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安鐵青著臉,了拳頭,終于還是憤然地離開了世子的房間。
在那屋子里,自己仿佛就是一個多余的存在。
直到君炎安的影消失在眼前,段清瑤提著的那口氣才松了下來。
就像是打了一場戰一般,筋疲力盡,整個人都虛了!
原本挽著長風世子的手,無力地了下來!
“我剛剛說的話,不過就是為了氣他,還請世子不要往心里去!”
長風虛弱地笑了笑,他就說嘛,夢真這件事,怎麼可能正好發生在自己上呢?
“我知道!我如今這麼丑,清瑤姑娘又怎麼看得上我!”
縱使自己的心已經掉落在地上碎裂了八瓣,長風世子還是強歡笑哄清瑤。
“不是這樣的——”
看到長風笑得比哭還難看,段清瑤疚不已,
自己從來沒有打算要傷害任何人,可是為什麼就連長風世子這麼好的人,都會因為自己傷難過呢
“我知道的!不過過幾日,我臉上的傷就好了,說不定涂抹了清瑤姑娘給的靈丹妙藥,還會更加帥氣英俊。到時候,說不定清瑤姑娘估計一眼就會看上我!對不對?”
看到長風世子那麼努力地在哄自己開心,段清瑤配合地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還真是說不定,那你一定要努力快點好起來,要不然滿大街的年輕帥哥,我可怎麼辦?”
這邊溫脈脈,而另一邊,卻是暗一片。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麼磨磨唧唧的,難道就是你們南疆的做派嗎”
被關在水牢里的君炎西早已經不耐煩。
一直求生的他第一次那麼死,早死早超生。
這樣的折磨和暗無天日的恐懼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求生的意志。
如今落在霍不修和君炎安的手里,他不認為自己還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可是,令人郁悶的是,霍不修居然把他到了長盈公主的手里!
這個南疆公主,霍不修原本以為不過就是一個養尊優的公主,沒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沒想到,這人狠起來,比男人還要狠!
“你急什麼?我們南疆呢 ,草多,花多,牛羊多,姑娘多,這牢里的刑法,也五花八門的!太子殿下來南疆一趟不容易,我為南疆的公主,更是應該盡地主之誼,將這挨個刑法都讓太子殿下嘗一嘗才是啊!”
長盈公主笑得人畜無害,甜甜的聲音更是沁人心脾。
可是君炎西卻是一點也不輕松!
各種刑法都嘗一嘗,還不如讓他直接人頭落地來得痛快一些。
“我不是南疆人,對南疆的一切都不興趣,就不勞公主如此費心了!我要見霍不修!”
和這個人說不明白,君炎西提出了見霍不修。
畢竟,濃于水。
縱使他有千錯萬錯,霍不修到底是他的小皇叔。
相信皇叔念在他們叔侄一場的份上,還會給自己一個痛快。
君炎西甚至抱著一線希,說不定霍不修還會大發慈悲,放了自己!
他可是記得小的時候,自己還坐在皇叔的肩頭,看過京城最的煙花!
這些畫面,就連當年年的他都記得,更何況是霍不修。
“霍不修?他忙著照顧他兒,恐怕沒有時間來見你呢!你還不知道吧,我兒被你嚇出了病,接連兩日噩夢連連,睡都睡不安穩。對了,的怎麼就扭傷了?”
不提霍不修還好,一提起霍不修,長盈就想起了昭。
他們原本好好的,結果這些風波都是拜君炎西所賜!
別以為不知道君炎西此刻提出要見霍不修是為了什麼!
“那君炎安,我要見君炎安!”
心虛的君炎西當然知道昭為什麼摔傷了,是他將昭狠狠地從樹上扔下來。
如今的他不慶幸,昭不過就是摔傷了,而沒有傷到腦袋。
若是那小姑娘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自己的遭遇就更加可悲了!
“君炎安?你覺得他會想見你嗎?你殺害了他爹!當著他的面,還想要凌辱清瑤!你還有什麼臉面見他?我若是你,可是連提都不敢提!”
長盈惡狠狠地諷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這話看來是一點也不假!
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臉想要求生。
“會的!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我是他哥哥,小的時候,我們可是在一塊同吃同住!你就和他說,我想要見他!他一定會來見我的!”
君炎西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的稻草。
“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嗯?”
以前以為君炎西很聰明,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
“——”
君炎西頓時語塞,這個人,總是有辦法讓他無言以對。
既然如此,來這里又是想要做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來看他的慘狀嗎?
“既然南疆的刑罰你不興趣,那我就給你找件有意思的事吧?你放心,絕對會讓你開心的!”
這牢里頭的氣味一點也不好聞,長盈也不打算在這里浪費太多的時間,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幾日,閉上眼睛,腦袋里總是在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才能讓君炎西生不如死!
霍不修把置君炎西這麼重大的事給自己,自己說什麼也要辦得漂漂亮亮。
至,一定要讓清瑤滿意才是!
一看到長盈喜笑開的模樣,君炎西立即不淡定了,由頭到尾,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下來一般,心的涼。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君炎西故作鎮定,可是抖的聲音已經泄了他此刻的張和害怕。
“干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
長盈得意洋洋,突然揚起聲音對著牢房外喊道:“都進來吧!”
凌的腳步聲此起彼伏,進來了數十個衫襤褸的乞兒。
“這便是我給你們找的人兒,你們覺得如何?”
“果然是大人!”
為了找到這些有特殊好的乞兒,長盈可是費了一番功夫。
看到牢房里玉樹臨風的君炎西,一個個乞丐就像是狼看到了一般,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垂涎滴!
“還等什麼?還不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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