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京城市的夏天格外炎熱,太像個大火球一樣掛在天上,蟬趴在樹上“嘰-嘰”的個不停。
商時序結束校外補習班給小學生補課的工作,騎著電車回宿舍。
宿舍里開了空調,商時序推開門,一冷氣撲面而來,整個人都涼快了不。
商時序將書包放到椅子上,隔壁床上的人聽見靜,拉開了床簾,室友江魚打了個哈欠,“回來了。”
商時序用手扇了扇風,抱怨道,“今天外面好熱啊。”
江魚盤坐起來,百無聊賴的回,“今天外面有三十八度,還是宿舍里涼快。”
今日周六沒有課,另外兩個室友都出去談了,商時序去干兼職,只剩下江魚一個人躺在床上打游戲。
商時序掉了白的防曬服,只剩一件藏青的吊帶長,整個人都汗津津的。
商時序進淋浴室沖了個澡,頭發吹的半干不干,水珠掛在臉上順著肩頸向下流,商時序再回到空調房,被曬泛紅的臉才舒服了不。
商時序剛給手機充上電,沉寂已久的微信群里面傳來消息:
急通知:明天有貴客來學校,所有人收拾好明天中午十二點到學校會議室集合,收到請回復。
商時序莫名有些煩躁,但還是敲擊著手機屏幕,回了一句:商時序收到。
商時序是學校禮儀部的員,已經大二了,原本這些接待活都會讓大一的去,只有很正式的場合才會讓大二的去。
商時序嘆了一口氣,大周末的,又要去當免費勞力。
可是沒辦法,為了學分,只能忍了。
江魚聽見的嘆氣聲,掀了掀眼皮看,“咋了,唉聲嘆氣的。”
商時序沖抱怨,“明天又要去禮儀部加班接待什麼貴賓。”
說起貴賓,江魚想到了一個八卦,瞬間來了神,“你聽說了嗎?明天有個大佬要來咱們學校捐款,說不定明天就是你去接待。”
商時序不以為然,將書包里的書拿出來擺在書桌上收拾,“就咱這學校,能有什麼大人來捐款?”
江魚打開學校論壇,針對這件事已經議論了好幾天了,“據說他給好幾個學校都捐款了,原因還不知道。”
江魚語氣有些憾,“不過我聽說這筆錢學校好像要撥給研究生做科研,應該用不到我們上。”
聽著江魚的話,商時序將頭發的巾搭到架上晾好,爬梯子上床,“不管了,我要睡覺。”
這些有錢人的事,實在是不興趣,早上起得太早,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商時序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多,中午太累沒吃午飯,是被醒的。
這個時間,學校食堂已經沒有飯了,商時序起床,穿好服去了學校附近的便利店。
下午氣溫降了不,太漸漸西沉,沒有中午那麼熱了。
商時序買到了最后一份三角飯團,又拿了袋酸,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看窗外的行人和車輛。
旁邊的日料店里,沈確正看著面前的人發愁。
昨晚熬了個大夜,今天還要來應付沈夫人給他安排的相親。
平常的相親沈確都會找借口推掉,今天這個是沈夫人纏了自己好幾天,他無奈之下才答應的。
對面坐著的人打扮致,手里著把叉子,無名指和小拇指翹著,叉碗里的牛油果蝦沙拉。
沈確端起桌上的烏龍茶喝了一口,聽那人講自己的留學經歷。
撲鼻的香水味環繞著沈確,他轉了轉脖子,眉頭微皺。
嘖,想煙。
沈夫人退休了以后沒事干,太急于求了,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是一個比一個離譜。
沈確正想著,對面說話的人停了一下,問他,“沈公子,你在聽嗎?”
沈確回神,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著杯壁,語氣沉沉的,“在聽。”
那人接著說,“你平時也這麼話嗎?”
沈確笑了一聲,很耿直的回,“您說的事我都不是很興趣。”
人也跟著尷尬的笑了一聲,努力的調節著氣氛,“那我換個話題。”
沈確徹底沒了耐心,將杯子放下,喊服務員買單。
對面的人錯愕,“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確笑了一聲,打開手機二維碼,“咱倆不合適,今天這頓飯我請你,算是賠罪。”
那人想要挽留,“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滴”的一聲,沈確支付功,對說,“今天這場相親,是我母親安排的,并不是我本意,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咱倆這事就此揭過。”
不等那人回答,沈確起出了餐廳門。
走到外面,沈確掏了一下兜,里面空空如也,想了一下,上和車里都沒有煙了。
正好瞥見隔壁的便利店,沈確抬走了過去。
便利店里,商時序在貨架上挑了一瓶涼白開,正在柜臺前結賬,沈確走到后排隊。
松松垮垮的高馬尾不小心蹭到了沈確的下,沈確低頭看了一眼,恰好嗅到了上好聞的洗發水香味。
不同于剛才約會時聞到的香水香,這個味道甜甜的很清爽,并不會到膩。
像炎熱的夏天打開了一瓶青蘋果味的汽水。
前面的人走了,商時序向前跟了一步,結賬后離開。
沈確不聲的瞥了一眼的背影,接著向前走了一步,對著店員指了指貨架最上面的一排煙,“要那個。”
沈確買完了煙出便利店,手指轉著打火機,從煙盒里磕出來了一煙,視線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便利店旁邊的樹蔭下。
商時序剛才在便利店里就看著路邊的流浪狗一直沖吐舌頭,商時序想著這樣熱的天,它應該很久沒有喝水了。
商時序吃完飯團,就拿了瓶水,沒有養過狗,不知道狗可以喝什麼飲料,但想著給它喝白開水總沒錯。
商時序跟店員要了個紙杯將水倒到杯子里,小狗很快就試探著喝上了水。
沈確站在一邊,將磕出來的煙放了回去,看著不遠的人。
商時序穿了條白的短,上配淡襯衫,出一雙又白又直的。
商時序微微側,沈確恰好看見了的側臉,沒化妝,很清純的學生長相,幾縷碎發隨風飄著,時不時地到耳后。
沈確看了幾眼,薄勾笑,沒做過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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