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地方說話吧。”南楚自然也不放心莊念,語速很快,帶有一些警告的意味,“Kevin。”
顧言有些意外的挑眉看向南楚。
南楚直接當著他的面出了Kevin的名字,就是沒想為錢爭鳴和Kevin的關系遮掩。
“我沒問題,如果你還想繼續聊下去的話。”顧言笑著把手上的酒一飲而盡,順便將其放在迎面走來那位服務生的托盤上。
語住,顧言雙手進西,筆的站在周然面前,眉挑釁似得揚起,在等對方回答。
周然抿著,目說不上是怨懟恐懼又或其他。
顧言離開國一個月就是去查他的底,他有不聊下去的選擇嗎?
有南楚在后面擋著,兩人自然的離開主會場,向左邊客梯的方向走,那里有小門能通往一片小花園。
“所以你查到什麼了?”周然沉不住氣的先開口。
顧言不答反問,“我比較好奇,錢爭鳴怎麼敢把你放在我的眼皮底下。”
他的語調輕松,仿佛已經對周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這讓周然覺得忐忑不安。
周然雙手握在前,食指被他變紅。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應對,顧言那邊又傳來一聲呵笑。
在周然聽來,那笑聲仿佛是醞釀著狂風暴雨的前奏,他要是不說些什麼,必然要在今天碎骨。
“我確實是錢爭鳴安排在你邊的人。”周然憤憤開口,“但我沒有聽他的話去盜取GN的核心技,那是犯法的,我不做犯法的事。”
“所以我還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能拿我怎麼樣。”周然謹慎的窺著顧言眉宇間的變化。
“棄車保帥嗎?”顧言立刻接腔,側目凝他。
周然一時啞然。
他為了保護一個而出賣另一個,這種招數本不了顧言的眼。
“不過你這次沒機會做更多了,我不會給你那麼多時間。”顧言這句話說的更像在自言自語,聲音很小,隨著繚繞的煙霧消失不見,不給人分辨的機會。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周然垂下眼角,聲音帶上了哭腔。
“你這麼慌,就代表我們在邢闖家樓下過面的事沒有告訴錢爭鳴。”顧言還是不答反問,“是怕邢闖家里的事被錢爭鳴知道,所以你不能說嗎?”
“和邢闖的關系不能被錢爭鳴發現嗎?”
“你怕我查你,追到這里也要問清楚,說明你確實有不想被人知道的過去。”走出通往花園的小門到了可吸煙區域,顧言出一煙點燃。
他一句一句將周然問的臉發白,警惕的盯著他,他卻不急不緩,每次開口的間隔都在逐漸拉長。
周然的肩膀在細的發抖,他快把人的哭出來,在對方變得歇斯底里之前又突然話音一轉:“之前那句話我沒有說完,你長得不像媽媽,更像爸爸。”
周然肩膀驀地繃,而后又突然松弛下去。
“我什麼都沒有查到,你把想藏起來的東西藏的很好。”顧言倏地一笑,吐出一口氤氳白霧,煙熏了眼睛,他微微瞇了一下。
“你,你為什麼還笑?”周然有些天真的看著他,“你不生氣嗎?我是被錢爭鳴安排在你邊的人。”他臉微紅,著脖頸說,“雖然不太頂用。”
顧言轉了個,放松的依靠在墻上。
“生什麼氣,你不是還什麼都沒做?”顧言口吻一變,玩笑似得說,“而且說不定你不愿意幫他,愿意來幫我呢?”
周然雙眸一閃,當即用力點了點頭。
“哦?”顧言說,“你不怕錢爭鳴?”
周然搖頭。
“據我了解的錢爭鳴,肯放在手底下用的多半都是有把柄在手上。”顧言側頭凝著周然,“你的把柄,是關于過去事的嗎?這麼不想被別人知道...”
他頓了頓,“殺人放火了?”
“我沒有。”周然這次反應很快,立刻否認道,“我沒有什麼把柄,也沒做過壞事,是因為錢爭鳴和我爸媽好,帶我回國歷練多照顧我罷了,所以我不用聽他的,也不怕他。”
“哦。”顧言一支煙吸了半只,剩下的在煙灰缸里按滅,“那可能是我的消息有誤。”
顧言將話說到一半起要走,走之前還親昵的拍了一下周然的頭頂,笑容里摻了幾分溫和,“回去吧,我想錢爭鳴應該不想看到你出現在這里。”
周然被他的作拍的了一下肩膀,連心臟也跟著驟然收然后不可控的狂跳起來。
就在顧言的手將要離開他頭頂時,周然貪的雙手捧住顧言寬厚的掌心,“別走。”
他小聲地,試探的問,“你打聽到的是什麼消息,我能聽嗎?”
周然確實想知道顧言都打聽到了什麼,可想比這些,他更想留住現在的顧言,溫的,沒有任何敵意的顧言。
顧言聳了聳肩,將掌心從對方手中出,“也沒什麼不能聽的,我只是打聽到錢爭鳴在辦公室里藏了一個人的份信息,以為是你的,看來不是。”
“這件事奇怪的,誰的份需要他寶貝似得藏起來?他要用來做什麼?”顧言頓了頓,“不好意思,說的有點多了,別介意,近幾個月到壁,可能是我太心急了,誤會了你。”
顧言拍了拍周然的肩膀,“行了,我還要進去應酬,今天錢總恐怕無暇顧及別的事,一心在想怎麼讓我難堪呢,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顧言回到會場,現場的燈都暗了下去,只有會場中間的聚燈亮著,一人高的蛋糕被服務生推到錢爭鳴面前。
錢爭鳴笑的滿面春風,說了幾句文縐縐的謝詞,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震耳聾的掌聲隨之響起,錢爭鳴睜開眼睛抬手一招,莊念也出現在了聚燈下。
他不到太強烈的燈,南楚松開他的那一瞬他的脊背僵了一瞬,那份忐忑轉瞬即逝,被得的微笑替代。
顧言右手握拳揣進了口袋,聽錢爭鳴以叔侄的份介紹他們兩個。
會場上突然變得雀無聲,一半的人都無所顧忌的轉頭尋找顧言所在的位置。
錢爭鳴又說了句什麼,將話筒遞給莊念。
莊念輕輕眨了眨眼,溫的聲音通過音響傳出來,帶著些失真的迎合和冷漠,“叔叔救了我的命,幫我討回公道,讓我還有機會站在這里,我自然是無條件站在叔叔這一邊的。”
又是救命又是討回公道,只說結果不談原因,足夠惹人遐想。
站在錢爭鳴那一邊,意在正式與顧言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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