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瞳今天原本存心故意來膈應蘇淺,發泄自己的緒。
結果現在會到了什麼是邊緣人。
全家都圍著蘇淺說話,霍老夫人不停地投喂水果。
關紀穎溫地和閑聊,話題中心都在蘇淺一個人上。
偏偏霍仲霆還坐在距離蘇淺最近的位置,看他的神態架勢,似乎只要誰敢對蘇淺說一句冷言冷語,他就當場要帶蘇淺離開走人。
沈瞳憋得十分難,又不敢發作。
到開飯時間,管家來詢問是否可以開飯。
霍老夫人笑道:“開飯吧。”
管家來撤走剛剛擺放好的花束,關紀穎笑道:“媽,今天的花得格外好,您又找花藝大師學習了啊?”
“不是我的,是淺淺的。”
關紀穎滿意道:“難怪這麼好看。”
倒不是客套,對審有很高的追求。
這花無論是彩搭配還是層次搭配,都是很頂尖的。
一看就很喜歡。
蘇淺沒料到關紀穎會這麼夸,只當是隨口客氣而已,也客氣的道謝。
吃飯的時候,霍老夫人照常坐了主位。
關紀穎隨即拉著蘇淺坐下,“淺淺就和我坐了。”
沈瞳見狀,連忙坐了關紀穎旁另外的位置。
霍沛年對沈瞳說:“你挪挪。”
沈瞳心底委屈,馬上抱歉:“不好意思啊伯父。”
起挪開了,霍沛年馬上霸占了那個位置。
蘇淺坐下,霍仲霆跟在邊,和靠得很近的坐下。
蘇淺笑,低聲說:“爸媽的真的很好。”
又想到霍仲霆好像做事跟霍沛年如出一轍,如果以后他們也能像公公婆婆一樣,年紀這麼大了還如此好,多好。
“是嗎?”霍仲霆被蘇淺提醒,才看了父母一眼。
他很明顯沒有覺得。
蘇淺笑著說:“這麼多位置,爸就愿意坐媽邊,這還不是好嗎?”
霍仲霆這才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細節。
意識到霍沛年是專門想坐在關紀穎旁邊,才讓別人挪位置的。
他忽然想起這麼些年,他每次想要挨著母親坐,都會被父親起來。
小的時候父親是直接將他拎走。
大了是惡聲惡氣讓他坐遠點。
他以前不理解,現在忽然好像理解了,父親只是想跟母親。
就像他自己,不自覺的就要跟蘇淺一樣。
好像似乎……父親不是真的討厭他?
菜上齊了,大家開。
霍仲霆先給蘇淺夾菜。
蘇淺笑:“你給我夾菜的作,跟爸給媽夾菜的作,一模一樣。”
有了蘇淺的提醒,霍仲霆又看了一眼父母那邊,果然父親最先給母親夾菜。
蘇淺開心地笑:“謝謝老公。”
關紀穎也低聲:“謝謝老公。”
然后們倆同時提醒兩個男人,給霍老夫人夾菜。
兩個男人才拿起筷子,孝順老人。
霍老夫人著兒孫的心,也眉花眼笑:“今天難得一家人齊全,我真的太高興了。我代表全家,再次謝我們淺淺嫁到霍家來。來,舉杯!”
霍老夫人和關紀穎都是弱不能喝酒,霍仲霆手了傷不能喝,蘇淺要開車不喝。
霍沛年則是陪著老婆不喝酒。
沈瞳一個人也不好喝酒。
于是大家都舉起了裝著飲料的杯子。
沈瞳心中不是滋味,忽然看到霍仲霆傷的手。
哎呀了一聲:“仲霆,你手怎麼傷了?怎麼回事啊?疼不疼啊?”
關紀穎也張道:“兒子,疼嗎?”
“不疼,小事。”霍仲霆沒將這當回事。
沈瞳忍不住說道:“我覺得人都是有氣運的,接到什麼氣運的人,自己的氣運也會什麼樣子。仲霆最近是不是有點倒霉啊?該不會是有什麼人將霉運傳給了他吧?”
今天了一肚子氣,當邊緣人,早就看不順眼蘇淺了。
這下讓逮著了機會,迫不及待的說出了口。
就是不得想刺一下蘇淺。
全家聞言,頓時放下了筷子。
霍仲霆神冷嚴,霍老夫人制止了他說話,開口道:“是啊,我就說,怎麼今天一大早的有烏,你說,烏算不算是一種霉運?”
沈瞳臉微微變了一下。
這話明顯就是指了。
看了一眼關紀穎,心頭盼著幫自己說兩句話。
誰料想,關紀穎也跟著說道:“媽,又烏不要,幸好我后來有看到一只喜鵲,漂漂亮亮的出現在家門口,也就對沖了烏帶來的不舒服。”
說著,給蘇淺盛了一碗桃膠:“淺淺嘗嘗這個,對皮好。”
“謝謝媽。”蘇淺哪兒能聽不出,和婆婆是在幫自己說話?
什麼都不用說,也無需出頭,就被人關照著,這種覺真好。
沈瞳臉白一下青一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唐突了。
自己說蘇淺就說蘇淺,怎麼能拖霍仲霆下水呢?
人家當和母親的,怎麼可能不維護自己的兒子呢?
霍老夫人又說道:“仲霆呢,一向子冷,最近我看他快樂多了,笑容比往些年加起來都多,我瞧著也舒心,病都好了一大半。”
“霍好,我就放心了。”沈瞳馬上補救。
“說起我這個病啊,還多虧了上次仲霆找到的一種藥。而這個藥呢,要不是淺淺幫忙,人家還不肯給呢。”
霍沛年忙問道:“上次我也聽說了這件事,你老人家也沒細說。到底怎麼回事?”
霍老夫人就將蘇淺當時如何拿餃子去,吸引到那人給藥。
后來又如何和母親一起包餃子給那人當報酬的事都說了一遍。
霍沛年笑道:“原來是這樣的。”
關紀穎說:“要不說我們淺淺是小福星呢,媽這是老病了,一直綿延著不好,天氣一轉變啊,就會加重。現在控制住了,我們全家也都放心了。”
“說起來,要不是當年淺淺的爺爺,在戰場上將仲霆的爺爺給救了下來,有沒有沛年都兩說,還別說仲霆了。有蘇家在,怎麼不算是我們霍家的幸運呢?”霍老夫人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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