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的丹？”

顧言洲想著，如果這歸元丹能救命，那便是傾盡家財也要給鹿知之再弄一顆。

“到哪里去弄狐仙的丹？”

鹿知之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說起來更沒邊了。”

“傳說東北有五仙，狐，黃，白，柳，灰。”

“與我們道門雖相通，但又不同。”

“邪祟晦氣我倒是見過不，但是這種地仙我卻一次都沒見過。”

顧言洲一臉興味盎然地聽著鹿知之講這些事。

“傳說，怪修行有違天道，但當時的君主仁善，準許它們修行，不過只能在東北地區，不可以來南邊。”

“我沒有去過東北部，所以我沒見過這些。”

鹿知之看著顧言洲陷了沉思。

抬起手在顧言洲眼前晃了晃。

“你在想什麼？”

“你不會是想去東北找一只地仙來挖人家的丹吧！”

顧言洲抬眸，神認真，仿佛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

“為何不可？”

鹿知之皺眉。

“眾生平等，修行不易，怎麼可以輕易奪別人的丹？”

“再說了，我只是聽說過這歸元丹的丹方需要狐仙丹，可是如何煉制我不知道，就算你奪來了也沒用。”

鹿知之收斂起玩笑的心思，正道。

“你以為奪丹像殺取卵一樣容易麼？”

“顧言洲，各人自有各人的天命，你為了自安危要毀掉別人的修行，這是逆天而行。”

“不能因為我們是人，就理所當然地覺得我們的命就更貴重一些。”

“若是強行奪丹，仙家會自丹，與奪丹人結下生生世世的宿仇。”

“這仇仙，可是會禍害九族三代的。”

鹿知之有些冷臉，顧言洲自然不敢再想別的。

他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鹿知之的擺。

“對不起，我不清楚這些事，你給我講明白了，我自然不會這樣做。”

鹿知之輕蹙著眉頭，眼中的警告意味深長。

“換句話說，如果有人為了自己的壽命，奪了你爺爺的壽，你會不會報仇？”

“若是別人因為自己的原因奪了我的因果機緣，我也會上天地，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顧言洲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這顆歸元丹還能還給你麼？”

鹿知之輕輕搖頭。

“除非你潛心修道，修個十年二十年，修到我這樣的水平，也許你也能布陣把歸元丹出來，然后還給我。”

“修道不要看自天賦，也要看機緣。”

“我覺得，你這輩子都修不，你被太多俗世因果所累。”

顧言洲想了想，漉漉的眸子有些沮喪。

“那我能做些什麼補償你？”

鹿知之從床上站起來，收好香爐放回包中。

“你好好活著，就是對我的補償了。”

剛才看到顧言洲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快要死掉。

家里人又盼著他死，恨不得馬上為他辦喪事，鹿知之那點憐憫之心又冒了出來。

可經過剛才一番談，對顧言洲的那點憐憫又消退了。

再一次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想象中的顧言洲，和真實的顧五爺不是一個人。

大哥說得對，顧言洲展現出來的一面，是他希自己看到的一面。

而心里那涼薄和冰冷，對生命的蔑視，是從出生就刻在骨子里的。

想到這些，鹿知之再也沒了談的興趣。

“顧五爺，這顆歸元丹可保你康健至五年。”

“希你多做善事，修橋鋪路，造福社會，自有福報回饋于你。”

“我已經沒了保命的籌碼，你傷我便傷，你死我也會跟著一起死。”

“希你知道，你的命，從此就不是一個人的了。”

“希你收斂脾氣個，不要再嘗試激怒別人，引著別人傷害你。”

“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鹿知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顧家，索顧言洲也沒有再追出來。

還在考慮怎麼回去，司機小李正開著顧言洲專用的那輛車停在門口等著。

司機小李一臉的笑意，拉開車門請上車。

鹿知之也沒推辭，徑直坐了上去。

“麻煩李師傅送我去市中心的中醫院。”

小李滿面紅地答應著。

車子行到半路，鹿知之無意間瞟過后視鏡，覺得小李司機的印堂暗紅。

正緣到來，紅鸞星，印堂的是正紅。

如果是爛桃花，桃花劫，那印堂會是紫紅。

這種暗紅，是經過玄學法催的紅鸞，并不穩妥。

之前是不會管這種事的。

那是因為以前里有歸元丹，知道有自己的歸元丹撐著，顧言洲并不會立刻出事。

總會有一個時間來理，至可以保住兩個人的命。

可如今歸元丹給了顧言洲，的命也牽扯在顧言洲上，顧言洲邊的人有了異樣，當然要問清楚。

鹿知之狀似無意地開口。

“小李師傅，最近紅鸞星啊。”

小李通過后視鏡，下意識地看了鹿知之一眼。

顧言洲雖然有三個司機，可他跟著顧言洲的次數比別人多，自然經常見到鹿知之。

他知道鹿知之的能力，并且對此十分信服。

“是啊，我了朋友了。”

鹿知之抬眉笑了笑。

“恭喜你啊。”

“不過，我上次見到你時，并沒有察覺到，你是有什麼機緣？”

小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我歲數不小了，父母也上了年紀，他們希我早點家快點生個孩子。”

“所以上次送天機……”

話還沒說完，小李急忙閉了，一個剎車踩住。

車子急剎車，鹿知之一個沒防備，撞到了前排駕駛位上。

鹿知之了擺，心里一沉。

看來這司機有什麼貓膩，不然他的反應不會這麼大。

鹿知之佯裝無事，眼睛卻觀察著他的表。

“怎麼了？”

小李眼睛在眼眶里轉了幾圈，慌張至極。

可他是專業的保鏢，面對突發狀況總是能理得很好。

只幾秒鐘，小李便想出了應對的方法。

“鹿小姐，你沒傷到吧。”

“剛才有個小貓從車前面走過，我一心急，便踩了剎車。”

鹿知之假裝沒有看到他的慌張。

“那小貓沒事吧。”

小李松開剎車，緩緩踩下油門，車子慢慢行駛在路上。

“沒事，已經避開了。”

鹿知之點頭。

“哦對了，你剛才說，什麼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