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沒有給他想太多，見霍知舟越走越遠他立馬抬跟上，大晚上的，姜又喝醉了，很難保證霍知舟不會趁人之危。

霍知舟察覺到了他的行為，他沒有攔他，任由他跟著自己進電梯。

葉晏之大大咧咧站在他旁邊。

一副我看著你，你別想對姜做什麼的架勢。

霍知舟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很快到了18樓。

見霍知舟回來了，門口的保鏢微微頷首問好，旁邊的管家也喚了一聲：“先生。”

“歲歲呢。”霍知舟問。

“小爺在里面看書。”管家如實匯報況，“晚飯已經吃了，只是一直在問姜小姐什麼時候回來。”

霍知舟嗯了一聲抬腳進去。

葉晏之跟而上。

“這里沒你們事了，留一把車鑰匙后各自回去。”霍知舟抱著姜側跟他們叮囑了一句，視線在葉晏之上一掃而過，“下去的時候記得把無關人員帶下去。”

保鏢整整齊齊回答：“是。”

葉晏之：“？”

葉晏之正要進去就被四個保鏢架著往外走，連反抗的機會都不給他。

霍知舟目送他被帶下去，待所有人都消失在他視線中后他才關了門抱著姜往里走，還沒將抱到房間就看到客廳出現一道小小的影。

歲歲揚著小腦袋看著在他懷里沒有反應的姜，稚的臉上多了些嚴肅：“媽咪怎麼了？”

霍知舟如實回答：“喝醉了。”

歲歲說：“媽咪從來不在外面喝酒。”

換而言之。

媽咪喝酒肯定跟你有關系。

霍知舟沒否認，干脆承認了：“我承認喝酒是因為我，但我是為了讓懂些道理才這樣做的。”

歲歲心有不滿。

“我先把放床上。”霍知舟邁著腳步往臥室走，“這個事我們待會兒再談。”

歲歲沒有攔。

他的印象中媽咪喝醉的次數之又。

唯一知道的一次還是在家里，爸爸跟一起過結婚紀念日，結果一杯紅酒都沒喝完就醉了。

自那之后，他就沒見過媽咪喝酒。

或許是到了悉的環境，又或者聽到了自己最在意之人的聲音，姜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腦子還沒清醒的下意識問：“歲歲到家了嗎。”

說的話斷斷續續，含糊不清。

但霍知舟跟歲歲都聽懂了。

歲歲一把開自家爸爸，兩只小手拉住姜的纖纖玉指：“媽咪我在這兒！”

“寶貝。”姜無意識手他臉。

歲歲：“我在。”

姜眼睛看著他，可細看就會發現沒有聚焦，全憑意志強撐著睜眼：“你吃飯了嗎？”

“吃了。”歲歲說話乎乎的，知道說什麼能讓安心睡覺，他哄著，“葉叔叔帶我去吃了好多好吃的，還給我講了很多有趣故事，剛剛我把他送下樓了。”

霍知舟：“？”

姜眉眼間一點點放松：“那就好。”

歲歲見還拉著自己：“媽咪。”

姜眼睛已經閉上，下意識回答他：“嗯？”

“今晚我可以挨著你睡嗎？”歲歲說話間爬上了床，小臉在臉上。

姜側了側沒回答，另一只手四著，到歲歲小小的后就將他抱在懷里，順手拉過被給他蓋上。

看著醉到連自己是誰都不分清卻還能把歲歲被子蓋好的人，霍知舟眸子里掠過幾分沉默。

歲歲眼睛圓溜溜的：“我等媽咪睡了再出來。”

“嗯。”霍知舟沒多說。

他替兩人掖了掖被角。

又看了兩人兩眼才關了燈走出去。

坐在客廳沙發上他打量著這個還沒家里浴室大的客廳，角落各都被各種生活用品放置的滿滿當當，他實在不明白姜為什麼非要離婚搬出來罪。

又小又窄。

還沒傭人做家務。

深思之際，兜里的手機嗡嗡作響。

以為是蘇安然打來的，結果是顧時西：“有事？”

“聽說你今晚跟你家小媳婦兒一起喝酒？”顧時西的八卦能力不是吹的。

霍知舟沒作答，也不意外他知道。

顧時西追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霍知舟：“有事說事。”

“沒事，就是單純的問一下。”顧時西閑得無聊，只想吃瓜，“順帶提醒你不要當無恥之人，別趁人家喝醉了就圖謀不軌。”

霍知舟將手機從耳邊拿開準備掛斷。

他再怎麼不是人，也不至于對醉的一塌糊涂的姜下手。

“對了！”顧時西像是知道他要掛似的，陡然提高了嗓音。

霍知舟簡單的一個字：“說。”

“葉晏之從小到大的資料我已經查完了。”顧時西今天跟他打電話，主要就是為了這事兒，“但還是沒有查出姜為什麼沒有懷疑過他喜歡。”

霍知舟肯定這里面有問題：“繼續查。”

顧時西：“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覺錯了，他只是看起來喜歡姜，實際上不喜歡？”

要真喜歡沒道理葉晏之從小到大的朋友，室友，同學等一個都不知道。

總不能藏這麼深。

“他喜歡姜。”霍知舟說的肯定句。

男人之間，很多事一個眼神就能確定。

這個事他百分之百確定。

“該查的我都查了，再查十遍結果也一樣。”顧時西如實跟他說，“要不你問問蘇竹，跟葉晏之走得近說不定知道。”

霍知舟：“你問。”

顧時西：“我又不是你手下。”

霍知舟：“下次跟陸家的競標，我幫你搶到手。”

顧時西答應的飛快：“行！”

沒有什麼是不能拿他的，如果有，那就好給到位。

電話打完歲歲也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把臥室的門輕輕關上，放輕腳步來到霍知舟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兩父子近距離對視著。

窗外寂靜一片，黑夜籠罩了整個城市。

霍知舟先開了口，還是和以前一樣溫：“睡了嗎？”

歲歲：“睡了。”

霍知舟站起，把下來的西裝外套放在沙發上，白襯衫的袖被他往上挽了一小截。

歲歲還看他：“你干什麼？”

“給你媽咪卸妝，洗臉。”霍知舟對這些事兒似乎習以為常，“今天雖然只涂了防曬和隔離，但也不能讓它在臉上過夜。”

歲歲跳下沙發，像個小大人：“我來。”

霍知舟眼睛里漾著些許寵，說出來的話卻帶著略微無：“你來什麼來，去洗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