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汐的臉頰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臊的,有些紅。
惡狠狠剜了眼笑瞇瞇的男人,牙齒磨的咯咯作響。
傅予寒則像是饜足的野,頗有些意猶未盡,甚至還有心調笑:“我怎麼了?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領離婚證,你還是我的妻子。”
盛云汐惱怒地看著他:“放我下去!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這話一出,傅予寒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傅家才是你的家,外面那些野男人你最好給我理干凈,只要我傅予不死,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說完這話,他也不顧盛云汐的掙扎,發車子離開。
盛云汐到底還沒有拗過傅予寒,被迫跟他回了傅家。
跑車穩穩停在了車庫里。
男人率先下車,他主為盛云汐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夫人,到家了。”他眼底流出的是不加掩飾的愉悅。
盛云汐察覺到他的好心,頓時更氣了。
冷哼一聲,佯裝順從的下車。
然而,下一秒,拔就跑。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抵傅家,明明曾經這是最想嫁進來的地方,是細心打理的家。
但就是不想讓傅予寒那麼得意。
在傅家待了這麼久,閉著眼睛都能到出去的路。
但令失了。
傅予寒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圍追堵截盛云汐。
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被人押到了傅予寒面前。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眼底是不加掩飾的:“云汐,你還是像年輕的時候一樣隨心所,很好。”
傅予寒發自心的嘆,仿佛從上看到了曾經年輕的時候模樣,不像是婚后那樣死氣沉沉……
但他后知后覺意識到,這一切都是自己導致的。
他一下子就笑不起來了,周縈繞著悲哀的氣息。
盛云汐仰頭看著他,一種無力涌上心頭。
好像不管重來多次,這個男人總能輕而易舉掌控住。
冷哼一聲,避開了男人的視線,嗆聲道:“那還真是湊巧,你還是和當年一樣霸道專制,很差勁。”
說完,明正大翻了個白眼。
聞言,傅予寒啞然失笑。
他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這可是他千辛萬苦才找回來的妻子,他怎麼能這樣?
可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投別人的懷抱。
他抿了抿,鄭重其事的把擁懷中,喝退了傭人。
他抱著盛云汐朝著正廳走去。
盛云汐不明白這男人為什麼這麼冥頑不靈,無論怎麼掙扎,又打又踹,這男人始終不放手。
他步伐堅定的走向某個悉的方向。
直到站定在曾經的房間門外,男人才把放下來。
“抱歉,云汐,今晚是我太過唐突了,我只是……只是太在意你了,我不想你和別的男人走太近,你可以留在傅宅嗎?可以把孩子也接過來,我會負責照顧你們……”
傅予寒語氣卑微的懇求。
盛云汐毫不為所:“傅予寒,你是忘記你曾經是怎麼對我的?是需要我現在口述一遍我所遭遇的一切,你才能想起來你帶給我的傷害嗎?”
言語譏諷,看向男人的眼神也是痛苦難過。
傅予寒自知理虧,他痛苦的搖搖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怪我當年太蠢,竟然沒有發現盛華他們的詭計,冤枉了你,我知道不管我怎麼做都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但是云汐,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盛云汐不置可否,顯然是不準備就這麼輕易原諒他。
多年人,傅予寒了解。
他也知道不能之過急。
他吐了口濁氣,沒再說什麼,而是反手推開了房門。
盛云汐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意料之中的灰塵并沒有出現,房間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甚至就連床頭的擺件都沒有過。
房間干凈整潔,沒有一灰塵,仿佛從來沒有離開過。
盛云汐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到了那年,興高采烈的奔赴著的人、的婚姻,可婚后傅予寒卻對百般厭煩,幾乎夜夜獨守空房。
在這個房間里,的淚水流過一個又一個夜晚。
現在,這個曾經見證過所有苦難的房間被保存的完好無損,盛云汐不覺得有什麼好的,只覺得很諷刺。
在這段婚姻里,幾乎丟掉了半條命,斷尾求生。
而住過的房間,卻被如此珍而重之的保護起來。
甚至覺得,傅予寒真是個瘋子。
偏偏傅予寒還沒有察覺到緒的變化,介紹著:“你還記得嗎?這是你曾經的房間,你走后,我沒有再讓任何進來過,現在,終于可以歸原主了。”
盛云汐眼底子都沒抬一下,淡淡應了一聲。
“好了,傅先生,我現在很困,我想休息,請你離開。”
突然改變主意了。
之前想調查周妍妍,但一直苦于找到機會。
現在,可以明正大出傅家,這可是送上門的好機會。
傅予寒不知道心中所想,卻被一句傅先生刺激到了。
他攥了拳頭,眼神中是被傷到的痛苦。
他語氣卑微:“云汐,你不用跟我這麼陌生,我們還像從前那樣,不好嗎?”
“不好,我要休息了,你給我出去。”
盛云汐打了個哈欠,把他推出了房間。
不管傅予寒口中的沒有領離婚證是真是假,都不會承認和這男人的夫妻關系的。
已經深更半夜,傅予寒也心疼奔波了一天,不再繼續折騰,默默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無人,盛云汐則是掏出了手機。
一打開手機,就有無數條顧淮淮的未接電話和短信。
盛云汐想也沒想就回撥了過去。
哪怕此刻已經深更半夜,對面還是一秒就接通了電話。
對面立刻傳來了顧淮淮擔憂的聲音:“云汐,你怎麼樣了?你現在在哪里?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我現在就去接你。”
他語氣又急又快,顯然是擔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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