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是。”寧風笙眼神堅定。
南川苓笑了,眼淚轉悠悠的,更是掉個不停:“我、我真的不是壞人,你放心。我就是看你被誣陷——我明明看到是那個人把你撞過去才摔到了畫,卻說是你弄壞的……對不起,當時我不敢站出來幫你,我沒有能力,但是你很勇敢,回擊得很漂亮。我很羨慕你,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勇敢多好……我擔心你會再被欺負,所以趁著沒有人才跟過去,想幫你逃走。寧小姐,你是很好的人,我不希你被人欺負。”
急急地解釋著,深怕又會被質疑,說得很急迫。
“二哥欺負你,大哥不幫你。所有人都等著看你笑話,這種滋味我很懂。我也被冤枉過,所以很同你的境……”
聞言,寧風笙大震撼,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
明明南川苓的人生大雨滂沱,卻還想著替別人撐傘……
“你……怎麼哭了?”南川苓害怕得直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為什麼要道歉,你什麼都沒做錯。”寧風笙吸了吸鼻子,“都是南川世爵那個暴戾的家伙,把你打這樣,他格很差,我替他道歉才對!”
南川苓搖了搖頭,寵若驚:“就算我不是故意的,在海里我確實拽著你,為你的累贅……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差點……”
“那是本能反應,你為什麼要自責?”
“可是我……”
“南川苓,沒有做錯的事,你不該認。”寧風笙皺起眉,“南川世爵責問你的時候,你認了?”
“不認只會到更多責罰……如果不被相信,一開始就被定罪了,說什麼都沒用。”南川苓苦笑了一聲,“我認了,或許能點懲罰。”
寧風笙眼圈又紅了。
“你別哭,你別哭啊!”南川苓自己哭淚人,卻急急地安,“對不起是我惹你哭的。”
“你很道歉麼?”
“對不起我只是習慣了……”眼神微黯,“可能是口頭禪,你不要介意。”
寧風笙背轉過去,用力深呼吸,這空氣里的酸楚讓太難過了。
是什麼經歷,讓一個孩習慣道歉,習慣認罪……
還好這時門開了,莫斯帶著醫生進來,由于要檢查南川苓全的傷口,保鏢全都撤了出去。
寧風笙走進盥洗間洗了一把臉,又打了一盆溫水,出來時見南川苓下跡斑斑的子趴在床上……
在白皙的背部,遍布陳年舊傷,有鞭子的、煙燙的……
寧風笙手一僵,整盆水差點沒端穩。
擰著巾,小心地拭上的臟污和漬。
“醫生……怎麼樣?”
“傷勢不重,大多是皮傷,就是骨裂開了……好在沒斷。”醫生初步檢查,開始配藥。
寧風笙著巾,輕輕過南川苓背部的傷口:“他們……經常責罰你嗎?”
南川苓臉埋在枕頭上,悶悶地說:“南川家族的家規很變態,哥哥們也被責罰過的……我當然也一樣。”
“以后,我讓南川世爵保護你,不準別人再欺負你了。”
南川苓肩頭了一下:“哥哥保護我……?”
這仿佛是天方夜譚的話,南川世爵不揍都算好了。
“哥哥保護妹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不一樣的,我是所有人都討厭的……”南川苓大顆的淚水咽進枕頭里。
“不會啊,我不討厭你。”寧風笙里發苦,“南川苓,我們做朋友吧?”
這句話,讓南川苓渾僵著,得更厲害了。
雖然看不到的臉,但知道哭得很猛。
寧風笙了又眼睛,不許自己跟著哭:“你沒有朋友嗎?”
南川苓只是哭得哽咽。
“沒關系,從今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可是……可是我們才剛認識……”
“我們還不認識你就想要幫我。這份友誼是你自己爭取來的,南川苓也很勇敢。”
空氣里蔓延著酸楚的味道,寧風笙很久沒有這麼難過了,心腸一向。
看到路邊的流浪貓,都會心疼,何況是個人?
門被叩響幾聲,莫斯問道:“好了沒有?寧小姐,爺等急了。”
南川苓慌忙把服穿回去,醫生正在給骨折的腳上夾板。
“寧風笙,出來。”南川世爵暗惱的嗓音響起,他等了半個小時了!
不等寧風笙去開門,他已經推開門大步走進來。
“醫生沒長手?要你在這里守著?”他不耐煩地著嗓音,“你是不是都把我給忘了?”
“沒忘……”寧風笙擰著巾,端著臟水準備去倒。
“你還真是傭人當上癮,給這種人倒水?”南川世爵一把掐住的胳膊。
莫斯立刻接過水盆:“寧小姐,爺傷都不舍得你干這些……我來吧。”
“眼睛怎麼這麼紅?哭了?”南川世爵掐住的下,“誰敢惹你哭??!”
南川苓又開始發抖,像驚的小。
南川世爵深吸了幾口氣:“宮狗梟狗還不算,你還敢勾引的?”
寧風笙牙齒,這男人每天自制的醋都能管飽。
“不會說話就閉,人的醋你都要吃?”
南川世爵冷哼,他沒忘記那個夏什麼的得要死。
這人就不能看一眼,到招花惹草!
“南川世爵,道歉。”寧風笙看了看嚇得瑟瑟發抖的南川苓。
南川世爵:“……?”
“你把南川苓打這樣,你冤枉了,所以你得道歉。”
南川世爵眼眸發沉,瘋了,讓他給人道歉?!
莫斯瞪大了眼,南川苓一雙哭腫的眼更是瞪得溜圓,又慌又怕。
“沒有故意推我下水,是你打招。”寧風笙拽了拽南川世爵的袖,“你道歉。”
“不可能。”
不管是不是冤枉,南川世爵做過的事,就不可能再低頭認罪。
何況,他并不覺得南川苓是無辜的——
“你就道一個歉,能怎麼樣?”寧風笙皺眉,否則會心里有愧,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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