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的話語斬釘截鐵,沒有毫商量的余地。
沒等顧宇做出反應,姜眠就已經轉過頭去,滿臉擔憂地看向顧延玉:“你沒事吧?”
顧延玉輕輕搖了搖頭,雖然顧宇那一拳有些力度,但好在他平時經常訓練,素質不錯,還能承得住。
確定顧延玉沒有大礙后,姜眠松了一口氣,攙扶著他緩緩往屋走去。
在他們后,顧宇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雙手不自覺地了拳頭,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怒,卻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回想起那晚,顧延玉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將證明他和姜眠清白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其實澄清這種事遠比造謠要困難得多,但顧延玉不惜砸下重金,讓那證據在熱搜上連續掛了三天。
他甚至還買下了新聞報道欄目,對視頻進行專業的分析和解讀。
也正因為如此,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顧延玉和姜眠之間是清白的,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關系。
然而,這并沒有讓顧宇到輕松。
相反,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質問和謾罵,眾人紛紛指責他作為丈夫,在妻子被造謠時沒有站出來澄清,還任由自己的母親散布謠言,罵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超級大渣男。
之前還在責怪顧延玉的公司東們,此時也迅速統一了戰線,將顧宇孤立起來,把他到了邊緣位置。
即便顧宇手中握著好項目,似乎也無法改變這種局面,他在公司的日子變得異常艱難,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到無比難。
著姜眠和顧延玉漸行漸遠的背影,顧宇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怎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自己的生活竟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個月前,他還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可如今,卻仿佛淪為了最悲慘的那一個。
公司里,東們的排讓他舉步維艱;回到家,父母給他帶來的力也如千斤重擔般得他不過氣來。
那天的況實在急,再加上他緒失控發起狂來,使得父母本沒時間去仔細思量顧佳佳的事。
這幾天,張因傷住院,顧志毅在醫院既要悉心照顧張,又得空去探顧詩,還有剛做完大手需要人照料的顧晏淇,這些事把他一個人折騰得疲憊不堪。
至于顧鴻哲那邊,他實在是分乏,沒有力再去照顧了。
即便如此忙碌,顧宇拿出來的那些證據依舊目驚心,令人骨悚然。
以至于每次顧志毅走進顧詩的病房,看到溫地對自己微笑,地噓寒問暖時,心都會涌起一陣寒意,起一層皮疙瘩。
但他心里明白,顧宇當時那般瘋狂,絕不可能編造這樣的謊言。
顧詩很可能真的做出了那些殘忍的事。
盡管他萬分不愿相信這個事實,可還是不得不去幫收拾爛攤子。
他嘗試著旁敲側擊地詢問顧詩這件事。
起初,顧詩一臉茫然,似乎并不理解他的意思。
然而,隨著話題的逐漸深,的緒變得異常激,那模樣甚至和那晚發狂的顧宇有幾分相似。
顧志毅見狀,心中既害怕又疑,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油然而生。
或許,顧詩存在著雙重人格。
在家人面前,展現出的是乖巧溫順的一面,可在心深,必定抑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
所以,無論是和顧宇發生關系,還是傷害顧佳佳,說不定都是另一個邪惡人格所為。
想到這里,顧志毅突然覺得,自己的兒或許也是害者。
男人天生就有保護,更何況面對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呢?
顧志毅很快找來了神科的專業醫生,讓其對顧詩進行了全面細致的診斷。
而診斷結果,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顧詩確實患有神疾病。
如此一來,顧志毅心想,肯定是在神狀態不正常的時候才做出了那些可怕的事。
即便姜眠將此事告上法庭,按照法律規定,顧詩最多也只會被送往神病院接治療,不會被判刑定罪。
想到這兒,顧志毅不松了一口氣。
然而,一回憶起那晚顧延玉和姜眠對他的無拒絕,致使他不得不冒險親自開車送張去醫院,他心中的怨恨便如野草般瘋狂滋生。
不管顧宇愿不愿意,他和姜眠都必須離婚。
也因此,這段時間,他不斷地在給顧宇施。
他倒要看看,姜眠這個賤人離了他們顧家還能怎麼活!
而顧宇這段時間以來,接連遭遇各種糟心的事,覺自己的神快要崩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自那晚之后,那些骨牌,骨戒以及那個娃娃都被姜眠收走了,他的邊再也沒有留下任何與顧佳佳或者是姜眠相關的件。
他滿心痛苦地拉上窗簾,任由自己被黑暗所籠罩,抱著腦袋靠在床腳,一遍又一遍地審視自己的心世界。
痛苦如同洶涌的浪,一遍又一遍的朝他襲來,他在里面沉淪,翻滾,打轉,卻依舊無法緩解心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的絕。
直到......
他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晚酒吧里酷似姜眠的那個孩。
的溫,的笑,的耐心,孩的一切都讓他難以忘懷,他忍不住從地上站起來。
此刻,他無比想念從前的姜眠,想念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好時。
他猛地拉開房門,從樓上下來時,特意看了一眼姜眠那閉的房門。
他咬了咬,如果自己再繼續待在家里,真的會被瘋的。
于是,他不再遲疑,迅速驅車前往酒吧。
這一晚,酒吧里燈紅酒綠,嘈雜的音樂聲震耳聾,顧宇抑了許久的心在這熱鬧的氛圍中終于得到了一釋放。
甚至顧宇都沒去包廂,直接坐在了最顯眼的訂臺中央,一把將那個酷似姜眠的孩兒抱在懷里,徹底地放縱起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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