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澤一句接著一句,本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
藍老師面難,“陶銘爸爸,您剛才不是說,只需要越讕道歉就行了嗎?”
陶天澤冷哼一聲,“這種敗類,就算我不開口,學校也該主把人開除。”
說罷,他又面帶鄙夷打量著顧楠。
“你就是他姐吧?穿得不三不四,一看就不是正經人。我兒子哪句話說錯了?還敢跟我兒子手!”
他沖著顧楠啐了一聲,“自個兒犯賤,敢被人包養,不敢讓人說?”
越讕臉大變,怒氣翻騰,但被顧楠死死攔住。
陶天澤冷笑,“看什麼看?我哪句話說錯了?小兔崽子,我今兒就把話放這兒了,除非你跪下跟我兒子道歉,給他磕頭認罪,不然這事兒沒完!”
無論這些話是不是盛怒之下說出的沖話,藍老師都覺得陶天澤太過分了。
代越讕的角,他甚至覺得陶銘活該。
但他是老師,這些話不能說。
他不能沖,得保持理智。
“陶銘爸爸,您冷靜一點,越讕的家長都是很有誠意想要解決問題的。”
陶天澤怒聲道:“我也在解決問題!我的訴求就這些,他不跪下道歉,學校不開除他,我會撤掉每年給學校捐的校服,包括獎學金我也會一并取消!”
顧楠兩手兜,明艷嫵的臉上浮現冷笑。
“什麼校服獎學金的,你捐不捐,跟我們沒關系。現在就算你不打算起訴,我們也不會就此罷休。我們已經報警,陶銘究竟是怎麼摔下樓梯的,還有待查證。但越讕臉上這掌,以及你和你兒子對越蘇的侮辱誹謗,我們都會一一追究,絕不和解。”
陶天澤顯然沒想到他們敢報警,怒氣更盛。
“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怕?要打司是吧,我跟你們打到底!”
藍老師一陣頭疼,雙方都不肯讓步,事勢必會越鬧越大。
回頭學校兜不住,他作為越讕的班主任,肯定也是要分的。
“陶銘爸爸,我理解你現在的心。陶銘傷,你心里肯定不好,但這件事肯定有誤會,咱們還是都冷靜冷靜,坐下好好說話。”
陶天澤雖然脾氣火,但換做任何一個家長,孩子了傷,都會生氣。
站在誰的立場上,都沒錯。
越穹生擺擺手,“我們和這位家長沒什麼好說的,他出口污蔑我兒,能養出那種兒子也不奇怪。就讓警察來查,我還不信不能還我兒子一個清白!”
他這話一出,無異于在陶天澤的怒火上澆油。
要不是公安來得及時,雙方差點干起架來。
公安了解基本況之后,說要去事發現場看看。
當事人越讕自然也要跟著。
越讕說話條理清晰,和公安復述事發的每一個細節。
他其實并沒有看到陶銘是怎麼摔下去的,因為當時他已經走出去有一段距離。
還是聽見一聲巨響,才回過頭看,發現陶銘已經從樓梯上摔下去。
“我和他平時沒有集,但上個月他跟著外校的混混堵我們班的生,恰好被我看見,我告訴了老師,他還到了學校分。”
陶天澤漲紅了臉,怒斥:“當著學校老師的面你還敢說謊!”
藍老師臉沉下,“陶銘爸爸,越讕沒有說謊,學校通報還在宣傳欄上。當時我們還通知家長了,但來的人是陶銘,怎麼他們沒告訴你嗎?”
那同學家長都在外地,委托給藍老師理。
陶銘也是走運,但凡上個家長強勢的,肯定不只是學校分這麼簡單。
陶天澤顯然不知道這件事,臉沉下來,難看得不行。
藍老師暗暗搖頭,他顯然不夠了解自己的兒子。
“我們得去醫院,詢問當事人陶銘幾個問題。”
陶天澤忙道:“我兒子還昏迷著,怎麼問!”
“那就等他醒過來再問,他沒醒,案子沒辦法繼續往下查。但你們放心,我們會繼續尋找線索,看看有沒有其他突破口。”
越穹生和梅真臉都不大好看。
陶銘一天沒醒,越讕就要背負著罵名和冤屈。
公安走后,藍老師建議越讕先回家休息幾天,等事查清之后再回學校。
梅真正有此意。
誰知道陶天澤會不會在校門口堵人,到時候越讕又挨打了怎麼辦。
他們正準備離開,便見韓司過來了。
他邊跟著校長,倆人說著話。
看到顧楠,韓司忙頓住腳步。
“顧小姐。”
顧楠點點頭,“韓特助。”
韓司轉而看向越穹生和梅真,“這兩位想必就是叔叔阿姨了,我是傅總的助理。傅總特地代我過來理越讕的事,這件事我已經委托給鯨業法務部,不會有事的,您二位盡管放心。”
手不打笑臉人,饒是越穹生看不慣傅西燼,卻也不會在這時候拂了人家的面子。
“麻煩你們了。”
韓司微微一笑,“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目轉而落在越讕上,笑容立時斂起。
“這是怎麼回事?”
陶天澤從韓司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便怔在了原地。
他的公司和鯨業有業務往來,這些小合作自然不到傅西燼親自對接。
但鯨業是甲方,他不至于連甲方boss都認不出來。
他腦袋正混著,聽見韓司冷不丁問出這麼一句話,心里咯噔一下。
壞了。
韓司也不問是誰打的,只是目冷冷掃了他一眼。
“先帶越讕去驗傷。”
顧楠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來著。”
韓司環視一周,“哪位是陶銘的家長?”
陶天澤攥手指,手心冒汗。
“我是。”
韓司遞給他一張名片,“上面是我的聯系方式,關于越讕的事,你有問題可以直接和我對接,回頭我再把法務的聯系方式給你。都是文明人,我希能口,就盡量別手了。”
陶天澤難掩心中的忐忑,接過名片。
“韓特助,請問您和越讕是……”
韓司笑道:“我可沒這個福氣。我們太太就這麼一個弟弟,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弟弟不好,太太就不高興。太太不高興,你說傅總能高興嗎?”
陶天澤后背冷汗涔涔,不死心追問:“我怎麼不記得傅總結婚了?”
韓司:“確實沒什麼人知道,太太比較低調,所以麻煩你保。”
陶天澤懸著的心,終于在這一刻死了。
這回真踢到鐵板了。
顧楠此刻只想為傅西燼尖打call,雖然有些裝,但這種以勢人的覺,真的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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