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日火境,中央的圓球之中,薑子塵猶如定了的老僧一般,眼眸微閉,盤膝而坐,靜靜的吸收著昊日之力。
清風拂過,青草搖曳,他的發也隨之飄,隻不過每一發掠過的虛空,都扭曲起來,那是無比熾熱的力量逸散而出的景象。
而就在薑子塵於寶地修煉之際,四方之域,各大耀日殿中,琴棋書畫四大天王皆是閉目靜坐。他們為四方之域的耀日殿主,需要除了監察一方之外,也需要鎮守各方的安寧。
唰!
就在這時,靈畫仙子似是察覺到了什麽,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眸。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藕臂輕抬,隨著掌心芒亮起,一塊令牌出現在了手中。
令牌呈菱形,一個“星”字印刻其上,此時正有著微微芒自令牌上散發而出。
“咦,師尊的界傳音。”靈畫仙子輕咦一聲,柳眉微蹙,“這個時候找我有何事?難道是前些日子押送過去的魔族頭頭招供了什麽消息?”
然而想到這裏,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不會,若是招供早招供了,也不會等到今日,且聽聽師尊找我何事吧。”
將心中的雜緒甩去,靈畫仙子玉指掐訣,一個法訣打在了令牌之上,隨即星皇的聲音傳了出來。
“靈畫,近些日子做好準備,不久之後為師有要事相邀。”星皇的聲音渾厚而響亮,回在大殿之中。
話音落下,然而靈畫仙子眉頭卻蹙的更,變得更加疑起來:“師尊有要事相邀,是何事?”
不過令牌卻並沒有回應,先前閃爍的芒也散了去,留下了一肚子疑的靈畫仙子獨坐在大殿之中。
與此同時,東土之境,耀日殿中。
天琴王袖袍一揮,星皇令飛而出,接著芒閃爍,星皇雄渾的聲音傳出。
“天琴,近些日子做好準備,不久之後為師有要事相邀。”
相同的話語回在東土之境的大殿之中,唯一不同的便是開頭的稱呼。
緩緩睜開了眼眸,兩道芒自天琴王的眼中閃過:“看來師尊尋到了線索。”
就在同一時刻,幻棋王和書王也收到了同樣的傳音,隻不過他們聽後便將星皇令收了起來,疑的同時,心中也在暗暗期待著。
星皇的話他們不會有任何懷疑,因為星皇令本不會有任何作假,隻是他們好奇的是,星皇接下來要對他們作何安排。
不過他們並未傻到開口去詢問,他們知道星皇不說,自然有其道理,或許是時機未到也說不定。
四方之域,四大天王皆是收到了星皇的傳音,好奇疑的同時也在暗暗期待著。
不過同為星皇親傳弟子的薑子塵卻並未收到星皇傳音,因為此刻的他正在昊日火境中修煉到了關鍵時刻。
火境虛空,中央的圓球之中,白雲飄,清風拂麵。然而當吹過薑子塵邊時,卻有著無盡的熾熱散發而出。
此刻的他渾通紅,如燒熱的烙鐵一般,赤紅無比。
上的袍早已化為了灰燼,盤結的猶如小山一般隆起。,天元瘋狂的流轉,猶如奔騰的洪流在經脈中橫衝直撞。
薑子塵雙眸閉,牙齒咬,皺的眉頭顯示著他如今正於關鍵時刻。
火熱自他的上逸散而出,熾熱的氣息近乎將周邊的虛空融化。如今的他仿佛化作了一昊日,散發著無盡的熾熱。
如果仔細看應便會發現,現在薑子塵的氣息比之先前強橫了數倍不止,甚至有封王強者在此,氣息或許都不及他。
“快,還要更飛快!”心底猛地一聲低吼,薑子塵牙齒咬,麵容近乎扭曲起來。額頭青筋暴起,汗珠滲出。
然而那汗珠剛一出來,便被熾熱的氣息蒸騰了水汽,環繞在薑子塵的周。遠遠去,此刻盤坐的薑子塵仿佛在冒煙一樣。
元氣流轉,的天元近乎瘋狂的遊走,刺得他經脈生疼。可是此刻薑子塵已顧不得疼痛,元氣迅速流轉下,他清晰的覺到了即將突破的瓶頸。
但那瓶頸實在是太堅固,他不得不竭盡全力,集中全部力去衝擊,去嚐試著突破,以至於經脈中的無盡刺痛都他都難以顧及。
天元越轉越快,在大日焚天經的加持下,他的天元此刻近乎凝聚霧態,隻差一個契機,便可凝聚化。
與武之九境一樣,天位境的突破除了需要武道真意領悟達到相應的層次之外,天元亦是需要有質的變化,而天元化便是那至關重要的一步。
“差一點,還差一點!”薑子塵心中低吼,他能夠清晰的覺到自己的元氣還差一便能夠凝聚為,可是卻始終無法越。
那一看似不起眼,卻猶如一道巨大的鴻橫亙在的麵前,讓他無法越過。
“不,我絕不能放棄,這是我突破的最好時機,絕不能因此前功盡棄!”他心中怒吼著,極力的想要讓的天元流轉的更快一些,可是就算他使出了全部力氣,依然無濟於事。
,劇烈的痛楚傳出,經脈中橫衝直撞的元氣仿佛洪水猛,讓他的經脈近乎被碎裂,不過好在關鍵時刻經脈上有著淡淡的金泛起,將那裂迅速彌補。
可即便如此,那一次次撕裂的痛楚依然讓他眉頭皺得鐵。
“契機,契機到底在哪裏?”薑子塵不焦急起來,他已經維持現在的狀態許久了,隻差臨門一腳,可是這麽久過去了依然沒能越。
焦慮,不安,甚至有著惶恐,他開始變得害怕,害怕失敗,變得一敗塗地,重重負麵緒開始在心底泛起。
漸漸地,薑子塵的麵容變得越發扭曲,猙獰無比。
張,慌,一點一點,充斥著他的心中。心中的夢魘也開始逐步作祟,蠶食他的心神。
若是此刻有人在這裏,便會驚訝的發現,如今薑子塵周除了無盡的熾熱之外,竟還有一說不出的冷。
黑氣在他外縈繞,一點一點,將他束縛,而他卻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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