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溶栓的藥,目前看你其他檢查的片子,有栓的形,要盡快用藥,否則會耽誤手的進度。”秦禹森再次將劉麗的檢查片子看了一遍,給開出了幾種藥:“你去取藥吧,我和患者再聊幾句。”秦禹森將南羽打發了出去,由于劉麗完全有自主意識,所以南羽沒有理由不遵從醫生的話。
劉麗將醫保卡遞給南羽,南羽便直接出了門,快速到了款取藥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敢耽誤,醫院的人實在太多了,從款到拿到藥說也要一個小時。
等南羽在回到秦禹森診室時,診室的門已經關了。南羽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剛想打電話,就聽打掃衛生的阿姨走到旁邊一邊地一邊嘟囔了一句:“有病沒人陪是真可憐。”
南羽順著清潔工阿姨的目看去,劉麗正坐在等候區角落的位置。剛剛由于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一直站在那,擋住了他的視線。
看著劉麗落寞的影,南羽心里泛出了一陣酸楚。做這個工作南羽覺得十分有意義,特別是當自己的客戶能夠從這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走出去的時候。可每當遇到這種況,南羽又十分想要逃離這里,逃離這份工作。他有時候甚至覺得那種被死亡盯上的覺就在自己上發生一樣,雖然沒有同,但卻能清晰地會到那些被判了“死刑”的人的痛苦和絕。
他不知道要怎麼安眼前這個看上去弱不風,孤獨又無助的老人。是的,在他眼里,是個既要強又不服輸的老人。
“劉局,藥我取完了。”南羽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他看到劉麗手里拿著之前的檢查報告,便將報告接了過來。然后又將藥放到了手里:“上面怎麼服用,我都已經用筆寫在藥盒上了,回去按時吃就行。其實也不用擔心,馬主任都說了是早期,發現得早,手完就沒事了。”
南羽生疏地安著,他覺得自己和陳桐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有點開始像了,安人也變得不自然,讓人聽上去不那麼舒服了。
“行了,你也別勸我了,我自己怎麼回事我知道。活了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能被這點事嚇到!”劉麗上雖然這麼說,可的表現卻被南羽看在了眼里。他每天陪患者看病,那種驚恐,無助的神態他最悉不過了。
南羽抿了抿,沒再說話,瞥了眼報告單:“這些單子一定要保存好,等住院的時候重新做檢查還是要與其做對比的。”
劉麗不耐煩地點了點頭,起和南羽往外走。他們誰都沒注意到,這些片子和報告單中的其中一份已經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南羽本想著要送劉麗回家的,可卻被劉麗堅決拒絕了:“我現在還沒病膏肓呢,自己能走!”說話總是又臭又,態度也很不好,像是人家欠了錢一樣。
不過南羽卻不在意,做這行久了,他什麼人都見過,像劉麗這種人反倒是好的,辦事干脆利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的這個脾氣才讓一直單到現在。
回到公司,南羽發現平時關著的玻璃大門,今天卻敞開著。走近了,他聽到公司里有人在大聲嚷著什麼,而且聲音有些嘈雜,似乎不止一個人。
“你們放心,我們公司的價格是很公道的,如果你們覺得不滿意,可以去別家問問。”陳桐的聲音在嘈雜中略顯清冷。
“所有人都說自己家的價格合理,我們消費者肯定是要比較的。”在陳桐之后,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接著出現。
而進門前臺接待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中年人,聲音則是從靠近門口的小會議室傳出來的。
陪診公司雖然比之前有了規模,但面積卻不是很大。這并不是因為投資人李大哥不舍得花錢,而是南羽和陳桐都覺得公司地方大了只會浪費。畢竟他們每天的工作是奔波在醫院和客戶的家門口,在公司的時間很。而很多客戶也都是通過網上預約的,不會直接到店里來。
所以現在公司還沒有聘請前臺,都是南羽和陳桐兩個人在管理。
“我們都問過了,你看我們這可算是組團來的,你好歹也得給我們便宜一點吧。”小小的會議室里著四五個人,陳桐被他們圍在中間,只出了半個頭。
會議室的門開著,所以里面的對話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南羽走進公司,坐在前臺的兩個人互相對了一眼,似乎不認識南羽,以為他也是來找陪診師的。其中一個朝另一個人使了個眼,那人便朝南羽走了過來。
“哥們兒,你也是來找陪診師的?”
南羽一愣,沒回答。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干什麼的,想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便支支吾吾地沒表明份。
“哥們兒,一會兒你就進去,說和我們是一起的,這樣咱們人多,可以讓他們公司給咱們便宜。家里都有老人,這老人天天上醫院看病,你說去一次不僅要檢查費,還要給陪診師錢,真是有點承不住啊。我們就說是組團的,肯定能便宜。”
南羽恍然,終于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可他從來沒有到過這種況,雖說現在的生意好了很多,可也沒有一天上門六七個客戶的況。而且他們怎麼會想到組團地,自己公司本就沒有開展過這項優惠。
“大哥,你們怎麼知道他家可以組團的,團購上面的價格也不貴,你們還想講價啊?”南羽假裝顧客,想要聽聽這些人的想法。
“你看你說的,誰不想花最的錢,辦最大的事。你不是秦醫生介紹來的嗎?我們都是他介紹的,我以為你也是呢!”中年男人疑地看了看南羽,隨后又將目移到會議室的方向。
“秦醫生?秦禹森?”南羽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對啊,你這不是認識他嘛,要說這秦醫生還真是個好醫生,他特意告訴我們的,說這家陪診公司不錯,就是收費太高了,讓我們對折砍價。他說只要人多,價格就一定能降下來的。”
南羽皺著眉,想秦禹森為什麼這麼好心要幫自己的公司。很快,他便猜到了他的用心。這哪里是在幫他們,分明就是在毀他們。想讓他們為陪診行業的公敵,想要用輿論的力迫使他們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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