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京墨回到家,知道尹洪濤在書房,下外套就上了樓。
書房,尹洪濤跟平常一般無二的正在理文件,“回來了。”
尹京墨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拉開椅子,坐在他的對面:“爸,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尹洪濤放下手中的筆:“什麼事?”
尹京墨:“你……認不認識一個做方之桃的人?”
尹洪濤:“你想要說什麼?”
“不見了。”在回來的一路上,尹京墨就已經把事都想到了,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方之桃才會消失。
尹洪濤眼睛瞇了瞇:“京墨,大人的事不是你應該關心的。”
“那嚴沁呢?”尹京墨咬牙說出這個名字,心痛如刀絞,“嚴妹妹比我還小一歲,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
他不是不可以忍自己父母的出現問題,也不是不能接自己的父親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對未·年的孩兒下手?!
嚴沁都可以做他的兒了,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尹洪濤并不清楚方之桃究竟有沒有跟尹京墨說起嚴沁的事,“你真的了解那個人?京墨,我說過,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善良,那個嚴沁本就不是什麼正經姑娘,年紀輕輕就喜歡博出位,喜歡勾引男人,你知道在外面玩的多開?一個出賣自己的人,值得你在這里質問我?”
“不會。”尹京墨說:“嚴妹妹不是這種人。”
他不相信,他所認識的嚴沁,不會是這麼不堪的人,沒有理由會這麼做。
尹洪濤笑了聲:“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他將電腦的屏幕旋轉三百六十度,給他看了幾張照片,照片中的孩兒著暴,面紅,跟一看不清楚臉的男人躺在一起……
“你以為的清純玉,不過就是用來欺騙你的假象,有過多男人你清楚嗎?”
“不是。”尹京墨憤怒的將電腦給砸了,失態的用腳去跺,去踩,知道電腦七零八碎,他都沒有停下來。
“啪。”尹洪濤抬手給了他一掌,怒滿臉:“我看你是瘋了!現在冷靜了沒有?我告訴你,除非是我死了,不然,這樣的人就進不了我們尹家的門,你最好給我趁早打消這個想法。”
這一掌,讓尹京墨癲狂的舉冷靜下來,他脖頸僵的一寸寸抬起頭,問:“你有沒有,有沒有過?”
“無藥可救!”尹洪濤指著他的鼻子。
“有沒有?!”什麼溫和、風度統統都沒有了,他怒吼著問:“有沒有?!”
尹洪濤憤怒的拿起手邊的煙灰缸朝著他砸過去,“你給我滾出去!”
尹京墨沒有躲,一寸都沒有,煙灰缸砸在他的顴骨,差點就砸中了眼中,他的半張臉都腫起來。
煙灰缸“砰”的掉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碎幾片,像是他的崩裂的心。
尹京墨笑了,凄涼也悲戚,然后從家里跑了出去。
他開著回來的超跑離開。
“喂,幫我查一個人……嚴沁。”尹京墨帶著耳機,在馬路上猛然將油門踩下去,冬夜里凌冽的寒風像是刀子一樣的刮著面頰。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就是在城市里漫無目的行駛著,他開了半夜,然后,手腳像是要被凍住了一般的,這才停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
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尹京墨瘋了一樣的喊著,像是只有這樣才能將心中的緒宣泄出來。
冬日的清晨總是來得晚些,尹京墨撥通了嚴沁的電話,要跟見面。
嚴沁剛剛睡醒,聽到他沙啞的聲音,頓了頓。
而就在停頓的時候,尹京墨已經將見面的地址發給,之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包廂,尹京墨了一打酒,嚴沁到來的時候,他還在抱著酒瓶喝。
沈易安不放心嚴沁自己一個人過來,自然是要陪同,他跟尹京墨認識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
尹京墨看著進門的兩人,醉眼惺忪的笑了笑,踉蹌的站起,“嚴妹妹,你來了。”
沈易安將嚴沁扶到椅子上坐下,叮囑小心腳。
尹京墨就靠在桌邊,看著他們兩個人,眼睛很深,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半晌后這才開口:“沈易安你出去。”
沈易安見他這般醉醺醺的模樣,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易安哥哥,你在外面等我吧。”嚴沁開口。
沈易安眉頭擰起。
嚴沁拽著他的袖晃了晃,“我沒事的。”
沈易安:“我就在門外。”
嚴沁微笑著對他點頭。
包廂的門闔上,尹京墨繼續喝酒,“……嚴妹妹,你有沒有……有沒有……”
他接連說了好幾個“有沒有”,但是最后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嚴沁看著他死氣沉沉的模樣,卻像是猜到了什麼,微笑著:“京墨哥哥,是知道了什麼?”
尹京墨很喜歡的笑容,可現在,卻覺得痛苦。
“我昨天……見了一個人,方之桃……”他說,“是,是,是我父親在外面的,人。我……我……”
尹京墨神繃的,再次拿起酒瓶,辛辣的酒水穿而過。
“你有沒有,跟我父親,跟我父親……在一起過?”
到底,他還是選擇了最沒有攻擊的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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