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這才起,卻在整理睡的時候瞥了眼還沒有掛斷的手機,說了句:“昨晚有點累。”
嚴沁:“……”
沈易安起,將小丫頭抱起來,“媽媽昨天覺得服不好看才剪的,鈴鐺不要學知道嗎。”
小鈴鐺乖乖的點頭,趴在沈易安的肩上看向嚴沁:“媽媽不可以剪服。”
嚴沁抿瞪了沈易安一眼,可惜男人此刻是背對著的,看不到。
“爸爸,有人咬你了。”鈴鐺在他肩上來去的,扯了沈易安領口的睡,就出了肩上的牙印。
沈易安頓了下,“……不小心撞的。”
鈴鐺在他肩上的牙齦上用小手了:“可這是牙齒。”
“沈易安,你先把抱出去。”嚴沁捂著手機說道。
這小丫頭早晨是化十萬個為什麼了。
沈易安回頭別有深意的朝著看了一眼后,把鈴鐺抱出去了。
嚴沁這才開始跟季候打電話,但難免此時說話的時候,就會變得帶有幾分尷尬,但是好在季候聲音如常,說了兩句之后,就掛斷了通話。
任何多余的話都沒有。
嚴沁靠在床頭,抬手了自己的耳朵,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真的超級尷尬,要社死的節奏。
而掛斷了手機的季候,坐在空的餐桌旁,桌子上擺放著傭人做好的早餐,看著旁邊嚴沁和鈴鐺坐的椅子,沒有了任何想要吃飯的興致。
“季總是覺得……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嗎?”傭人見他放下筷子,低聲問道。
季候起:“收了吧。”
這麼多年都是三個人一起吃飯,就這樣忽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誰還能吃的下去。
季候拿上外套,開了車就走了。
敞篷車行駛,呼呼的冷風吹著,他卻沒有要啟上升車頂的意思。
直到,路邊看到拿著手機在焦急攔車的孩兒。
袁琪昨天去外市參加了一個活,今天有個報告會,導員舉薦演講,結果回來的時候車晚點了,現在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竟然打不到車。
“嗤——”
敞篷車在跟前停下來,“小同學,好巧。”
袁琪定睛看到是他,又看了看他的車,“季,季總。”
季候劍眉微微上挑:“看樣子,你需要幫忙。”
袁琪抿了抿,懷里還抱著份資料:“可可以嗎?”
方向盤上的手指敲了敲,笑:“倒不是不行。”
袁琪聞言,看了一下時間后,直接就上車了:“我要回學校,麻煩季總快一點。”
季候托下了墨鏡瞥一眼:“還真是不客氣。”
袁琪凍的冰涼的手指:“謝謝季總。”
季候將車頂升上去,打開了暖氣:“我的車可不好坐,你拿什麼報答我?”
袁琪著手指,從自己的包里翻了翻,掏出手機,在他的車上找了找,但是沒有找到二維碼,就拿著手機對準了他,“我掃給你吧,五十夠不夠?”
從這里打車到學校的話,還不到四十,也是看他的車比較高級,袁琪才多給了十塊錢。
季候裹了下腮幫子,這一早上還真他媽的就沒有順心的事,“老子給你當司機,也就值五十塊錢?”
袁琪握了握手機:“那你,想要多?我還是學生,沒有錢。”
言外之意,是讓他不要獅子大開口了。
“六,六十,不能再多了。”已經多二十了,就算是豪車,也差不多了吧。
“嗬。”季候冷笑一聲,隨口說道:“給老子加個零。”
“六六百?”袁琪驚了,眼睛瞪得銅圓,“我不坐了。”
他、怎、麼、不、干、脆、去、搶、劫、!
就這腦子還能混娛樂圈,一點不會來事。
“左拐右拐?”他問。
袁琪頓了下,看著眼前的十字路口,“……你,不能定位嗎?我我不認識路。”
季候:“……”
得,這姑娘就真的是哪天被人賣了,還能給人數錢的主兒。
季候拿出手機查了下后,說:“就你這心眼兒,以后還是別進娛樂圈送人頭了,畢業之后找個機構當老師吧。”
也就是拍第一部戲就到了嚴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
想到嚴沁,季候心里頓時就更不痛快了。
“嗤——”
車子穩穩在表演學院的門口停下,“晚上有空嗎?”
袁琪沒有回答他,從包里拿出一百塊放到他手邊:“再多我沒有了。”頓了頓之后,又說:“謝謝你送我過來,但是你不能隨便貶低我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