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束帶被他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黑發也被他用巾隨意地著,顯得有些凌不羈。
男人一向板正嚴肅,蘇諾諾顯看到他有些懶散的樣子,就連上凌厲的氣息也消散了許多。
覺得新奇,便多看了幾眼。
顧承厲被好奇的眼神看得有些心,別開目走到桌前坐下,“你來找我到底做什麼?”
蘇諾諾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連忙將角落的湯挪到顧承厲面前。
自己也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他旁邊,笑嘻嘻地賣好。
“這是我今天晚上親自做的,是最近你幫我的謝禮。”
顧承厲看著手上的清燉牛湯,是他平時喜歡喝的,但上面加了太多的蔥花,他是不喝帶有這麼多蔥花的。
而且今天他剛應酬完,又喝了酒,肚子實在很撐。
他開口想要拒絕,但對上生期待的星星眼,突然想起上一次他給自己送甜點的時候,這雙眼睛是不是也這樣閃爍著芒。
如果自己拒絕的話,這抹亮,是不是會瞬間暗淡下來?
想到這,他那要出口的拒絕,終于還是咽了下去,接過生手里的湯,舀了一口說道。
“你們家謝人,就只是做碗湯。”
“當然不是了。”
趕忙將一旁的領帶盒拿了出來,“這個是我在商場里特意為你挑的領帶,你以后上班可以戴著它。”
蘇諾諾說著打開了蓋子,讓顧承厲方便看清領帶的樣子。
男人撇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沒說話。
蘇諾諾見他這表,便知道他是不喜歡這個款式了。
為了這條領帶都負債了呢,蘇諾諾有些委屈地翹著。
“當然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就……做擺設好了。”
蘇諾諾后面那句做擺設說得一臉幽怨,仿佛如果顧承厲真的當做了擺設,就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顧承厲覺得有些頭疼,這個領帶的花紋是他最討厭的花哨型,為什麼這個人總是能挑到他不喜歡的點。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突然看到蘇諾諾手背上的一些紅痕,他下意識地皺眉,放下了手中的湯。
“煲湯的時候燙的?”
他抓著蘇諾諾的手仔細看了看。
蘇諾諾見他發現了這點,也不打算藏著,這可是表達誠意的見證。
“是啊,我不擅長做菜,除了我父母外,就給你一個人做過,不小心就燙到了。”
其實還給余曦也做過……
不過這麼說應該更人一些。
對顧承厲來說,人倒不至于,但那句除了父母就給他做過菜,帶著一特別,莫名的讓他心里很舒服。
但是顧承厲是不可能將這種高興的緒外出來的。
他只是默默吐槽了一句。
“真笨。”
說著便給上了藥。
跟顧承厲相有段時間了,蘇諾諾也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太,關心地給上藥,但還是要諷刺一句。
手上的這些紅痕并不多,顧承厲很快就替上好了藥。
男人也開始下起了逐客令,“湯我會喝的,領帶我也收下了,你就先回去吧。”
可蘇諾諾今天過來不只是要表達謝,還有一件事相求,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回去。
笑瞇瞇地湊到顧承厲的旁,出了一食指,“其實我還有一件小事想找你幫忙。”
顧承厲斜眼看向,微挑的眉眼仿佛再說,果然別有目的。
但他也沒說什麼。
“想讓我幫忙就直說,以后不用搞這些虛招子。”
“想謝你是真的,找你幫忙也是真的,這兩者不沖突。”
蘇諾諾自我解釋了一句,也不多廢話了,直接說明了來意。
“其實我覺得舉報我喝酒治療的人可能不是唐云初和唐主任,當時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們兩人面對這件事的底氣很足。
“而且唐云初甚至拿這輩子不和江與結婚發誓,我看著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蘇諾諾也不知道自己這話引得顧承厲哪里不高興了,他突然就冷聲道。
“你這純屬就是沒有據的猜測,不和江與結婚是多麼毒辣的誓言嗎?”
他的話莫名里帶著一怪氣,蘇諾諾也沒多想,繼續管自己說道。
“你這話說得也對,但我主要還是覺得陳寧也有做這件事的機,我希你能幫我從言家的方向查一下。”
“主要看看是不是陳寧將小吳和林燕藏了起來。”
蘇諾諾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對了,顧承厲剛才的怪氣又突然沒了。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周立去查一下的。”
顧承厲邊說著就邊給周立發了一條消息,讓他明天著手調查。
他的行事一向很果斷,蘇諾諾放下了心來,和顧承厲告別后,就打算離開房間。
然而剛站起來,還在喝湯的顧承厲,突然放下了湯勺。
“砰”的一聲,勺子和碗的撞擊格外的刺耳。
蘇諾諾下意識地朝著顧承厲的方向看去,只見男人突然痛苦地捂住頭,太上的青筋都了出來。
蘇諾諾連忙低下頭查看,沒想到這一次的顧承厲不僅僅只是頭疾發作,臉上甚至還布滿了可怖的紅痕,一條一條縱橫錯。
而最可怕的是,這些紅痕還帶著腐爛的,蘇諾諾心里微微一驚。
不是沒有救治過那些毀容的病人,但從來沒有一個像顧承厲此刻的面部那般讓人而生畏。
蘇諾諾連忙跑出了房間。
顧承厲在最開始到臉上的疼痛時,他就知道自己的毒素同之前那樣擴散到了臉上。
他有照過鏡子,知道自己毒素散發到臉上的時候有多麼可怕,他也清楚的看到過家人對他這副模樣的恐懼。
當時爺爺還躺在病床上,除了和爸爸,其他人都不敢太靠近他。
連他家人都會到害怕的一幕,蘇諾諾不過一個和他假結婚的人,又怎麼會不害怕逃走。
外面沒有一點靜,想來甚至怕的都沒去人幫忙了。
顧承厲的心里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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