這個人,被咬的時候那麼疼都能忍下來給他針灸,這個時候又是一點疼都不能忍的樣子。
有時候他覺得蘇諾諾一眼就能看,有時候又覺得怎麼也看不。
不可否認的是,顧承厲想要更深的了解,想要探索更多未知的一面。
良久后,顧承厲才終于上完了藥,他第一次覺得給人上藥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
平時他給自己上藥都是隨意的敷衍了事,反正很快就會愈合。
可面前的蘇諾諾就像是個易碎的珍貴品,不能隨意對待半分。
最后只剩下包扎傷口了,蘇諾諾終于是不再哼哼地喊疼。
氣氛一下子沉寂了下來,顧承厲的視線不小心掃到了蘇諾諾敞開的領。
從上往下的位置,他似有若無地看到了生的飽滿。
顧承厲趕移開了目,剛才專注著理傷口,沒注意到敞開的領有多容易走。
他強迫著自己靜下心來,快速地包扎好傷口,說道。
“把扣子扣好。”
蘇諾諾沒注意到顧承厲的異樣,快速扣好了扣子,說道。
“我扶你去床上吧。”
顧承厲卻是拒絕了,“你肩膀上還有傷,我可以自己來。”
他也的確沒有逞強,撐著床板便站了起來,蘇諾諾在一旁護著怕他摔倒。
等男人躺下后,蘇諾諾才放下心來,彎下腰來同他說道。
“雖然你現在毒素已經下去了,但為了以防萬一,我今晚就在沙發上躺著,這樣也好方便及時救治你。”
說完,蘇諾諾就直起子要朝沙發走去,顧承厲又是拉住了,蘇諾諾一個沒注意坐在了床上。
只聽男人突然問道。
“你不怕嗎?”
“看著這樣一張臉,看到過那樣失控的我,你怎麼還敢留在這里陪我?”
顧承厲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母親在看到他毒發時,那看怪一樣恐懼的目。
甚至在那之后的好長一段時間,連正眼也不敢瞧他一次。
蘇諾諾看了一眼顧承厲依舊沒松開的手,是因為毒發惡化了嗎?今晚的他看起來有些脆弱。
蘇諾諾盯著他這張臉,實話實說道。
“臉是可怕的,也很丑。”
顧承厲的臉頓時黑了下來,蘇諾諾又咧笑了笑。
“不過中了這個毒的人都會這樣,這是正常現象,治好了不就好了,你又不是妖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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