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漫從前和書笑走得近時,這個書家老宅,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今怎料,會被保安攔在門口。
一問,竟是書笑的主意。
莫雪漫氣得兩腮鼓起,給書笑打了個電話。
“喂?”書笑慵懶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笑笑,我在你家門口,你可以出來接我一下嗎?”
“你自己進來唄!”又不是第一次來書家了,家里保安都認識,還能攔著不?
莫雪漫心底冷笑,書笑就是又當又立的代表,既代了保安要攔著,又讓自己進去,那是要翻墻還是爬狗啊?
莫雪漫說:“你們可能換了新保安,不認識我。”
書笑沉默了一會兒,“那你在門口等我。”
過了幾分鐘,書笑穿著一襲睡袍,踩著拖鞋出來了。慵懶肆意,和蒼白憔悴的莫雪漫形鮮明對比。
莫雪漫心底越發不是滋味了,憑什麼一起做的壞事,夜不能寐的卻只有自己?
“找我有事嗎?”書笑一如既往地高傲。
莫雪漫瞥了一眼二位保安,“能換個地方說嗎?”
“進來吧。”
書音把帶到后花園的亭子里,這才低了聲音問:“怎麼了?你是不是把我供出去了?”
莫雪漫使勁兒搖頭,“怎麼會呢!”
把莫家最近的遭遇說了出來,然后抓住書笑的手臂苦苦哀求:“笑笑,你幫幫我爸吧!我求求你了,我相信只要書家出面,這事兒就一定還有轉圜的余地。”
書笑冷漠地甩開的胳膊,“你瘋了吧!要我為了你和晏家對著干?多大臉啊!”
也不是書笑無,而是深知,父親白手起家走到今天實屬不易,每一步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自家的稀飯都沒吹冷,哪里會去幫別人家吹湯圓呢!這個閑事,父親是絕對不會管的。
對莫雪漫擺擺手,“你去找別人幫忙吧!”
莫雪漫以為和書笑好友多年,多有點誼在的,哪曾想到,翻臉比翻書還快。既然如此,也別怪撕破臉皮。
“你知道上個星期我是怎麼過來的嗎?”莫雪漫把那漫長的一夜告訴了書笑。
說完這個事,眼神都不自覺的森了幾分,“書笑,那晚不該我一個人待在兇宅的……”
“你閉!”
書笑推了一把,警告道,“你要是敢把我供出去,你信不信,我讓你……”
“讓我怎麼樣?”莫雪漫不屑的冷笑,“我莫家已經是茍延殘,我還怕你區區幾句威脅?”
莫雪漫眼底浸了一樣,步步近書笑,“外界皆知書音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又有幾個人知道,其實妹妹吃的才是人饅頭。你明知書音有幽閉恐懼癥,還讓我把關進小黑屋里,是想看到被嚇暈過去,還是想看到瀕臨死亡跪在你面前求你?書音可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姐姐啊書笑!”
書笑被莫雪漫的一席話堵得啞口無言,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
不知道,原來幽閉恐懼癥嚴重時會導致昏厥,更不知道把關進小黑屋里會讓有瀕死的驗。只知道書音怕黑,只是想借莫雪漫的手懲罰一下,僅此而已……
“你說,我要是撕開你偽善的面,大眾輿論會站在哪邊?”
莫雪漫笑容越發邪,“是一直被萬人唾罵的書家大小姐繼續遭世人白眼,還是……人們終于看清楚,麗善良的書家二小姐,是被后媽養大的惡毒繼妹?我想這種話題熱度,肯定比你拿超模冠軍還要轟。要不,我們試試?”
書笑還未從莫雪漫的一番威脅之中回過神來,后便傳來了悉的聲音,“這就是你相甚篤的好閨?”
聽到這個聲音,書笑肩膀得厲害,轉,低著頭喊了一聲:“媽。”
陳雪頤連看都懶得看書笑一眼,直接面向莫雪漫,“莫小姐,指控要憑證據,你說我家笑笑把阿音關進小黑屋,可有證據?”
陳雪頤穿著黑底紅花的旗袍,挽著低低的發髻,像從民國電視劇里走出來的姨太太一般,氣場強大無比,讓莫雪漫自覺心虛了幾分。還未曾開口,就聽陳雪頤說:“莫伯,送客吧。”
莫雪漫被趕走后,書笑拉住了陳雪頤的手,“媽……確實是我慫恿把書音關進小黑屋的。破壞了的生日宴,還冤枉我,我只是……”
“只是想出口惡氣?”
陳雪頤甩開的手,帶著一恨鐵不鋼的冷意開口,“沒有借刀殺人的智商就別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傻事!我早讓你別去招惹你姐,你就是不聽!”
“不配當我姐!”書笑小聲嘀咕了一句,又被陳雪頤的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立刻慫了,“媽,你說莫雪漫,會不會真的有證據啊?”
“要是有,早就拿出來了。也就哄哄你這個蠢東西。”陳雪頤篤定的語氣讓書笑安心了不,反正不管自己捅出什麼簍子,母親都會幫擺平的。
書笑坐在石凳上,繼續啃蘋果,“對了媽,咱家換新保安了嗎?”
陳雪頤奪走的蘋果扔進垃圾桶,“有哪個模特像你這樣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跟我出去一趟。”
“去干嘛?”
“你哥下個月生日,出去看看場地。”
“我哥人呢?”書笑問。
“和你佳汐姐有點事要商量,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一聽到佳汐的名字,書笑眼神就亮了,挽著陳雪頤的胳膊忍不住嘆,“哎,要是佳汐姐喜歡的人是我哥就好了。”
“又在點什麼鴛鴦譜”,陳雪頤寵溺的拍了一下書笑的腦門,“還是要兩相悅。”
“我知道--”
書笑拖長了尾音,俏皮道:“就像你和老爸那樣。”
陳雪頤微微一笑,不再回應這個話題。
書笑給佳汐發了一條微信:【佳汐姐,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出去逛街呀?】
【好。】
佳汐隨便回了一句,放下手機問書澈,“你真不知道阿辭這段時間住在哪兒?”
“我把他藏起來了,你信嗎?”書澈語氣平靜,三分玩笑,七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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