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霓的眼神、語氣，都好似在問以前的曲婳，那麼謝璟之，現在看謝璟之做了那麼多的事，看清了沒？

腦蘇醒了沒？

曲婳沒回答，整個人僵住，一時沒想到怎麼回答才能滴水不。

顧霓忽然嘆了口氣：“你跟他解除婚約，就別去找他了，知道他人就這樣，你沒必要又跳火坑。”

原來是這個意思，是曲婳想得太多了，笑笑道：“我知道了。”

低頭吃飯，忍不住看了眼天花板。

謝璟之就在上面。

周圍一片寂靜，輕微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他試過睡覺，可怎麼都睡不著，似乎是婳婳不想看到自己，所以他選擇熬夜，熬到心俱疲，來到曾經睡過的床上，抱著屬于二人記憶的玩偶，閉上眼睛。

這一夜，他懷揣著期許再遇到婳婳。

可直到天空剛泛白，睜眼看到一片朦朧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婳婳沒來，還是沒有原諒他。

他起洗漱，下樓上車，駛離小區時，看到一個模糊影：“停車！”

車還沒停穩，謝璟之就打開門飛奔出去，沿著小道跑了百米。

凌晨六點半，靜得沒有人煙。

是他看花眼了嗎？那個背影，真的像極了婳婳。

他走回車，眼白又腥紅些許，聲音暗啞：“去公司。”

等車走遠，確定不會殺回馬槍了，曲婳才從樹叢里走出來。

上沾了水，隨意拍了拍之后，清晰聽見自己快速跳的心跳聲。

起早跑步已經為習慣，盡量一日不落，只是沒想到謝璟之會起這麼早。

差不多跑完，上電梯，去了十九樓。

開門進家時，東西還是一不變。

主臥里的床單被罩已經換了新的，有人睡過的痕跡，手進被褥里，甚至還殘留著對方的余溫。

為什麼看著死后，又做出這些到極致的行為呢？

自欺欺人。

轉走樓梯下樓，剛出樓道口，恰好看到顧霓出門。

“你走樓梯干什麼？”顧霓疑過后變得惱怒：“你不是晚上去找謝璟之了吧？”

兩個人睡了一晚，早上跑回家蓋彌彰？

昨天才說完！

知道顧霓誤會了，曲婳連忙解釋：“我才跑完步回來，從十五樓爬樓梯上來的，我最近唱歌氣不足，練一練，你想什麼呢，我沒那麼賤。”

“真的？”

顧霓還是不太相信，以前跟婳婳說了多次啊，對一個男人不要用全部，就不聽。

“真的。”曲婳恨不得發誓：“你起那麼早去公司？”

”嗯，你要不要去練歌？第三首歌的音樂已經出來了。”

“今天不行，我要去排練。”

顧霓點點頭表示知道，電梯到了，進了電梯。

曲婳回到家，喝了半杯水，梳洗過后吃早飯。

季旭澤給發了位置，直接過去。

樂團排練在Ａ市圖書館的大禮堂。

到的時候，臺上已經擺好了椅子，還有樂。

約有一百多人，三三倆倆聚一起說話。

季旭澤看到，連忙跑上臺階到面前：“來了，吃早飯沒？”

“吃了。”曲婳看向臺上的鋼琴：“我去找找覺。”

“好，估計還有半個小時開始。”季旭澤說：“有什麼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我不在場就是在后臺。”

“好，你忙。”

作為樂團的負責人，他事很多。

曲婳徑直走向臺中，坐下后手指輕輕琴鍵，發出悅耳空靈的音節。

是好琴，比家里的好。

“曲婳？”

笑著走過來的人雍容華貴，五十歲左右，材，穿著一大紅繡金旗袍，戴著珍珠套鏈，盤起頭發，濃妝，大紅格外吸睛。

曲婳見過，琴雅賽評委之一，比不上曲謙，但在鋼琴界也頗有名氣，曾經教過蘇芷君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的偏頗，蘇芷君不會在發揮失常的況下進復賽。

“張老師。”微微低頭打招呼。

張老師眼中帶笑，上下打量一眼，笑意更濃：“我沒想到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這麼厲害。”

話不是好話。

曲婳敬是長輩，沒有言語。

可張老師更不舒服了，從來都是人捧著，但一遇到曲婳，就連連壁。

“我把芷君來了，你要是出錯，就讓位。”張老師得意的揚起下。

真是給臉不要，曲婳淺笑道：“您說話算數嗎？”

“你什麼意思？”張老師腦子沒反應過來。

曲婳說：“樂團不到你說話。”

“你敢看不起我？”張老師氣得發抖。

蘇芷君走近了，沒錯過曲婳的話，頓時驚了一跳，怎麼有人敢得罪張老師的？

“曲婳，你知道張老師是誰嗎？”說話時驕傲的抬起頭。

“知道，鋼琴指導。”曲婳語氣輕飄飄。

一個指導而已，這偌大的樂團有好幾個。

張老師臉漲紅。

“大家準備，三分鐘后開始！”季旭澤拿喇叭喊了三遍。

大家陸續上臺。

張老師不得不先下去，只是看向曲婳，眼里的毒辣更重了，再看蘇芷君，更氣不打一來：“你要是專心練，聽我的，怎麼可能比混得差？”

蘇芷君想說鋼琴不是的唯一，但瞧老師氣這樣，還是算了。

大家已經就位。

隨著指揮棒的揮舞，大家開始奏樂。

曲婳聆聽著節奏，手指輕輕浮，等到指揮棒指向時，雙手輕用力，每個音節去帶著其他人的節奏，使它們糅合在一起，發出更妙的音樂。

臺下的張老師，臉仿佛吃了蒼蠅，低聲說道：“真的很強。”

“老師？”蘇芷君沒想到連老師都說這種話，滿臉挫敗。

“芷君，天賦這個東西，是努力一輩子，都趕不上的維度，我……”高估你，低估了曲婳。

在音樂響起的時候，張老師就很清楚，之前的比賽曲婳收了力。

如果一開始是這種程度，冠軍就可以定了。

“回去吧。”

說完這句，張老師出了禮堂。

蘇芷君跑這一趟，卻是看到連老師都佩服曲婳，落差太大，開始越來越害怕了，被曲婳搶走的東西，還能奪得回來嗎？

‘叮。’

謝夫人發消息來了：【璟之最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