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我回去,我不,不吐了。”臉蛋紅撲撲的,眼神迷離,卻滿是信賴。
可季候清楚,信賴的本就不是自己。
明明是他們最先認識,可走到心里的人,卻始終都不是他。
季候很難說清楚自己心里是什麼,就是覺得,堵得慌。
醉醺醺的本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躺在床上,手機還在“嗡嗡嗡”的響著。
季候在看著良久良久之后,還是接通了電話。
“在哪兒?”電話剛一接通,沈易安急匆匆的詢問聲就傳了過來。
“平靖路76號,把人接回去。”季候沉聲說道。
他看著床上還在不斷的喊著易安哥哥的孩兒,齒間好像已經染上了酸的滋味,他想,這或許才是最好的安排。
沈易安來的時候,嚴沁剛剛睡著沒有多久,他該是來的匆忙,鞋帶開了都沒有注意。
“多謝。”他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睡的小姑娘對季候說道。
季候斜靠在門口,桃花眼流且輕佻,“用不著。”
沈易安把人抱出去,外面打的車還在等著,季候站在窗邊看著,驀然給了自己一掌,不重,但足見他的懊惱:“出息。”
把自己看中的孩兒讓其他的男人帶走,你真他媽的有出息。
“來喝酒。”季候給王冠宇打了通電話,說道。
被電話聲吵醒的王冠宇看了眼時間,“大哥,這都半夜了,你不睡覺了?”
季候:“來小屋,多買幾瓶。”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王冠宇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懷疑人生。
出租車到公寓的時候,嚴沁就醒了。
“想吐。”說。
沈易安把人從車上抱下來,一路抱到電梯又抱到洗手間。
“喝水。”到了洗手間,又不吐了,吵著口。
沈易安一言不發的去給倒水。
“噠噠噠。”小碎步的聲音馬上跟過來,從后面抱住他,嗔,“要抱抱。”
他沒有靜,就自己繞到前面,往他的懷里鉆,摟住他的腰:“難……”
沈易安低眸看著在自己懷里的撒的小姑娘,可真知道怎麼讓他心。
“易安哥哥,我難的很。”低低的說。
他干的薄開闔:“哪里?”
“都難。”嘟著瓣,哼哼唧唧的嘟囔:“我都不舒服。”
“不喝酒就不會難。”他說。
小姑娘現在有多乖,他說什麼,就答應什麼,“我以后不喝了。”
沈易安深吸一口氣:“我去煮醒酒湯。”
“不可以,不可以帶我一起嗎?”仰著因為醉酒紅撲撲的小臉,的用小腦袋在他的懷里蹭蹭,“要一起。”
沈易安拒絕不了。
實際上,從一開始,從靠近他的一開始,他就什麼都拒絕不了。
一個人,哪有面可講,不過是撐的假象。他本是冷心冷,卻甘愿引。
“嗯。”
他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就揪著他的袖子跟著,在他忙著的時候,還要墊著腳尖去親他,表現出來的是滿滿的喜歡,像是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不愉快都未曾發生過。
只要稍微示好,他也就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那麼乖順的粘著他,聽話的喝了大半碗的醒酒湯,的窩在他的懷里,親他的結,吻他的,像是修煉的小狐貍一樣說喜歡他。
讓他墮其間,就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一句“好喜歡你,易安哥哥”就能讓他陪徹夜放縱,在床單上留下淋淋汗水。
極致的放縱過后,帶來的是極致的空虛。
前一秒被填滿,后一秒相,卻還是會有種不真切的茫然。
沈易安低眸看著在自己懷中睡著的小姑娘,一定不知道,一定不知道——沈易安究竟是多麼的喜歡嚴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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