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緩緩停在小區外面。
顧言回過神來,下車轉到另一面把莊念抱下來。
瞬間的失重讓醉酒的人到不安,莊念下意識的勾住顧言的脖頸,滾燙的氣息撲在上面,“好...好暈。”
莊念閉著眼睛,痛苦的擰著眉心,“你,你不能去我家,就,就把我放在這里。”
“你...你放我下來,不要我,不要...”
顧言皺眉,將人向上顛了顛,用青筋暴起的手臂圈住懷里的人。
“再一下,我就把你丟在這里。”他低聲音說,“古塘村那個男人說不定就在附近。”
這種拙劣的謊話像是騙小孩子不聽話就會有大灰狼來把他吃掉一樣。
但對現在的莊念卻出奇的管用。
顧言覺到脖頸上搭著的手倏地一僵,把他抱的更,不了。
然而這種乖順并沒有持續多久。
開鎖的一響起,莊念就又開始推著顧言向外,“你不能進來,你離開,你走。”
說完自己開門,進門時卻絆到了放在門口的拖鞋,省略了踉蹌的過程,直接向后倒了過去。
顧言就仿佛預判到了這一幕,向前一傾將人攬到了懷里,隨手拍開了客廳的燈。
莊念半闔著眸子看他,皺眉的樣子像是不耐煩,“我不是,你走了。”
聽了一路傷人的話,顧言的臉已經比外面的天還黑。
開口時已經是警告的語氣,“我要是你,現在就乖乖閉。”
說完,他抱起莊念,把人輕輕放在沙發上。
喝的爛醉的人要比平時重上很多,雖然他的作已經很輕,但莊念的頭還是撞在了沙發靠背上。
這一顛簸似乎讓他清醒了些,睜開微醺的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仿佛對家有什麼特殊的依賴或執著,他長吁一口氣,一瞬間就放松了下來,呢喃道,“到家了,是我的家。”
他重新閉上眼睛,將頭偏在一邊,“你走吧,顧言。”
顧言還保持著弓把他放在沙發上的模樣,聞言準備起,卻發現莊念的頭發卡進了腕表里一小撮。
他不得不將的更低,拆解那些細的頭發。
過程中他純黑的領帶垂落,正好掃在莊念的臉上,很。
莊念始終閉著眼睛,像是不耐煩似得隨手將其扯住向下一拽,顧言便被他拽至眼前。
他們離得那麼近,四目相對時瞳孔里映著對方的模樣,就仿佛一切都落進了眼眸里。
莊念在剛剛的反抗中落了層薄汗,細小的汗珠一粒一粒的趴在的鼻尖上面。
雙頰帶著醉酒的紅,半闔著的眼底除了微醺的醉意,似乎還帶了些別的東西。
那雙桃花眼仿佛承了太多緒變得越發朦朧,盯著人看的時候像是在說話。
淺的眼珠就在這時緩緩的了一下,視線從眼前人的眼角眉梢落到了邊。
莊念的瓣開合,出一小節的舌尖,他說,“不是你走了嗎?”
一句斬釘截鐵的驅逐,他卻迎著自己的話音,保持著張口的作,揚起下,含住了顧言的。
....
清晰的讓思想變了空白,砸在前的心跳似乎在囂著,每跳一下都像是在說,我你,我想要你。
莊念如玉的脖頸在冷白燈下泛起一層薄薄的緋。
他的息湍急,仿佛在吻上去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抵死糾纏的準備。
顧言點墨般的瞳仁一震,短暫了屏息了一瞬。
但就算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震撼與失神里,他的也默許了另一個人的侵。
莊念的舌尖輕巧的推開對方齒探進了對方口腔,帶著酒氣,吻得又急又兇。
來不及琢磨這個吻的意義,顧言緩緩閉上眼睛,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拖住對方后頸,狠狠的吻了回去。
麻的電流順著舌尖和亮兩相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莊念著那條領帶的手被吻的沒力,一點一點落,又固執的抬起,胡的抓在對方肩頭。
那一方布料被攥出褶皺,白襯衫順勢在了顧言脊背上。
莊念如同一條被打撈上岸的魚,只有的抓住眼前的人才能活下去一樣。
他的手攥的多,心跳就有多快,每一聲呼吸都變了無法自控的哼。
兩人滾燙的氣息纏繞著,舌被磨蹭的滾燙,津纏。
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他們對彼此的愫、貪圖和早已累計了七年之久,一旦被及,注定要如同荒原遇上火種,勢必要燒起燎原的火。
莊念借著脊柱的力量高高起膛,將薄薄的背彎出人的弧度。
他的雙手不再滿足于寬闊的肩,肆無忌憚的向下探去。
想要,發了瘋一樣的想要顧言。
每個人都在他離開,不容許他表明心跡,他只能藏著,躲著,最后卻連留在一座城市都了妄想。
他不要離開,不想離開,舍不得...不愿也不甘心!
但他卻毫無辦法。
就如同失去了所有的人,拼了命的想要抓住最后一點念想用來過活后半生。
“給我...”他模糊不清的開口,那道聲音被催的發,“我要...”
顧言握在莊念腰上的手被這些直白的言語和作激的一僵。
在兩個年人之間,這無疑就一種邀請,代表著他們今晚不會止于這個吻。
顧言著離開那兩瓣紅腫的,他盯著莊念,試圖分辨他的邀請是醉酒后生理的反應,還是有別的什麼。
莊念仍閉著眼睛,微的舌尖抵在下,曝于燈之下,的不像話。
他仿佛還在乖乖的等著下一吻落下,直到作的手被握住,才后知后覺的緩緩撐開眼睛。
間還帶著難耐的息,臉上是迷人的饜足和不解。
“莊念。”顧言起莊念的下,狹長的眼微微斂著,侵略極強的視線始終盯著那雙迷的桃花眼。
他輕輕吻上莊念的又很快分開,聲音帶著低沉的啞,像是在似得問道,“想要我?”
莊念微仰著頭,還保持著擁吻的姿勢,眼睛是半闔著的,點了點頭。
顧言勾輕輕一笑,湊近了,挑釁似得用峰蹭了蹭對方的上,又問,“為什麼。”
莊念怔住,連呼吸都停了,瀲滟的水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鋪滿了眼底。
他重新陷沙發里,雙手無力的落在了膝上,低下了頭。
都已經主這個樣子,顧言現在倒是極有耐心的等著,畢竟從莊醫生里撬出真心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已經等了將近七年,不在乎再多等一時半刻。
但莊念卻始終低著頭,他不得不端著對方下,抬起對方的臉。
莊念無聲無息的隨著他的作抬頭,沒有反抗。
那是一張漂亮到堪稱致的臉,哪怕曝在強烈的白下也不見一瑕疵。
只是眉目間太過倔強,竟還死死的咬住了自己下,那副寧死不從的模樣看的顧言微微一怔,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的瓣被幾顆瓷白的牙齒銜的沒了,顧言輕輕皺眉,著那說,“松口。”
莊念定定的看著他,非但沒,還將抿出了一道向下的弧線,委屈的讓人心頭發。
顧言無奈的呵笑一聲,近了,用目臨摹著他的每一寸,問他,“承認你還我,就這麼難嗎?”
像是到了天大的刺激,莊念淺的瞳孔驟然一震,盈在眼底的水倏地滿了出來,沒了鬢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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