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還沒有回答，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整個人后悔極了。

眼看鄔言江就要接，程悠悠一把抱住對方的腰，決定坦白從寬，大喊了一聲。

“我錯了。”

準備按下接聽鍵的手指停了下來，鄔言江放下手機，漆黑的瞳孔看不出緒。

“怎麼就錯了？”

程悠悠先是把電話掛掉，然后聲淚俱下地把和路明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鄔言江。

說完后，整個人在鄔言江的懷里，也不敢看對方的神，全力營造著一個傷小人的形象，搭搭地小聲控訴道。

“但這也不能怪我對不對，當時你一下子就要結婚，我談個怎麼了。我好好難過，整夜整夜睡不著，你本都不知道。

“我總不能不明不白地跟你待在一起之后，就連個也沒談過的度過一生吧。”

鄔言江瞇起眼睛。

“你想說這個路明是你的初？”

程悠悠一下子像只炸了的貓似的。

“網怎麼能算？那就是聊得比較好的朋友。再說，我們連面都沒有見過，不可以這麼說。”

狐疑地看了程悠悠一眼，鄔言江收回目。

“好，那你把他刪了。”

程悠悠去費盡心思出來的眼淚，小啄米似的點著頭。

當初為和周航見面就鬧得飛狗跳的鄔言江，這次意外的非常好說話。

看著把路明的聯系方式刪掉之后，就沒再說別的。

即便如此，程悠悠還是討好地上了對方的。

試探地出舌尖弄了幾下，一下一下著，往他里探，沒費什麼力氣撬開了男人閉的牙關。

如此一來總算確定他沒有繼續生氣，程悠悠安下心來。

能讓鄔言江開心的方式知道的不多，還是竭盡所能地在他口腔吸允翻攪。

很快就被對方反客為主地按在子下面。

昨夜沒有節制，今天看著程悠悠上的痕跡太過目驚心，鄔言江不打算折騰很久。

他心里是這麼想的，結束的時候還是到了后半夜。

白天睡了太多，程悠悠還不太困。

想到鄔言江先前的問題，在男人懷里翻了個，睜著水汪汪大眼睛看著他。

“你的初是誰？”

忽然被這樣問起，鄔言江一下子想不出來。

看對方沉默的模樣，程悠悠趴在他的口上，興沖沖道。

“該不會是我吧。”

鄔言江看了一眼。

“怎麼定義？”

程悠悠想了下。

“就是第一次心。”

“那不是。”

程悠悠來了興致。

“嗯？那是誰？說給我聽聽。”

鄔言江笑，俊逸的眉眼彎好看的模樣，食指刮過程悠悠的小臉。

“不吃醋了？”

剛剛拿手機的時候，看到后臺的應用還停留在那些新聞報道。

想來是一下午都在看。

程悠悠抓過對方的手指咬了口，哼道。

“我可不會吃那種無聊的飛醋。你遇到我的時候都二十多了，先前沒有一個心的對象才說明你這個人多有點問題。”

邊的笑意更深，鄔言江沒有回手，溫地反握住對方，講起自己的初。

當時他還在部隊里。

周末，他用副班長給的煙賄賂班長，換取外出的機會。

班上的人知道他是齊老爺子的外孫，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他人可不會像他這樣經常外出。

嚴格來說鄔言江不算服役，并沒有去地方隊伍，就在帝都邊上的部隊里訓練。

出去后他也不想回家，就在周邊的地方走走，在廣場上和陌生人打球。

廣場旁邊經常會有拾荒者，等著撿別人喝完的水瓶。

他去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球場旁邊蹲著的小孩。

和其他的拾荒者一樣，也帶著個大大的袋子，簡直能把整個人裝起來那種。

所謂注意到，也就是看了一眼。

因為這一眼，離開的時候他隨手把喝完的水瓶遞給了。

忽然有人靠近，孩先是非常警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正準備去接的時候，旁邊出一只手，把瓶子奪了過去。

對方的作非常迅速，鄔言江也被嚇了一跳。

孩一直怯生生的眼睛突然亮起來。

“死老太婆，還給我。”

老太婆像是沒聽到那樣，揚長而去。

孩就要去追。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鄔言江手拉住了。

孩的目順著他的手臂，看到他的臉，然后回手快速跑開了。

而的大口袋還留在原地。

擔心剛剛那個老太婆會回來把孩的東西全都拿走，鄔言江沒有離開。

很快孩又跑了回來，手上不知道提著什麼東西。

對方來到他面前先是看了眼自己的口袋，然后把手里的東西塞給了他。

“給你。”

看到塑料袋里的酒和紗布，鄔言江愣了下。

似是看見他茫然的模樣，孩指了指他的胳膊肘。

他低頭去看，才發現胳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痕。

可能是打球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太過投他也沒察覺。

抬起頭想說謝謝，才發現對方早就跑開了。

當時兩個礦泉水瓶可以換一錢，這些藥恐怕得撿三天才能換來。

如果總有之前那樣的老太婆，大概要五天多。

對他好的人很多，因為他是鄔言江。

可孩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也許多一點，卻真實地讓他覺到了心。

鄔言江講得專心，沒注意到程悠悠愈來愈凝重的臉。

低下頭看到小家伙的小包子臉，他輕聲笑了下。

“怎麼？覺得我在編故事？”

正常人誰會喜歡一個撿破爛的。

程悠悠一把將人抱住，聲音聽上去有些許哽咽。

“我知道不是。”

鄔言江先是怔了下，想明白這句話意思，口猛地了一下。

他更加用力地將對方抱住，像是恨不得把進自己的里。

被抱得有些不過氣，程悠悠拍了拍對方的胳膊。

“你想把我勒死嗎？”

鄔言江這才放開一點。

他捧起程悠悠的臉，無比溫地注視著急切地問道。

“所以那個時候到底為什麼給我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