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堅扭頭看向瓜子臉前臺，張口呵斥：“長著眼睛當裝飾用的麼？立馬去收拾東西，到人事部辦理手續。連夫人都敢為難，我們萬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瓜子臉前臺懵了，張大，不可置信，“怎麼可能……總裁夫人居然背假包？趙副經理，你別騙我了，我不信！”

拽住許白染，拼命搖晃，“許小姐，你快救救我，我不要離職！你跟總裁關系那麼好，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此話一出，周圍人看許白染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

“那的，不會是總裁的人吧？”

“肯定的，你沒瞧咱們正牌夫人都發火了。”

“瞧著單純，人不可貌相啊……”

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止也止不住。

許白染捂著臉，牙都快咬碎了。

都怪這個蠢貨，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起，不聲地甩開前臺小姐，往前一步走到顧霜憐面前，小聲賠罪。

“顧姐姐，對不起……”話沒說完，眼眶就紅了起來，“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幫幫你。”

“我剛回國，很多地方還沒悉過來。我不是故意麻煩時哥哥的。”

許白染吸了口氣，故作堅強地笑了下，“既然姐姐不喜歡我，我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我先走了。”

話落，提著包就要離開。

顧霜憐遞給趙堅一個眼神，他立馬會意，將周圍人疏散開，又把前臺小姐拖走。

幾個保安堵在門口，明白著不讓許白染離開。

許白染僵住，“顧姐姐，你這是干什麼？”

顧霜憐淡淡道，“既然許小姐來萬匯是求職的，我當然不會拒絕。走吧，我親自，面試你。”

萬匯第三十二層，總經理辦公室。

顧霜憐坐下，不不慢地沏了杯茶，遞給許白染。

“面試開始，你先介紹一下自己。”

許白染攥茶杯，指尖都發白了，屈辱幾乎要將瘋。

憑什麼，憑什麼要在顧霜憐之下？

最看不慣顧霜憐眉間的淡漠，恨不得沖上去撕碎那假面。

許白染睫，“顧姐姐，時哥哥說讓我直接進公司，不用準備面試的。”

佯裝懊惱地嘟起，“時哥哥就是心，一個面試又不會累到我。”

顧霜憐心毫無波。

倘若還著時賀林，聽到許白染的話，說不定會暗自神傷。

但現在，早已不同于往日。

一個臟掉的黃瓜，又何好爭的？

既然許白染吃，不介意扔給。

不過，不會讓他們平白舒心，就算是吃垃圾，也要讓他們碎骨地跪著吃。

顧霜憐啜了口茶，瞧了眼在角落裝死的趙堅，勾勾手指。

“趙副經理，你怎麼看？”

趙堅恨不得化土拔鼠鉆進地底下，他現在是萬分后悔。

本以為，拿這位多年沒回公司的夫人再簡單不過。

沒想，拿不，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趙堅有苦難言，生生地抹了把冷汗，“顧總，我…”

他眼一閉，口而出：“我覺得，您跟時總考慮的都對！”

顧霜憐放下茶杯：“時小姐，你不愿意面試，我也不強求。趙堅，安排去助理部門，干些雜活就行。”

許白染臉都白了，淚珠積在眼眶里，泫然若泣。

咬住側，才勉強控制住表，“只要能讓姐姐開心，我怎樣都行。”

說罷，也不等顧霜憐說離開，轉頭小跑著走了。

趙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顧霜憐，“顧總，那我也……”

顧霜憐擺手，“你先別走，把這幾年公司做的項目和目前競爭的項目都拿過來，我挨個看。”

趙堅很快行起來，沒一會兒，就拿來了一大堆文件。

“顧總，這個跟久和公司合作的項目，是我們目前主要爭取的對象。”

顧霜憐掃了一遍，不由地皺眉，“久和公司最近出事不，負面新聞太多，業務能力更是一般，不是好的合作對象。”

趙堅苦笑，“顧總，說句實話，依萬匯現在的水平，能合作上久和都算不錯了。”

“最近有一個跟As公司合作的機會，其它公司都在爭，要是我們萬匯能跟As合作，形勢肯定會好一大截。但是，我們現在連敲門磚的資格都沒有。”

顧霜憐指骨輕叩幾下桌子，認真把As的文件看完后，當下做了決定。

“不爭取怎麼知道結果。你能拿到As總裁的行程嗎？”

趙堅點頭，“As總裁秦辰昭目前在賽車場。”

秦辰昭的行程并不難拿到，他車癡，是江城有名的紈绔公子哥，挑合作對象向來只看眼緣，出了名的難搞。

只憑顧霜憐，是一定談不下來合作的。

說不定，連進去的機會都沒有。

趙堅猶豫地看了眼顧霜憐，不知道要不要開口勸。

畢竟，剛復任談合同就失敗，對積極打擊很大。

不用多久，夫人就會像時總期待的一樣，離開重新當全職太太。

按理說，他應該站在時總那邊。

可不知道為何，他不想讓夫人太早離開。

也許，他心底還存有一幻想，能夠有人出來拯救日益衰敗的萬匯。

在他猶豫不決時，顧霜憐已經起，單手拎起外套，利落干脆地往外走。

回頭瞥了他一下，“愣著做什麼？跟上。”

簡單的一句話，卻如同一針強心劑，牢牢扎在趙堅心上。

他把勸阻的話咽回去，小步追上去，“顧總，等等我。”

銀石賽車場。

趙堅著一眼看不到頭，盤旋彎曲的賽道，咽咽口水，又起了退卻的心思。

“顧總，要不咱先回去，等秦總不在賽車場的時候再找他。”

他苦笑，胳膊上的，“您看，我這胳膊長，一點都沒有。要是秦總非要我們賽車。我就是把這條小命上去，也做不到啊。”

“不用你上場。”

趙堅還沒反應過來，顧霜憐已經去換好了賽車服。

剪裁得當的賽車服在顧霜憐在上更顯帥氣，整個人又又颯，眉間更是多了幾分凌厲。

背后金線繡的大寫S，無比獨特。

趙堅了一圈，也只在顧霜憐的賽車服后面，看到刺繡。

難不，真的會賽車？

可之前，時總親口說過，夫人沒有任何興趣好，無趣至極。

賽車場的工作人員似乎對顧霜憐很悉，一聽要找秦辰昭，連忙道，“下一場比賽馬上要開始了，秦總在準備呢。”

顧霜憐瞇了瞇眼，將另一套賽車服扔給趙堅，“計劃有變。你準備一下，我們很快要上場。”

“跟秦辰昭，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