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能瞎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注意一點!”
明明知道段清瑤是在開玩笑,是在故意刺激他,霍不修還是得老臉一紅。
“誒呦,臉紅了呀!這麼黑的皮,居然還能映出一點紅倆,難得啊!”
段清瑤非但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自從出宮以后,每天都會遇到有意思的人和事,就連隨隨便便一句話,都可以樂上半天!
還是宮外好啊!
“你還是不是姑娘家了!”
霍不修板起面孔,可是清瑤不是他的兒,也不是過去的那個小姑娘。
如今的可是位高權重的皇后娘娘,自然是罵不得也打不得。
“不是就不是嘛,樹正不怕影子斜。你這就生氣了?”
看到霍不修黑著一張臉,抿著角默不作聲的模樣,段清瑤打算收斂一些。
“既然不是,你有什麼好忌諱的?你怕什麼?”
“誰說我怕了?你都不怕風言風語,我怕什麼?”
魚兒總算是上鉤了,段清瑤得意得微微一笑。
兩人回到房里才安頓下來,卻是不知道尾隨而至的“小尾”第一時間飛鴿傳書,將這一個消息告訴了百里之外的君炎安。
“因客棧滿,只剩一間客房,攝政王和皇后娘娘共一室!”
那還了得?
念完了紙張上寥寥幾行字,君炎安氣得暴跳如雷,立即將紙張了一團。
可是又擔心自己看錯了,沒一會,又自個兒將一團的紙張慢慢鋪平,再一個字又一個字地讀了一遍。
確定是自己理解的意思沒錯,君炎安立即起!
“備馬!”
距離天黑還尚早,希自己快馬加鞭,能在夜里趕到水月鎮。
孤男寡共一室,這怎麼可以?
雖然他心里知道霍不修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可是一想到霍不修曾經傾慕于清瑤,誰能保證他——
君炎安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立即上翅膀飛到兩人跟前。
對這些渾然未覺的段清瑤放好了行李,仔細收拾了一番,便催促著霍不修和一塊到走走。
難得到這麼一個有調有故事的地方,可不想錯過任何一景!
“晚點再去吧!如今還沒天黑,燈籠還沒有亮起來呢!”
霍不修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
一路奔波的時候,他還不覺得怎麼累。
可是一旦躺下,他頓時覺得渾的骨架就像是散了一般,累得一點兒也不想彈,更是困得上下眼皮一直打架。
“我怎麼忘了,你吃了藥,自然是犯困的!那這樣吧,你在屋里好好歇息!我下去走一走,很快就回來!”
他就說嘛,自己怎麼就這麼困。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你要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辦?”
霍不修掙扎著便要起。
“你就好好歇著吧!”
段清瑤將他扶到床上,“我就在樓下走走,不會走遠的!再說了,有暗衛暗中保護你,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到段清瑤這句話,霍不修總算是安心了。
雖然不是他的暗衛,但是是皇上的暗衛,效果都一樣!
“好,那我睡一會!睡醒了就去找你!”
霍不修晃了晃腦袋,迷迷糊糊地答應道。
“姑娘,姑娘,要買燈籠嗎?”
段清瑤剛下樓,經過了一個賣燈籠的的小攤子的時候,便被大嬸熱地招呼住了。
“不買!多謝!”
段清瑤擺了擺手,謝絕了大嬸的好意。
“姑娘,別著急走啊!要不這樣,我免費送給你,你只管寫上幾個小字!若是有人買走了你的燈籠,我就收五文錢傭金!”
大嬸熱地追著段清瑤,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買?這燈籠不是姑娘送給心上人的嗎?怎麼還能買呢?”
大嬸的話倒是引起了段清瑤的興趣。
這可真新鮮!
“姑娘有所不知,這燈籠的玩法可多了!姑娘只要再這燈籠上寫上一首小詩,或者是畫上一副小畫像,然后出個價錢!若是有公子看上了這燈籠,便會出銀子將燈籠買下!到了時辰,姑娘過來取銀子,公子不就能看到姑娘的芳容了嗎?”
聽大嬸這麼一說,段清瑤頓時茅塞頓開。
聽起來,還真有意思!
奈何,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膝下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并不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
“你就寫吧!就算是幫大嬸一個忙!你看這每家都掛滿了燈籠,就我這寥寥幾個,實在是冷清得很!”
被大嬸這麼一央求,段清瑤頓時便心了。
反正這兒也沒有人認識,過了今夜,便離開了水月鎮,寫幾個字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想明白了這一點,段清瑤便擼起了袖子,招呼道:“把筆給我!”
“姑娘字寫得真好看!果然是字如其人!我就是從小沒有好好練字,所以長大之后,才越長越丑!”
大娘看著段清瑤寫下了兩行字,跟著輕聲念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大嬸閱人無數,一看姑娘寫的這兩句小詩,就知道姑娘定是不一般!”
“哦?”
沒想到大娘還是一個識文斷墨的人,熱大方,說話也風趣。
“這都能看得出來?”
出宮的這幾天,就像是煥發了新生一般,段清瑤寫的這兩句話,不過就是自己心的寫照。
卻是沒想到大嬸才能從中看出不一樣的味道來,也不知道這大嬸是真有兩把刷子,還是隨口一說!
“自然!每年在我這攤子上寫燈籠的人數不勝數,們不是寫小花啊,就是寫小草,要麼就是寫一些愿得一人心啊!還從未見到誰有姑娘這般的襟和氣魄!”
大嬸小心翼翼地提起燈籠,吹干了燈籠上的墨跡。
“姑娘的字也蒼勁有力,頗有大家之風!我就掛在第一個!你不知道,這看燈籠的人,眼睛毒著呢!”
大嬸仔仔細細地將燈籠掛好之后,細問地問道:“姑娘這個燈籠打算出價多?”
“啊?這還有講究?”
段清瑤萬萬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燈籠,里還有這麼多的彎彎道道。
“那是自然,要不然怎麼知道對方的財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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