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承厲不清楚自己是想揭穿蘇諾諾的真面目,還是想同江與宣示著什麼。
他的話猶如平地一聲雷,震得江與愣了好一陣。
他抬頭看著顧承厲,男人的面繃得很,似是在抑制著怒火,面上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他的心咯噔一聲,瞬間墜落崖底。
手指著咖啡,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
顧承厲既然已經說出口了,便也沒打算繼續瞞其中的事。
“一個多月前,我爸安排的,說是合我命格。”
他的話里不自覺地帶上了一嘲諷。
合他命格?
他看是命里來克他的吧。
聽到這里,江與想起了前段時間蘇諾諾打電話給他的老公,但對方卻不接茬。
當時那邊音樂聲太吵,他沒有聽出顧承厲的聲音。
“你是不是有接到過喊你老公的一通電話。”
顧承厲俊眉微皺,他當然記得那一通電話,可江與又怎麼會知道。
當時只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便沒接茬。
況且他們本就是契約結婚,沒必要喊這麼親的稱呼。
他不應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他不明白江與為什麼要問這個,現在他只想知道蘇諾諾和他之間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發展現在這個關系的。
他有些不耐的應了一句。
“嗯。”
他肯定的應聲讓江與不由自嘲一笑,他最后一僥幸也徹底破滅了。
原來說的結婚是真的,原來這麼多天里,他一直在追求一個有夫之婦,而且這個有夫之婦的老公還是他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這一刻,江與覺得他格外的可笑,事到如今他還能掙扎什麼呢。
如果只是顧承厲也喜歡蘇諾諾,那他不介意跟他爭一爭,即便他很是厭惡落敗的滋味,但他愿意為蘇諾諾試一試。
即便是兄弟,也沒有說互讓的道理,既然都喜歡,那就各憑本事。
但沒想到他從最開始就輸在了起點上。
江與稍稍放松了面部,說道。
“我跟其實不是什麼男朋友,我是為了幫擺前未婚夫,才假裝的男友。”
這個澄清打得顧承厲猝不及防。
剛才還在不斷翻滾的怒意瞬間消失殆盡,一直攥著雙拳的手指也頓時松了開來。
一慶幸和喜悅涌上心頭。
可下一秒江與的話就沖淡了他這份喜悅。
“不過我在追求是真的。”
“我是在新德醫院的面試上看到的,第一眼算是見起意了。”
“但真正起了追求的心思,還是在維護自己教授的時候,大方自信地守護著重要的人,上散發著生機的麗,是我從未見過的。”
江與靠在座椅上,不愿讓人看到他的脆弱,掛上了平時玩世不恭的神。
“其實這也怪承厲你,原本就跟我說過已經結婚了,我不信。”
“還特意打電話給你,但是你不承認,是你先不承認的,那也不能怪我在不知的況下撬了你的墻角。”
這話可謂是在顧承厲的心上用力刺了一刀,他面有些難看。
可江與依舊還不放過他。
“還有那天聚會的時候,因為不滿我去,便故意帶著大濃妝來,我認不出來也就算了,明明是你的老婆,你卻也認不出來。”
“后面連打電話給老婆都特別的敷衍,你要是多關心關心在哪兒,那早該知道跟著我來聚會了。”
顧承厲又是被毫不留的刺了好幾刀,面整個垮了下來,偏偏他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江與的話還在喋喋不休著。
“還有最近醫院的事,你為的老公,竟然一點也不知,甚至比我這個外人知道的都要晚。”
“你這你不關心的態度,多虧是上了我這種君子,要換別人,你這綠帽子怕是都要戴的發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心窩子,顧承厲忍不住怒道,“聽你這意思,撬了我的墻角,我還得謝你不?”
江與見他惱怒的樣子,被迫放棄的不甘才是消散了些。
他輕笑著緩和了氣氛。
“我這只是友好的提醒。”
“行了,既然是你的老婆,那我只能忍痛割了。”
“不過你們什麼時候要是打算離婚了,可以提前通知我一下,要是我那時候還有想法,那我不介意再發攻勢。”
“滾。”
即便江與說他已經放棄了,但顧承厲的心里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尤其是他最后的話,明顯對蘇諾諾還帶著覬覦。
顧承厲抱著自己的私心,沒有將他和蘇諾諾契約結婚的事說出來。
同時,他也有些懷疑他對蘇諾諾是不是真的太不關心了,不管怎麼說,現在都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婆。
他沉默了片刻,站起,“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警察局。”
他剛走了一步,江與也跟了上來,顧承厲頓時停下了腳步,目凌厲且警惕。
“你跟著我去做什麼。”
江與見他這防賊的樣子,著實好笑,“我不是都說已經放棄了嗎,怎麼還這麼防著我?我就是作為朋友去關心一下。”
其實江與猜得出來,顧承厲不滿意這門婚事,畢竟他一向不喜歡被人安排。
可看他這一連串的態度,怕是已經對蘇諾諾心了。
“你當真的不喜歡諾諾?”
一聲諾諾讓顧承厲不由得皺眉,但他如果特意糾結這個稱呼,又顯得太小氣。
顧承厲只能憋下心里的不適。
“隨你。”
兩人一同出發去了警察局,而此時警察局,蘇諾諾做了長達一個小時多的筆錄,終于能離開了。
關于唐云初和唐主任誣陷喝酒治療的事也說了,這屬于對名譽的侵犯。
但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們做的,蘇諾諾心中還存有疑慮。
可現在也沒有多余的心思想這件事了,畢竟剛才離開醫院的時候,可還沒有跟顧承厲解釋清楚。
拿起手機邊走了出去,然而剛走出警察局,就看見顧承厲和江與站在車前,見出來了,兩人的目齊刷刷的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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