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推開江澤佑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著兩人，乎乎地笑了，“舅媽跟舅舅親親了，臉。”

顧霜憐耳垂更紅，瞪了江澤佑一眼，又把早餐推到可可面前，一口一口喂，堵住可可說的小。

可可眨眨眼，倒是乖順地沒再多說。

吃完早餐，顧霜憐聽著地圖導航，開車去送可可上外語課。

剛到教室，可可忽然后退一步，拽住角，“舅媽，今天老師要求小朋友和家長一起上課。”

可可苦惱地嘟起，乎乎的臉頰鼓小包子，“我忘記告訴爸爸了。舅媽，你能陪我一起上嗎？”

糯米團子似的小孩，可憐兮兮求人。

顧霜憐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反手握住可可的小手，往教室里走。

外語課采用小班制，一個班里總共有五個學生，每一個學生都有自己的小桌子。

江家并不提倡完全請家教，讓孩子走出家里，接其他人，也是江家教育的一環。

可可的小桌子是的，到位置上，卻沒坐下，邁著兩條小短從后面拿了一個卡通坐椅，放在地上，拍了拍。

“小憐同學，坐。”

顧霜憐哭笑不得，了小鼻頭，“別跟你舅舅學。”

可可吐了吐舌頭，屁還沒到椅子，椅子突然被踹了一腳。

“哭鬼，真稀奇！”

理著西瓜頭的小男孩做了個鬼臉，“今天居然有家長陪你來上課，不會是你雇的演員吧？”

可可小臉蛋漲得通紅，小撇著，急得快要哭了。

“才不是，……是我媽媽！”

哪怕一次也好，也想要像班里的其他小朋友，有媽媽陪著上課。

可可扭過頭，無聲做著口型，懇求顧霜憐不要拆穿。

西瓜頭男孩不信，他直接跑下坐位，到顧霜憐面前，仰頭質問，“你真的是哭鬼的媽媽嗎？”

顧霜憐點頭，手抱起可可，目冷冷盯著小男孩，“對，我是媽媽。可可被你嚇倒了，給道歉。”

小男孩一下子愣住了。

他被慣壞了，被大人這樣嚴厲的對待還是第一次。

低下頭，黑乎乎的小臉也染上了紅暈，小聲道，“哭鬼，對不起。”

可可有顧霜憐撐腰，一下來了底氣。

從懷里跳下來，胖乎乎的小手腰，“我有名字，不哭鬼！你再這樣我，我就你黑煤蛋！”

小男孩臉上閃過一憤，剛要反駁，余督見門口的老師，趕快溜回位置坐下了。

外語課的老師是法國人，一頭金頭發打卷，隨意地披著。

全程用法語授課，說話幽默風趣，引得小朋友歡笑連連。

中間不乏有親子參與課堂的活，顧霜憐法語說得流利又標準，引得幾個小朋友紛紛投來羨慕的目。

課程結束，顧霜憐牽著可可的手下樓。

西瓜頭小男孩在后面追，”可可，等等我！”

可可停下腳步，兇地轉頭，“干嘛？”

小男孩不好意思地頭，“可可，你媽媽法語說得好流利哦。之前，是我不好。”

小男孩閉上眼睛，大喊，“對不起！可可，你能不能原諒我？”

可可暗爽，角高高翹起，哼著小調往外走，向后揮揮手，“看你表現啦，黑煤蛋。”

走到樓下，可可忍不住問：“舅媽，我不原諒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小氣？”

顧霜憐搖頭，俯下，捧住可可的小臉，認真道，“可可，拒絕是你的權利，舅媽不會覺得你小氣，相反，我覺你很棒。”

可可眼眶瞬間紅了，撲過去抱住顧霜憐的小，聲氣地撒，“舅媽，媽媽，你對可可好好～”

媽媽兩個字，像小鉤子一樣飛到時軒羽耳朵里。

他停下，目一掃，準備無誤地停在可可上，再移一點，就是顧霜憐。

頓時，怒火中燒。

他握拳頭，一張小臉繃得的。

怪不得，不要他。

怪不得，一再丟下他。

原來，是有了別的孩子！

時軒羽怒氣沖沖，大步邁過去，想去質問顧霜憐。

還沒走近，就被許白染住。

“小羽，你要去哪兒？”

許白染左右手都拎著購袋，累得胳膊都酸了。

隨手扔給時軒羽一個購袋，眉心蹙起，“你幫我拿一個，別傻傻呆在那兒。”

時賀林回賀家后，都不管這個小孩，自然也沒有討好他的必要了。

要不是時賀林把小羽扔給，都不想管。

購袋里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沉重的快要把時軒羽。

他小小的，吃力地抱著購袋，余不停地瞥向顧霜憐那邊。

小孩又在撒賣乖，書包被顧霜憐拿著，只用歡快的蹦蹦跳跳。

時軒羽重重地哼了一聲，偏過頭，不再看。

他才不稀罕那個壞媽媽！

染染阿姨比壞媽媽好一百遍！

——

三天后，時賀林從賀家回來。

第一件事，就是去接時軒羽。

推開門，心打扮過的許白染湊過來，攏住他胳膊。

幾乎要在他上。

“時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小羽和我都想你了。”

暗示地用指尖去勾他襯衫扣子，“今晚上，你要不要留下陪陪我？”

時賀林眉頭一皺，毫不留地推開，心沒有一波。

“別犯賤。“

許白染咬住下，不甘地跺跺腳，發著嗲要去勾他，“時哥哥，你干嘛對人家這麼冷漠？”

小羽出來，時賀林拉住他手，回頭，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

這人，就是中了蠱才對他如此癡迷。

之前，恨不得從他上弄下來所有財產，去供養國外的老公。

眼神漸漸轉為恨意。

要不是許白染這個賤人，他怎麼會跟憐憐離心？

時賀林深吸一口氣，住發酸的后牙槽，“小羽，我們去堵媽媽。”

他不輕不重地了把時軒羽的頭發，暗含威脅，“小羽，這次，你要表現好點。”

“把媽媽留下來，聽懂了嗎？”

——

萬匯門口。

一輛跑車高調地停在門口，上面布滿了大片大片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