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年知道,舒兮肯定是很生氣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就默默地回了房間。
房間里似乎還留著剛才他們留下來的味道,但是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舒兮不會回這個房間的。
薄暮年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舒兮那邊也好不了哪里去,現在的腦海里一片混,一直都在想事。
最后氣呼呼地給老柳打電話,讓老柳立即人過來。
但是老柳苦口婆心勸說了一番,然后拒絕了。
現在可不能來,大家都知道的原因。
舒兮嫌煩,說道:“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氣呼呼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翌日,薄暮年從主臥出來的時候,特意來到舒兮所在的客房,他假裝若無其事地看了眼放在地上的牛杯,看到上面的牛并沒有被喝掉,他的眉頭不由一皺。
他下了樓,傭人已經準備好早點了,薄暮年吃完早飯就去上班了,他讓傭人把食拿給舒兮吃,還說了,如果舒兮吃了,一定要跟他說。
傭人把食拿上樓,敲門。
舒兮并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問:“薄暮年呢?他去哪里了?”
“爺去上班了,他讓我跟你說,就算你多生氣也不能壞肚子了。只有吃了東西才有力氣繼續跟他生氣。”傭人恭恭敬敬地開口到。
舒兮冷哼了一聲,心想別以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個男人,他是怎麼想的,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的。
說:“我知道了。”
舒兮又說:“你把食放在地上,我等會再吃。”
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啊。
“好的。”
傭人放下食就走了。
等又一次回來的時候,舒兮已經把東西吃完,又把托盤放在外面了。
傭人趕拍下照片,并把照片發給了薄暮年,怕他擔心。
薄暮年看著照片,多有些無奈。
“到底是有多生氣啊,連我送的食也不肯吃?”
薄暮年雖然無奈,但是看著舒兮已經把食吃完了,他還是高興的。
最起碼舒兮不會肚子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薄暮年都沒有回去,反正舒兮還在氣頭上,應該不會想見到他的。
他把公司當家,就這麼住下來了。
這天,程助理送文件進來,他說:“薄……薄總。”
薄暮年扭頭看向程助理,雙眼微紅,看起來十分疲憊。
程助理被他的眼神所震懾,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你……”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薄暮年冷聲說道。
程助理說:“薄總,你什麼時候回家?”
“我回不回家關你什麼事?怎麼?覺得我在這里礙了你的眼了?”薄暮年本來就煩躁,他給舒兮打電話,舒兮一個電話都沒接,還在生氣吧?
程助理尷尬地看著薄暮年,他說:“不是這樣的,只是你不回去,底下那些人也不敢回去。
他們一直在這里工作,要是勞死了,你也要賠不錢不是?我這也是為了你著想啊。”
程助理一邊說著,一邊默默地轉過頭去了眼角的淚,打了個哈欠,眼淚就流下來了。
薄暮年說:“你覺得,我會賠不起嗎?”
程助理:“……”
算了,這只炸了貓,只有舒兮才能順了。
但是薄暮年又正好惹惱了舒兮,所以,這事就有點難解決了。
“薄總,你不是,不敢回家吧?”
薄暮年扭頭看向程助理,眸仿佛化作利刃把他穿:“開玩笑,我是什麼人?我會害怕回家?”
薄暮年抓起椅子后的外套,套上,走了兩步,他又扭頭看向程助理說道:“我今天就回家給你看。”
看到薄暮年真的走了,程助理這才地松了口氣。
他了鼻梁,再陪薄暮年熬夜下去,他真的會猝死的。
薄暮年回到家,正好看到舒兮坐在餐桌邊上用餐。
他朝著舒兮走了過去,正準備拉下椅子坐下。
這時,舒兮突然站了起來。
薄暮年眉頭微擰,他對舒兮說道:“站住。”
舒兮依舊頭也不回,朝著樓梯口走去。
薄暮年追了過去,一把抓住舒兮的手,說道:“為什麼我一回來,你就要上樓?”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舒兮頭也不回,僵地說道:“你自己心知肚明。”
薄暮年眉頭微擰,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悅,他說:“你覺得你懷六甲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舒兮打斷了,生氣地開口:“不要什麼都以我懷六甲來說話,我只是懷孕了而已,并不是斷手斷腳了。
人家運員就算話音七八個月了都還能參加高強度的訓練,甚至是去參加奧運會。
們都能做到,為什麼你就覺得我做不到?
還是說,在你的眼里,我就是個沒用的人,只能被別人保護?”
薄暮年眉頭擰了一團,他對舒兮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薄暮年,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同意,并且會陪著我去做。
難道只是因為份的轉換,你就不喜歡我了?心里只有那兩個孩子,沒有我了?
那當這個母親還有什麼意義?就是為了生兩個孩子出來,搶走我老公對我的嗎?”
舒兮說著,開始抖了起來,似乎是哭了。
如果舒兮一直都像以前一樣堅強,仿佛什麼事都沒法把打倒,或許他都不會這麼難。
現在,他的心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刺中,疼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走了過去,一把抱住舒兮,他的頭靠在舒兮的肩膀上,他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舒兮用力地掙扎,想要甩開薄暮年:“別抱我,我有說過讓你抱了嗎?”
薄暮年厚臉皮地說道:“我不管,你就是我的老婆,我想抱就抱。”
他把手放在舒兮的腹部,他說:“不管你的肚子里有多個孩子,但是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失去你,讓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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