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下手的西喬氣急敗壞地折了回來,杏目圓睜,瞪著云妃質問道:“是你干的,對不對?”
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是在準備對皇后娘娘痛下殺手的時候。
這天底下,哪里有這麼巧的事?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咳咳!難道我自己還不想活了嗎”
云妃故作鎮定,捂著劇烈咳嗽起來。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咳著,咳著,竟是咳得滿臉通紅,恨不得將五臟六腑全部都咳出來。
“我的肚子!”
云妃疼得滿頭大汗,若是知道,自己出此險招,結果卻是害了自己。
或許,一開始就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只可惜,任憑你腸子都悔青了,這世間也不會有后悔藥可吃。
一開始,西禾還以為云妃是故意裝樣子,賣可憐,可是看著看著,看到云妃疼得捂肚子跪倒在地。
西禾也覺察到了不對勁!
“云妃?你別裝了!不是就不是!何必演得如此真!”
倒是希是裝的!
“快,西喬,請太醫!請皇上!”
云妃捂著肚子,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因為走得太急,還是因為被煙嗆著了——
“來人啊!救命啊!宣太醫!”
說說兩人意見相左,可到底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西喬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西喬的呼救聲終于起了作用,前來救火的宮和太監合力將云妃抬出了冷宮。
一陣手忙腳之后,冷宮的大火終于撲滅。
太醫和皇上也前后腳來到了云妃的邊!
“云妃了胎氣,恐怕是要早產了!”
一番診斷之后,太醫面凝重地說道。
隔著屏風,疼得滿頭大汗的云妃自然也是聽到了太醫說的“早產”二字。
在大順,人生孩子那便是到鬼門關上走一遭。
為此丟了命的人也不在數。
云妃更是知道早產二子的含義,能不能活下來倒是其次!
最讓揪心的是,這早產的孩子,能活下來嗎?
“皇上!皇上!”
為了孩子,云妃顧不上其他,用盡渾力氣大聲哀求皇上。
君炎安穿過屏風,走到床榻邊上。
床榻上的云妃臉如紙般慘白
“皇上,你一定要救救孩子!求求你了!臣妾求求你了!”
云妃揮汗如雨,猶如在海上溺水的人遇到了一浮木一般,只有抓住,才會有一線生機。
“臣妾死不足惜,求皇上,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孩子!”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看到云妃此時此刻奄奄一息的模樣,君炎安于心不忍。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站在床榻一側的西喬卻是忍不住蠢蠢。
古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為什麼就不可以效仿呢?
假設功挾持住了皇上,那主公不是有救了嗎?
可是正當悄悄地挪到桌子邊上,準備將匕首地藏起來的時候,卻是被云妃瞧到了。
“西喬,你去給我倒杯水!”
西喬的心思,怎麼可能不知道?
對君炎西一片忠心,可是,皇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和孩子,那就真的沒有任何希了!
若是在皇上和君炎西之間做個抉擇,為了孩子,會毫不猶豫地站在皇上這邊。
說背信棄義也好,說忘恩負義也罷,識時務者為俊杰!
“快去!”
看到西喬還杵在原地一不,云妃又忍不住提醒。
皇上還以為西喬是不放心云妃,開口說道:“朕在這看著!”
引起了皇上的警覺,若是再想趁其不備出手,那就真的難上加難。
西喬只好心不甘不愿地轉離開,心里卻是憤憤不平。
機會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遲早還是會找到機會的!
西喬靈機一,誰說殺人一定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
不過眨眼的功夫,西喬便端著茶水走了進去。
“皇上,請用茶!”
西喬畢恭畢敬地端著茶盤,只見茶盤上放著白底青花的茶壺和兩個茶杯。
西喬并沒有徑直走向云妃,而是在皇上面前停了下來。
皇上不疑有他,無論任何時候,他才是九五至尊!
宮首先向他敬茶,那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西喬低著頭,握著茶盤的手卻是出了一手的汗。
只要皇上將這加了料的茶水喝下去,那就事半功倍了!
“皇上!臣有要事稟報!”
可就當君炎安舉起茶杯送到邊的時候,屏風后卻是響起了侍衛的聲音。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
西喬只能懊惱地看著君炎安將手中的杯盞又放了下來。
云妃卻是松了一口氣!
“何事?”
君炎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冷宮走水,這事實在是蹊蹺!
君炎安特別命令了大侍衛首領董將軍徹查此事,想來,如今是已經有了眉目。
“皇上,臣抓到一個可疑人,可是因為對方份特殊,還請皇上定奪。”
什麼可疑人居然連直接聽命于自己的董將軍都如此的小心謹慎,莫非對方還有什麼特比之?
君炎安黑曜石般 的眸子又沉了幾分。
“帶路!”
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看上一眼也便知道了!
只是,君炎安萬萬沒想到,董將軍口中所說的可疑人,居然是段清瑤。
“清瑤!”
當看到穿著一太監服,滿臉灰燼的段清瑤,君炎安吃驚不已!
“臣是在冷宮里看到娘娘的!臣告退!”
董將軍識趣地退了出去,合上了門。
至于他究竟在冷宮有沒有看到皇后娘娘,但憑皇上的一句話!
皇上若說抓錯人了,他立即將這件事從腦海中抹去,就當今天夜里自己看走了眼,從來沒有看到過皇后娘娘!
“冷宮的火,與你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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