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淵現在回想當初,仍然覺得無比心痛。
不僅心痛,那個時候,正是毒發之際,也是承了莫大的痛苦。
可比起,他那個時候的痛好像也不算什麼了。
永遠都不會知道,當他推開那扇門看見百里修著的時候,他心的憤怒與心疼到了什麼程度。
他著所有的火氣,只是讓百里修滾了。
他當時真的快要控制不住去抱了,雖然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相并不愉快。明明說好要不見面,明明說好當作彼此不認識的,可他還是控制不住。
他看著的時候,便是記得起來,那是他從小捧在心尖上的小姑娘。
從三歲就黏著他,每天都乎乎地喊他“小師叔”,還經常甜甜地說著將來要嫁給他……他只當是玩笑話來聽聽,可有些玩笑話,隨著年紀的增長,慢慢地也會被當真了。
他一直都知道,是他自己失約了。
所以,選擇嫁給百里玦,他一點也不生氣。
他甚至在想,這樣也好的,能嫁一個將放在心尖上的人,那是的運氣,也很好了。
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抑著自己的,讓自己盡力將當是一個晚輩來看待。
可不住的時候,還是不住的。
他明明想要關心的傷的,可面對的時候,他還是說出了那一句“想要”的話。
明知道會激怒,他還是說了。
那一句話是真心話,也是他一直想要對說的話。
就算覺得惡心,他也說了。
將軍府的舊人和寧三月打了個照面之后,又齊齊退下,將這里的空間留給了寧三月和冥淵。
冥淵牽著寧三月,說道:“要不要再去走走,看看?”
寧三月點頭,就任由冥淵牽著,在院子里瞧一瞧,看一看。
可以說,這座新府邸很大程度上是在還原原來的將軍府,雖然有些地方不太一樣,可這樣的風格,仍然是讓寧三月一眼就想起了原來的將軍府。不用布局完全一樣,神韻像那也是像,尤其,這里還有那麼多原來將軍府里的人。
“謝謝。”寧三月看著冥淵,淚閃爍,“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冥淵松開寧三月的手,轉而攬著的肩,輕輕擁著。
他道:“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是想讓你說謝謝。”
他做這些,是為了,為了讓不那麼難過,可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讓謝謝他。
他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寧三月聽見冥淵的話,只覺得更心酸了。
他為做的也太多了。
“可我就是很想謝謝你。”寧三月轉頭看向冥淵,道,“當然了,上說謝謝已經沒什麼可信度了。”
“嗯?”
“所以……”寧三月眨了眨眼,“我以相許好了。”
冥淵:“……”
寧三月朝著冥淵懷里靠了一些:“所以,好不好?”
冥淵失笑,他點頭,道:“好。”
寧三月頓時覺得心非常好:“你現在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能再跟別人有瓜葛了。”
“好。”冥淵點頭。
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無比開心。
從他選擇接開始,他的心也變得很不一樣。他從前還在糾結,萬一他活不了那麼久怎麼辦?可都愿意陪著他一起闖,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如果真的爭不過命,那就盡全力為留下最大的保障吧!
寧三月輕聲說道:“你是不知道,蕭漣漪在外面一直說,和你也許會再續前緣呢!”
“誰跟有前緣?”冥淵黑著臉道。
“是吧?”寧三月笑著說道,“我也是這麼懟的,這種人,我真的是看膩了。”
“下次再說,你就直接打。有什麼事,我擔著。”冥淵說道。
“打人?這不好吧?”寧三月道。
冥淵挑眉:“你也是人,人打人,怎麼了?”
寧三月:“……很好。”
冥淵說了,如果蕭漣漪再這樣,那就手打。
反正,有冥淵兜著,才沒什麼可怕的呢!
寧三月看著如今的將軍府,那些花花草草雖然還沒完全長出來了,可很多都是從前將軍府里有的品種。冥淵還真的是有心了。
“不過……”寧三月好奇地說道,“你怎麼知道將軍府以前有什麼些植呢?你不僅對將軍府的布局很清楚,而且對這些植都很清楚啊,為什麼呢?”
冥淵:“……”
他當然不能告訴寧三月,那是因為……他經常來將軍府看,只是,每次都不知道而已。
他一直在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關注了很久。
最開始重逢的時候,他裝作不認識,可轉頭卻來將軍府見。
當然,不知道。
他那個時候已經知道寧三月就是他的小月兒,但同時,他也知道,寧三月是百里玦的未婚妻。
在這樣的況下,他和寧三月有別的關系那都是對寧三月不好。
他瞞著這一切,寧三月見他不提,自然也就不會再提了。
很多時候,其他人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只有他們倆自己知道……
他們只是重逢之后,發現一切已經是是人非。
所以,他當作不認識,也當作不認識他。
可即便是如此,有時候不經意間,他仍然會明里暗里地幫助。
其實也覺到了,只是,他們之間好像有一堵墻擋住了,誰也不想去推倒那一面墻。
所有一切的崩塌,大概也就是中了藥的那一次吧……
冥淵才知道,原來有些思念早就化風化雨,點點滴滴纏繞著,結了一張不風的網,他整個人都困在這張網里,無法自拔。
“你是不是……經常來將軍府看我?”寧三月問。
冥淵沒有說話。
“我其實知道。”寧三月輕聲說道,“你有一次落下來一件東西,我撿到了。”
冥淵一怔:“什麼東西?”
他怎麼不知道?
寧三月眨了眨眼:“想知道?”
“不能說?”冥淵挑眉。
寧三月笑盈盈地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冥淵:“……”
真是不矜持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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